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福听到这个名字,继续眨眨眼:“什么巴什么酸,那是什么东西?”
“巴比妥酸是一种安眠药,小剂量的服用可使人产生困意昏睡。”白锦盯着他的眼睛,“据柱子说,那瓶白酒是你给他的,为何会在你给的白酒当中发现安眠药?”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买了瓶白酒,谁知道那里有什么安眠药啊。”
白锦冷哼一声,将一个脏兮兮的挂钟放在宝福面前,“认得这个吧?”
“认识,锅炉房里的钟表。”
“这个钟表走得准吗?”白锦拿出一只怀表对了下。
“准,别看它旧,但是挺准的,从来没有坏过。”宝福恭敬的回答。
“柱子说,这个钟表上周才换过电池,但我们却在上面发现了几枚新鲜的指纹。如果是换表的人留在上面的,经过一周的时间,也早就被锅炉房的黑灰给覆盖了,这几枚指纹是刚留下的。”白锦忽然抓住宝福的手压在桌子上,当即疼得宝福龇牙咧嘴。
“疼疼疼,长官,你做什么啊?”
白锦说道:“经过对比,这钟表上的指纹是你的,你怎么解释?”
“我……”宝福眼睛一转,“有一天它快了两分钟,我调了一下。”
“你刚刚说过它走得很准,怎么又快了两分钟?”
宝福一愣,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偶尔也有不准的时候嘛。”
“你说话前后矛盾,已经漏洞百出了。”坐在一边的时霆忽然开口,“你用的方法很简单,先是将加了安眠药的白酒拿给柱子,柱子喝了加药的酒产生了困意,你借机说要去厕所,故意问了他时间,柱子看过时间是1点10分后就睡着了,你趁机偷偷的溜了出去,一个小
时之后,你回到锅炉房,将钟表的时间调到了1点20分,接着摇醒柱子再次向他询问时间,柱子看了一眼钟表,告诉你是1点20分,等到柱子彻底睡着后,你又把钟表调回了正确时间。奇怪的是,钟表就挂在墙壁上,你眼不瞎耳不聋,完全可以自己去看,为什么一定要再三向柱子确认?”
宝福听了时霆的推断,竟然垂下头去重重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偷偷跑了出去,不过,我是跑出去喝酒了。燕雀楼里有规定,听差没有允许是不能随便离开的,我怕柱子告我的状,只好这么做了,不过,我也只是去喝酒而已,你们就别告诉妈妈了吧,不然她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宝福的样子好像十分无辜,又带着一丝央求,从这张伪装完美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一丝破绽。
白锦轻轻皱眉,不过很快释然一笑,对于宝福的狡辩,他似早有所料,于是他拍了拍手,又进来几个燕雀楼的听差。
“宝福,你说那日去吃酒了,可有人作证?”
“我就是找了一个小山坡喝了些酒,吃了只鸡,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怕人,哪还敢让人作证。”宝福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你确定是去了小山坡,而不是和墨向荣一起去了大润发?”
听到大润发几个字,宝福的眼中有一丝波动,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我那日是见过墨少爷,但他是少爷,我是听差,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和他去大润发啊?”
“那你知道墨向荣是怎么死的吗?”
宝福急忙摇了摇头。
“墨向荣是在大润发的包间当中,被一口大瓮活活闷死的。而墨向荣死时,本案的嫌
疑人李昊天还在鲶鱼巷的公寓里,大润发的经理和服务生也证实没有在当晚见过他。”
外面旁听的一屋子人,显然都不知道墨向荣的死因,此时听说是被放在大瓮里闷死的,不由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特别是那几个报社记者,眼睛都亮了。
赵刚听了,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他以为是来听其它的案子,没想到却是墨向荣的案子,直觉告诉他,这样的安排一定别有目的。
他不由竖起了耳朵,认真的听起来。
白锦继续说道:“墨向荣死后,有一个送碳工发现了他,并将他背出了大润发,据大润发的服务生说,那个送碳工说是墨向荣昏迷前交待过他,让他把自己送到小巷子里的车上,车上有他的听差。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当天那个小胡同里只停了一辆黄包车,并没有什么汽车和听差,当晚恰巧出来入厕的一户居民可以证明。”
宝福听了,头低了一些下去,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虽然大润发的员工没有记住那位送碳工的长相,但是他们跟这位送碳工有过几句对话,现在我们把大润发的员工请了过来,就在隔壁。”白锦对刚才进来的几个燕雀楼的听差吩咐:“你们几个人对着这个纸筒,每人说一句‘他的车停在巷子里,他的听差会把他送到医院’,服务生看不到你们的脸,只能听到你们的声音,他们不会随意的诬陷你们。”
白锦把那个纸筒递给柱子,柱子拿起来,照着他的话说了一遍。
这其实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