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读话本后, 叶欢欢带上扮成侍卫的槐山,出门逛街,时不时地就要传音询问晏雪空:“殿下, 我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 再自信一些。”
他们在街道上走, 晏雪空却是找了个高楼屋顶, 俯瞰全局,从旁指点。
叶欢欢点了点头,露出笑容, 轻摇折扇。
乍一看去, 毫无脂粉气,还真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晏雪空从福袋里抓出一把糖豆, 边吃边看戏, 正觉得渴了,一杯不冷不烫的茶水已喂到他唇边。
偏头看去, 果然是谢御尘。
晏雪空喝了两口水,作为回报, 喂了他一颗糖豆:“这么贴心,你是要趁欢欢姐姐没空,抢她的位子吗?”
谢御尘摇头道:“不是,我在讨好你。”
晏雪空疑惑道:“为什么?你做错了什么事吗?”
谢御尘沉默。
他想追人, 但以前没追过,不得已, 只能又将花月胧写的追人宝典翻出来。
花月胧在上面写, 想要追到一个人, 就得对他好, 包含但不限于随叫随到、了解喜好送礼物、主动关心、陪伴和保护。
谢御尘深思熟虑。
随叫随到, 他已经做到了。
了解喜好,没人比他更了解晏雪空的喜好是什么,他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太苍剑,早已送出。
至于陪伴和保护,除了晏雪空沉睡的时间,他们就没分开过。
所以,还缺什么?
谢御尘不清楚,但他向来直来直去,不走弯路,便直言道:“晏晏,我为你动心,我喜欢你,想要追求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的目光专注,语气极为认真,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
晏雪空怔了怔,不知为何,再次听到这样表白的话,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抗拒。
有些事情,倘若不戳破,就好似日升月落,永远正常。
可一旦越过那条界限,哪怕原先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也会不自觉地去考虑另一种可能性。
晏雪空就是这样,在潜移默化中,渐渐软化了态度。
只是,他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君御哥哥,我不想要什么。”晏雪空收回手,道:“现在这样就很好,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都很开心。”
谢御尘道:“你的喜欢,跟我的喜欢不一样。”
“我对你的喜欢,已经是最特殊的了。”晏雪空仰脸,轻叹道:“我怕你不开心,都让欢欢姐姐代替我去演戏。
“我知道。”谢御尘俯身,掌心轻抚他的脸颊:“晏晏,但你越好,我就越是贪心。至少给我一个打动你的机会,只要你一句话,纵然是日月星辰,我也能为你摘来。”
听到这样的话,没有人会不开心。
晏雪空笑了起来,金眸熠熠,璀璨生辉:“哪有你这样的,摘下日月星辰,别人怎么办?”
不似平时礼貌的笑,而是带着撒娇的嗔意。
谢御尘轻声道:“不管。”
晏雪空无奈。
倘若君御哥哥做帝王,一定是个昏君。
“这个想法不对,我是太子,无论何时,都应以社稷为重,以众生为先,你是我的剑灵,也不能为一己之私,罔顾他人。”
晏雪空戳了戳他的脸,道:“心意领了,可是,我不想看你为我做任何出格之事。”
谢御尘捉住他的手,不置可否。
这时,街道上,忽然传来嘈杂喧闹之声。
晏雪空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彩衣少女手持长鞭,挥向叶欢欢,那熟悉的妖魅容颜,分明就是天魔女!
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
他传音询问槐山,槐山连忙回道:“殿下,方才有个孩子摔在欢欢面前,欢欢去扶她,却被偷了钱袋,正追赶她,少宫主所化的魔女出现,误以为欢欢欺负人,这才打了起来。”
晏雪空点点头,回了他一句“静观其变”。
自封记忆与大半修为的天魔女,无疑是打不过叶欢欢的。
不过依照话本,凡间“太子”打不过“魔女”。
叶欢欢故意退让,挨了一鞭,槐山趁机上前:“你是谁家姑娘,如此无礼?我家公子好心扶人,却被偷盗财物,难不成你跟那窃贼是一伙的?”
少女动作顿住,回头一看,方才躲在她身后哭的小丫头已经不见踪影,这才知自己打错了人。
“我叫,婠若。”她急忙收了鞭子:“对不起!”
婠若,兜兜转转,原来还是婠若。
叶欢欢捂着受伤的手臂走过来,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婠若姑娘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是一场误会,却能见姑娘率真善良之心。”
婠若更为羞愧:“你的伤,我来帮你包扎吧。”
叶欢欢自然应允,顺势邀请她去酒楼用饭,再陪她逛街聊天,得知她从深山而来,又为她安排住处。
婠若被感动得不行。
两个人的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展,短短半个月,就变得无话不谈,难舍难分。
晏雪空暗中观察,跟谢御尘悄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