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放屁!你一人为奴别带上我们!长了多大的脸,能代表我们二房和三房做决定了!”董氏怒吼。
夏子晓则给慕容铮磕头道:“世子明鉴,这件事都是长房的缘故,我们二房、三房与老母亲全然不知情啊。”
慕容铮通情达理地点头,回头问顺天府尹:“李大人,敢问你的人调查之后,夏家二房、三房和老太太都参与其中吗”
顺天府尹道:“并未。”
“那夏家二房、三房和老太太便算了。夏玉柔一人不够,加上嫡亲的父母兄弟便够了。”慕容铮微微向后,靠着宽大的官帽椅,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苏青遥听得挑眉,暗想世子爷果然狡猾,铺垫了一圈子,连慕容桐和夏家人的反应都算在内了,竟是为了这样的结果
如此放长线的算计,还真是……对她的胃口啊!
苏青遥看向夏玉柔,不出所料,夏玉柔果然扑到了夏子明和夏王氏的面前:
“父亲,母亲,你们就答应了吧!在王府做下人,也好过去流放啊!你们流放了十几年,那日子是人过的吗”
夏子明迟疑:“可我们流放时日子过的也尚可……”
“尚可你们确定还会流放到青州吗若去个别的不熟悉的地方,遇到不和善的管事呢
“还有,你们已经将青州的陈管事一家都给开罪死了,即便去青州不也是找死吗!”
“我……”夏子明和夏王氏心里同时一跳,看向彼此。
夏子明眼下后悔得无以复加,他错了,真的错了。他该与人为善的,不该那般狂妄,自觉得了势便去欺压旁人……
夏王氏用袖子给夏玉柔擦脸,看着她肿得青紫的脸和满脸血与泪,一咬牙率先点头:“好,做奴仆就做……“
“娘!”夏青炎和夏青璇却同时尖叫起来。
夏青炎怒吼:“难道你的亲生孩子就只有这个小贱人一个吗我们呢!凭什么要我们也为奴!”
夏青璇更是大哭:“夏玉柔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回来!与你在这个家就没有好过一日!你还不如青遥姐姐!”
夏玉柔却根本不看夏青炎和夏青璇一眼,就只祈求地看着夏子明和夏王氏:“你们真的想去流放吗你们真的要离开京城吗留下来一切还都有可能,这是唯一的机会啊!”
也不知她的一番话,到底那个词戳中了夏子明的心思,夏子明却是一下子便点了头。
“好,我们听世子的,我们夏家长房一脉,从此都为宸王府奴仆,”夏子明磕头,“只求世子,别牵累我老母亲与兄弟。”
慕容铮笑了笑,与顺天府尹交换了一个眼神,请求道:“大人,您看,他们一家是我王府的下人,下人偷窃,我自行处置可否”
顺天府尹叹息一声:“哎,世子还是太过宽厚了,罢了,便这样吧。”
顺天府尹起身,带上差役和捕快告辞。
“我送大人。”慕容铮起身相送。
慕容桐见了也急忙追了出去。
慕容铮与顺天府尹走在前头,相谈甚欢,慕容桐完全插不上话,只能赔笑。
待到顺天府的人都走远,慕容铮看一不看慕容桐一眼,返回了前厅。
慕容桐气得牙根痒痒,想到苏青遥还在前厅,便跟了过去。
前厅中没有了顺天府的差役,气氛瞬间放松下来。就连刚才差点再度吓晕过去的夏老太太都缓了过来,此时正与夏子明抱头痛哭。
夏子明、夏王氏、夏青炎、夏青璇和夏玉柔五人,在变更户籍为奴籍,入王府为奴一生的文书上按下了手印。
慕容铮端坐在首位,一手撑着下巴,坐姿慵懒,凤眼微眯,看不清情绪。
夏玉柔抹了一把脸,挤出了一个自认为美丽又楚楚动人的笑容:
“多谢世子网开一面,往后我对世子忠心耿耿,定当不辜负世子……”
“先别提往后。”
慕容铮打断了她表忠心的话,沉着脸道:“方才李大人说的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作为王府奴仆,偷窃主子财物,我虽可不告官府,却不能不加以惩戒。”
夏玉柔脸色瞬间僵住了。
“世子……不是只要为奴籍就可免去责罚吗”
“为奴籍,是可免去流放,做错事难道不用付出代价”慕容铮笑着,叫来了太监高礼。
“你来依着王府规矩惩治吧。”
“是,世子。”高礼当即行礼应是,笑容可掬地站在了夏家人面前。
夏老太太、二房三房所有人都齐齐连滚带爬的退后,只余下长房五人跪在原地,像是五只掉毛的鹌鹑。
高礼一下子变了脸,高声吩咐:“来呀,把偷窃的刁奴拖下去,在门外打她八十板子!然后关进柴房,听候发落!将砸破贵重香炉的夏子明拖出去,也打八十板子!”
“是!”叶平、裴钰立即配合的领命,叫了粗壮的婆子来将夏玉柔和夏子明就往外拉去。
夏玉柔尖叫:“不!八十板子那不是要打死我了!世子,世子饶命啊!世子……”后头的话,被婆子用一块破布堵住了。
夏子明目光呆滞,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就那么被拖了下去。
夏王氏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