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柔与慕容桐两情相悦,从前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此事人尽皆知。
夏家人眼睛发亮,慕容桐必定是来出手相助的!
“二公子,您看当初咱们的关系都不一般,您与我家玉柔那是马上就要定亲了。如今我家遭逢难处,难道您还能袖手旁观”
夏王氏仿佛抱住了救命稻草,说得又急又快。
董氏也道:“是啊是啊,我家侄女清白人家出身的,与二公子两情相悦,如今虽不再是侯府嫡女了,可你们的感情是真的啊您该不会是嫌贫爱富,不管我侄女了吧”
两人一人说得和软,一人语带威胁。打定主意要将慕容桐圈入自己的阵营。
夏玉柔则抱着慕容桐的一条腿,神色凄楚,泪水扑簌簌落下,哭得梨花带雨:
“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父亲打碎了价值万两的东西,宸王世子能开恩只让赔偿一根簪子,已经是我们的福气了。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将东西偷回来啊!”
“这可难说。”
慕容桐掰开了夏玉柔的手,退后两步,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嘲讽道:
“你说的话,我分辨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你当初不就冤枉苏院判偷了你的一根金簪子吗可后来那簪子却是在你自己的嬷嬷手里搜到的。
“你当初还说你脸上那些花柳,是被苏院判陷害的。可你的脸最后却是苏院判帮你治好的。
“你分明早就知道你就是夏家的女儿,知道你生父生母是何许人,还做出陷害夏家,陷害苏院判,要灭夏家满门的事。”
说到此处,慕容桐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夏玉柔,你满口谎言,心思歹毒,若是可以,我恨不能将当初牵过你手的手洗上几百遍!”
夏玉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着慕容桐的眼神满是呆滞。
慕容桐趁她抱腿的动作稍有放松,当即狠狠将她踹开。
“啊!”
夏玉柔吃痛,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慕容桐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甘心地爬了过去,夏玉柔再度抓住了慕容桐的锦袍。
“都是误会,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啊!二公子,难道你我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不成”
“滚开!”
慕容桐嫌恶地一脚踹在夏玉柔胸口,紧张地看了一眼苏青遥的脸色,又疾言厉色道:
“是你一直不知检点,死缠烂打,什么山盟海誓我岂会看上你这样卑劣的女子”
夏玉柔捂着心口,也不知是舌头不小心被自己咬破,还是真的伤及内腹,歪着身子吐了一口血,眼泪糊了满脸,头发散乱,紫衣污损,那模样活像个疯子。
苏青遥看着夏玉柔的惨状,脑海中却是她前世在洞房被慕容桐斩断双手,肆意虐待的场面。
当时夏玉柔进门来,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做什么不给个痛快”之类的话。
她现在只觉得,不给个痛快,确实是一件叫人心里极为舒爽的事。
看着憎恶的人,像脏污的蛆虫一般奋力扭动,一切却都是徒劳。
痛快!真是痛快!
苏青遥眯起眼,神色看不出喜怒,但那一瞬间暴虐嗜血的情绪,却被一直在关注着她的慕容铮捕捉到了。
慕容铮略垂眸,掩饰住藏不住的喜欢,嘴角扬起了一个微笑:“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正是,没见过这般不知羞耻的人。”
慕容桐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附和慕容铮的话,转向顺天府尹。
“李大人,这种人若不严惩,将来岂不是谁都可在宸王府蹬鼻子上脸了”
顺天府尹微微颔首:“在王府偷窃,加之此番情况,着实不能轻纵,便依律判夏家人流刑……”
“不!”夏玉柔捂着心口尖叫了一声,扑到慕容铮的面前连连磕头。
“世子,世子开恩,那流放的日子哪里是人能过的求世子网开一面,放过我吧!”
夏玉柔的模样实在是惨,头发散乱地被眼泪粘在脸上,磕头太过用力,额头很快就青紫一片鲜血淋漓。
二太太董氏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着扑上来狠狠给了夏玉柔两耳光,夏王氏来阻拦,她索性抓着夏王氏的头发,长指甲把人脸都挠花了。
“都是你们,你们这群败家种子!当初夏子明一人犯错,就连累全家人都流放,如今又是这样,这辈子不做别的了,都流放了!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三叔夏子晓也怒声道:“大哥,你治家不严,你怎么对得起娘,对得起我们兄弟我们二房和三房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和你成为一家子!”
夏老太太才从昏迷中醒来,见到这一幕,再度抽噎着哭了起来。
慕容铮似是不忍心再看,摇摇头,为难地看向顺天府尹:
“李大人,她们这个情况,有没有免去流放的可能罚一些别的也好。”
夏玉柔闻言猛然抬头,满含期待地望着顺天府尹,夏子明、夏王氏等夏家人也都满眼的希冀。
顺天府尹却沉着脸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种事岂能儿戏
“若今次犯下此事的人是府上奴仆,那自然是由你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