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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2 / 2)

松月气到手发抖,她抿唇克制着怒气,视线在并立的巫、秦二人身上来回扫过,咬牙暗想——

怪不得是青梅竹马!这损刀子捅人的本事真如出一辙。

一时气得够呛,松月再不愿留下掰扯,收回视线,直接挥开陶绣宁,怒冲冲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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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二楼书房,傅延卿正与陶老爷细谈合作事宜,宝婵实在闷得无聊,就打了声招呼,出去透气。

陶家是不中不洋的装饰风格,有从三楼悬垂下来的华丽吊灯,地上铺着光可鉴人的白瓷砖;可楼梯扶手却是老式实木造的,木纹清晰可见,上面雕了传统的吉祥纹。

宝婵靠在扶栏上,手支起下巴,看向一楼大厅内熙熙攘攘的宾客。

忽然,视线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快步朝门口而去。

是松月!

宝婵眼睛一亮,奔下楼追过去。

“松月!”宝婵追到门外,气喘吁吁,“你怎么了?别跑那么快,等等我呀。”

松月停下脚步,缓了会儿呼吸,才回头:“宝婵,我……我有点困了,想早点回家。”

宝婵环视四周,既没见到兆权、也没见到之前送松月来那人,于是就提议:“松月,我送你回去吧。”

她招来守门的一个小丫头,耳语嘱咐了几句,就过来笑眯眯地挎过松月的胳膊。

黄包车在空荡的马路上穿行。

松月忽然发现不对劲,“等等!停车!”

宝婵问:“怎么了?”

“方向错了,这条路根本不是往程公馆去的。”

她猛敲扶手,朝车夫喊:“听见没有?走错路了,赶紧停下来呀!”

车夫不回话,肌肉遒劲的双臂拉着黄包车,弓起腰,吭哧吭哧地跑起来往前拉。

风呼啦啦地从耳边穿过,松月和宝婵对视一眼,脸色全变了。

松月朝宝婵耳语了几句,随后攥紧硬皮质的手提包,按着扶手慢慢站起身。

她猛地将包朝车夫脑袋砸去,车夫后脑勺流下细细一道血,黄包车几乎停了下来。

松月立刻朝宝婵喊:“快跑!”

两人从两边跳下马车,宝婵跌在地上,松月跑回去拉起她,两个人拼命往前狂奔。

跑出老远,松月扭头一看,那车夫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四五个黑褂子寸头的男人围在黄包车旁,嘀咕了会儿,四处张望。

视线正好对上前头的松月,他们瞬间锁定目标,立刻就追。

松月扭回头:“宝婵!快!有人追上来了。”

两人拼命往前奔,宝婵被石头一绊,整个人跌了出去。

松月赶紧去扶:“快起来宝婵!他们要追上来了!”

宝婵挣扎着站起身,声音带着哭腔:“松月……我左脚好像扭伤了。”

松月扫了眼周围,当机立断,半扶半拖着宝婵,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

她把宝婵藏在一堆不起眼的破篓子里,再三叮嘱:“忍着点,千万不能出声!”

随后起身要走。

宝婵拉住她:“松月你去哪儿?”

“我去想办法引开他们,很快就回来。”

松月扯下手链,扔在巷口转弯处,离宝婵藏身处截然相反的地方。

又脱下一只鞋,扔在一堵低矮的围墙前,营造出翻墙时不小心掉了鞋的假象。

她松了口气,准备折返回去,脚下却踩到一处软软的东西。

松月吓得短促尖叫起来,随后立刻捂紧嘴。

那垃圾堆一样瘫软的物体渐渐爬起来,脏兮兮的脸上只剩牙齿能看清。

“新娘子,红裙子,掀起盖头生儿子。”

他疯疯癫癫地念着这句话,咧嘴朝松月笑着,晃晃悠悠就扑过去。

松月拔腿就跑。

那疯子张臂在后面追,不停念叨着:“生儿子!生儿子!”

松月从没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

她边跑边回头,忽然发现后面没人了,她气喘吁吁地弓身扶着墙,刚松了口气,可一抬头,那张脏兮兮可怖的脸,从拐角闪了出来,怼在她面前一拳宽的地方。

松月惊到差点没倒仰着晕厥过去。

各种说不出的臭味混杂在一起,他又开始疯疯癫癫地重复那句话:“红裙子,新娘子,生儿子。”说完咧嘴咯咯诡异地笑。

不过这次,松月还来不及扭头再跑,就被一把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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