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吊坠，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买下来后就迫不及待地往戴在手腕上。
只不过这份满意只停留了很短暂的时刻，串起玻璃珠的红线像是受到了压迫一样，一怒之下竟然断裂开来，玻璃珠子在冰冷的地砖上弹跳着，顺着盲道一一滚落到阴沟里。
刘旭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拉着女人臃肿的手臂，拉扯着走开的时候还抱怨着：
“真是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这十八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女子没有挣扎，任由刘旭将自己拉着走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然后才露出异形一般的笑容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十八岁？”
“先放开你的嗓子，这么捏着说话难道不感觉到慎得慌吗。还有，小孩子不要玩匕首了，小心伤到自己……”
女人抽出的短匕首被刘旭两指夹住，她翻转手腕，匕首却没有任何动静。
它本来就是死物，哪里会有动静，除非它是白水那只黄绢毛猴化成的武器。
然而匕首像是听到了刘旭的心声，它发出抗议的鸣叫，一边伸出两道细长的铁条穿破了刘旭的手指。
女人被手中武器的异动吓了一跳，松手后匕首掉落到地面上，匕首的刃面上本来就有一道放血槽，那道放血槽忽然像是鱼的嘴一样翕动着：
“你摸到人家的**了……”
“什么？”
女人露出本来的声音惊声问道。
“这种老梗不好笑吧……”
刘旭用凝冰术将自己手上的两点伤痕凝结，然后隔着一层冰霜一般的手套将匕首捡起来，冷声说道。
这匕首的样式刘旭见过，而且刚刚不见不久，刘旭甩了甩匕首继续问道：
“魏世昌呢？”
“什么魏世昌，关我什么事情？”
“那就是野生精灵了，那你应该知道规矩吧，虽然我们这种职业在四年后才会有的……”
匕首在哀嚎中慢慢变弯，眼看要折断的时候刘旭身旁的女人忽然甩着粗壮的手臂打在刘旭的肩膀上，刘旭的肩膀只是微微一痛，而她却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
她的瘦弱的身躯挑不起来这身松软的皮，要是在深夜中从荒山冒出来问一句“你看我像不像人”后，起码能吓尿两个彪形大汉。
“小狐狸！”
刘旭在女子转身消失后才轻轻地念叨一句，同时将手指微微松动让匕首恢复原样。
这倒不是大发慈悲，只是刘旭忽然想起来，在那个叫做陈静的女孩受害的第一现场，确实放着一把染血的匕首，而且那把匕首被刚刚获得精灵宠物APP的魏世昌偷了出来。
至于魏世昌手中拿着的匕首和眼前的这东西有什么联系，刘旭也不能肯定，只是他心中忽然涌出一个莫名的想法。
女子像是偷鸡的小狐狸一样，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一件纯白色的羽绒服。
细密的针线将羽绒服分成了菱形的小格子，她拉着衣襟从拐角转过来，看着刘旭手中的匕首脸上怀疑的神色还是没有消除。
她真实的面容倒是极其精巧，像是一个审美极好的画师伏案工作一周画出来的成稿，红色的头巾已经取掉，长发带着丝丝湿润披散开来，有些还被粗心地装到身后的兜帽里。
女子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刘旭手中的匕首，只是此时的匕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普通地好像刚刚网购来的新货一样。
“萧……呃……大十九，你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考察内容总不是只是让你杀一个普通居民楼里面的男人吧，这可是成年考察啊，不可能这么轻松。”
女孩将目光移向刘旭的面庞，皱着眉头问道：
“好吧，你到底是谁，总不是其他三门的师兄在整我吧……杀之门的？生之门的？”
“不可能是生之门的吧，那群真道士除了整天念叨着‘玄之又玄，玄玄之门’什么的，还会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