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姐姐好会讨姑娘欢心,如果她真是个男子,肯定有很多姑娘想要嫁给她。”
谢御尘:“……”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虽然他看不惯叶欢欢,但晏晏都这么说了,找机会请教一下也不是不行。
话本第一段,叶欢欢圆满完成。
这日,叶欢欢带着婠若出去踏青游玩,只听一声“阿弥陀佛”,佛子身着袈裟,手持禅杖将她们一拦,浑身上下写满了“我在搞事”。
“此地魔气冲天,必有妖魔作乱。”
佛子尽职尽责地念着台词,对上叶欢欢的脸,卡壳了一瞬,这位施主是谁?该与他对戏的太子殿下跑哪儿去了?
晏雪空传音:“和尚,我和欢欢姐姐互换身份,你继续。”
佛子:“……”
不等他继续开口,婠若就忍不住怒道:“哪里就作乱了?最讨厌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臭和尚!”
佛子:“……魔女,休得口出狂言!”
哎,演戏真难,尤其是演这种不讲道理的大恶人。
佛子心里苦。
叶欢欢故作震惊:“大师,你是说,婠若是魔女吗?你认错了,她是个普通的姑娘。”
“魔女欺骗世人,施主一看便知。”佛子转动禅杖,当即出手,与婠若打了起来。
佛光照耀之下,婠若再也藏不住身份,漆黑的魔气缠绕周身,伤心地望着叶欢欢:“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叶欢欢也露出悲伤的神情。
两人对视着,仿佛真是一对心意相通的情人。
槐山都快看不下去了,好歹记着自己的戏份,一剑刺向婠若,喊道:“公子,她是妖魔,跟在您身边,是要害您啊!”
叶欢欢挡开他的剑,佛子一禅杖重伤婠若。
槐山使了个眼色,叶欢欢会意,怒斥道:“住手!婠若,我们挡住这和尚,你快走!”
婠若咬了咬唇,化作黑气离开了此地。
三人保持交战的姿势,半响,佛子问:“可以停了吗?小僧太累了。”
槐山抹汗道:“我演得还行吗?”
叶欢欢蹙眉道:“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再情深意切一些?”
三人身形僵硬,面面相觑。
晏雪空扶着古树,笑弯了腰,边笑边道:“婠若走远了,你们停下来吧。”
佛子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看徐道友了。”
他们三人先回去,晏雪空转道去找到徐星然,见他将重伤昏迷的婠若救起,便未露面,只与他传音:“星然哥哥,婠若夜探府邸前,你记得传送消息。”
徐星然苦着脸道:“明白。殿下,这里……”
晏雪空:“加油。”
徐星然:“……”
晏雪空返回府邸,在第三日的黄昏,收到了徐星然的传信。
彼时,他正和叶欢欢三人坐在一起,讨论什么样的场景最能刺激婠若。
叶欢欢沉吟道:“若仅仅是亲密交谈,怕是不够。”
佛子提议道:“夜半时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是他能想象到的最不规矩的事了。
槐山看着他们,委婉道:“历来男女之间最暧昧,皆在床榻之间。”
说完,他就闭口不言了。
空中隐有雷声,他吓了一跳,差点就指天发誓,绝不是要带坏太子殿下!
叶欢欢:“这,殿下,我……”
晏雪空想了想,以手托腮,若有所思道:“欢欢姐姐,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场,就不用你来了,我自有办法。”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屋中燃起熏香,袅袅烟雾飘散。
晏雪空叮嘱道:“君御哥哥,等会你背对着窗户,配合我就好。”
谢御尘手持书卷,坐在桌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晏雪空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谢御尘道:“想到晏晏要换女装引诱我,我便迫不及待。”
“……”
本来没什么,走个过场而已,被他这么一说,莫名就添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晏雪空冷静道:“我小时候被娘亲哄着穿裙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他娘还特地用留影石录下来,当宝贝似的收藏着。
那会年纪小,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要找个机会将这些留影石偷回来销毁。
提起这个,谢御尘就“嗯”了声:“等会也得录下来。”
晏雪空:“你怎么这样?”
谢御尘:“哪样?”
晏雪空:“坏心眼。我是太子,又不是公主,万一哪天被爹爹娘亲看见,我们俩都得挨揍。”
谢御尘:“无妨,他们打不过我。”
“你还和想他们动手?”晏雪空大为惊讶,拿起书卷敲他前额,道:“太傅讲课时你有没有好好听,爹爹娘亲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要懂事知礼,懂不懂?”
谢御尘握住他的手腕,轻啄了一下,云淡风轻道:“遵命,公主殿下。”
晏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