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景兰反应很快,手臂弹出去挡开了那团黑影。
黑影在地上弹了几下,最后被一双细白的手接了过去。
“多管闲事。”护理女校的学生穿清一色的校服,而这个同学却在校服的袖子边缘镶了金线边,领口也锈了花边图案,处处彰显着身份和华贵。
言卿依稀记得她叫时雨桐,是时家大帅的女儿,也是言琴的好友,她们同言卿一样,也在护理女校读书,只不过要高两个年级。
而言琴此时就站在时雨桐的旁边,目光恶狠狠的瞪着景兰:“丑八怪,还不滚到一边去。”
如果不
是她碍事,这一下足够让言卿受点皮肉伤了,她把篮球丢过来时,可是用了大力气。
景兰虽然有些害怕,却没有被吓退,一只手紧紧抓着言卿的轮椅,做出保护的姿态。
时雨桐丢着手中的篮球,冷笑道:“今天的事情是给你一个教训,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庶出的残废,还妄想嫁给我二哥,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我们走吧。”言琴挽住时雨桐的胳膊,同时挑衅言卿,“不是很会告状吗,有本事去大帅那里告雨桐的状啊,或者去跟你那个订了婚的二少爷撒个娇,
看看人家会不会理你这个残废。”
直到两人走远,言卿才道:“景兰,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有点疼,现在已经好了。”
“谢谢你。”言卿弯唇而笑,情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景兰叹了口气:“言琴是你的亲姐姐,竟然联合外人一起欺负你。”
她不懂,为什么姐妹之间不是互相帮衬,就因为生在大户人家,就要分出个高低贵贱?”
景兰不明白他们这些豪门贵族,在她眼里,兄弟姐妹之间是骨血亲情,不至于冷漠到互相欺凌拉踩。
可她哪里又知道豪门一入深似海的道
理。
吃过晚饭,大家都在教室里等着上课。
景兰回过头,把手中的报纸摊在言卿面前:“言卿,你看,辽河里有水鬼吃人,太吓人了。”
言卿还没细看,就听见班长站在门口喊:“言卿,老师让你去一下她的办公室。”
“是不是关于考试的事情。”景兰担心的道:“张老师特别重视这次的考试成绩,大概又要发脾气了。”
言卿倒不认为是因为考试,不过,既然是老师找她,必然是有其它事情。
此时正是要开课的时间,走廊里十分安静,只有轮椅滑过地面的声音细细传来
。
张老师的办公室在走廊近头的拐弯处,言卿刚转过去,后面便有人用力推了一下她的轮椅,接着左侧的一扇大门洞开,她连人和轮椅一起被推进了那间教室。
咔嚓一声,是大门在外面落锁的声音,还有紧接而来的嘻笑声:“这教室里可是死过人的,还死得很惨。”
“这样关她一个晚上,怕是要被吓死了,嘻嘻。”
她听出是时雨桐的言琴的声音,不由皱眉,这两人的恶劣程度还真是让她汗颜。
很快,这恼人的声音便逐渐远去,只剩下风吹过窗户发出的呼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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