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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2 / 2)

错,已经在军中开始掌账了!”

“你少取笑我!”云乔拎了一旁的椅子过来,坐他旁边,夺过那些账簿和草纸,道:“年节要到了,问户部要求拨银子简直就难比登天。本以为是只有淮远难要钱,结果这广川军还是难要钱!”

“说明户部一视同仁。”谢洵半笑不笑。

“这话说出来,殿下自己信么?”云乔白了他一眼。

“不信。”谢洵老实答了。

这几天算账算得云乔头皮发麻,胸口都闷着气,上不去下不来,生生要噎死她。

“淮远没钱,是户部年年哭穷,每回答允要补发的,次次食言。淮远军如今还没饿死,全靠我兄长当年的那些家底了。如今家底也快空了,苏应前几日来,陛下也没松口。而京中呢?你看看这账!户部为什么不给西营银子?是因为西营的花销也忒大了,就这点兵,一年用度要比得上淮远的两倍不止了!这沈遇,怕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多少银子也不够他中饱私囊的。”云乔将账簿翻得哗啦响,像个孩子一样向谢洵告状。

谢洵安静地听她抱怨完,沉思片刻,道:“你今日这些话,可与长宥讲过?”

云乔一时没反应过来长宥是谁,半晌才恍然想起,这是沈遇的字。

她摇了摇头:“没与他讲过,我与他根本不能心平气和地对谈。”

“看来你与本宫很能心平气和地对谈。”谢洵含笑,却不看她,“本宫信沈长宥,却不想让你觉得本宫是在包庇他。所以,此事由得你去查。但你绝不可因为一丝己见,便错枉了一个清白之人……秋玉之死,你不查了,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你还是觉得是他做的。可是那日分明还有孙成去过,你却只字不提。”

孙成是皇帝身旁的宦官,虽没有柳河位高权重,却也是永平帝亲信之人。云乔不觉得是永平帝想要她的命。如今大景暂得太平,他忌惮云家,却也不是完全不需要云家。永平帝就算是个傻子,也会明白这一点。

“怎么可能是孙成?”云乔不想怀疑永平帝。

“怎么不可能?孙成为内东门司之人,提审犯人之事何须他去做?他出现在那里,本就不合适。加之柳河那日恰巧去洗酒盏,巧合与巧合堆砌,便不一定是巧合。”谢洵道,“你切不可过于猜忌谁,或者过于信赖谁。”

云乔头一回见谢洵如此严肃,说话的语气也不似平日里的温和,反而带着储君固有的不容置疑。

“孙成在入内东门司之前,是皇后身边的人,后来才因为办事得力,去了陛下身旁侍奉。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怀疑皇后?你可不能……过于信赖谁啊。”云乔反唇相讥。

学以致用这种事云乔倒是很擅长。

谢洵被他气笑了,将她书案上凌乱的草纸账簿都整理摆放好,道:“只要你查出来了,本宫自然没有不认的。但还没有的时候,就别对旁人那么大敌意了。”

敢情他今日是来说教她的。

“你今日要是来说教我的,就别说话了!”云乔有些烦。此人翻墙进云府来,就为了给她添烦恼不成?

谁知下一刻谢洵竟凑近她,低声道:“没有,都是你挑的话头。乔乔,你这几日都避着我,连元宁都不见了。可我想你了……”

此人带着冬日风雪而来,却又将她最炽烫的心事撩拨开。她扛得住风沙,却扛不住这等温言软语。

那日他落在她指尖的轻吻,环腰亲密的相拥,扫在她鼻尖的呼吸,都抽丝剥茧般地换回了昔日贪玩爱闹的小姑娘。

前几日的那个被她推开的亲吻,还是再次落了回来。这几日的烦乱都被他身上的淡香抚平了,所有想不开的东西,都被暂时废弃了。

她整颗心都是空的,脑海也是懵的。

只有暧昧的呼吸交错,清冷夜里后背泛起的温热,告知她:

你完了,你根本恨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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