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叫广播的女子就没被落后,屁后消失,又跑去前面唱,不止跑得快,还有个好脚力,若是我有这个脚力,怕是早跑到福州了。
接近齐太府时,陡然敞亮起来,地面平整了,周围的建筑也整齐了,虽没紫禁城气派,也没那金水桥,却干净多了,还有几个穿着绿马甲的半大老头用扫帚扫着地,背后还印着"环卫”两个大字。
这是为了迎接我,特意找来打扫的吗?
更让李茜惊恐的是,终于甩开那个叫广播的不要脸女人,突然又冒出两个嗓门更大的,还是一男一女。
就听那女人唱,“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这这这......
这是想出墙吗,还有一个男的,鳴咕鳴咕也不知说什么,一定是偷偷摸摸相好的吧……
进了太府总算是清静了,说实在的,李茜心里是紧张和忐忑的,面对朱大傻,她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反正她是圣上赐婚,手持金册,堂堂正正的齐太妃,朱大傻能把她怎样,最多就是冷落她,她还巴不得呢!
只是范贵妃那里,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不管她出逃是什么原因,受责罚是肯定的,朱大傻怕是也不会为她讲半句话,那她将来在太府的地位,怕是都不及丫头婢女。
提前已接到找到齐太妃的消息,所以,房间什么的都准备了,李茜进了小院,心猛往下一沉,整个院子连一个下人奴婢都没有,这岂不是说,直接将她给打入冷宫了,还有那朱大傻根本没跟过来,柳如玉那贱人也没见踪影,没任何人来迎接她。
李棋儿见小姐脸色越加难看,也揣摩不透什么原因,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家小姐还不肯和太子和好。
而小姐对她又很冷淡,有些话也不敢说,只好百般讨好,"小姐的衣服奴婢都收着,隔一段就晒一晒,浆洗一下,虽然都是新的,时间久了也会潮,昨天又洗晒一番。小姐先沐浴梳洗一下,奴婢为小姐准备浴汤。"
李茜试探道:“就你一个人,没有别人?”
李棋儿轻松一笑,"奴婢一个人便可以准备,很方便的。”
李茜脸色沉得更难看,"你能提几桶水,让我用那木盆洗吗,那个朱大傻非要这样过分,连两个粗使婆子也舍不得派。”
李棋儿脸色一白,"小姐,您误会了,小姐回来之事还没告诉娘娘,太子和玉太妃怕是都去了娘娘那里,在帮着小姐求情,做娘娘的工作。”
李茜冷哼了一声,"他们会有那样的好心。”
"小姐,沐浴吧,奴婢给你准备。”李棋儿心里叹了一声,走入浴室,将一个阀门打开,便有滚烫的水流出来。
李茜倒想看看一个小丫头怎么帮他准备浴汤,也跟了进去,眉头一皱,"这是哪来的热水?”
"是太子设计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阳光越足,热得便是越快。”李棋儿试了试水温,洒上花瓣,将香皂等洗漱用品备好,"小姐,奴婢放曲给您听。"
李棋儿跑去打开留声机,录制的是她最喜欢的小道童,听起来很俏皮。
李茜宽衣解带,正准备迈进浴桶,却听到那个叫广播的不要脸女人竟然跑进她的房里来唱,脸色顿时大变,“快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打出去。”
"太子!”李棋儿微微曲了一下膝,也没办法施礼,怀里正抱着叫广播的不要脸女人。
朱慈睿点点头,心里却叹了口气。
自家母妃那里的工作怕是很难做了,劝烦了,就是一句,"不要让那小贱人来见本宫,本宫不想见她,任何人也不许去见那小贱人。”
李茜的行为,放在任何时代,作为婆婆也无法接受。
那就是不守妇道,性质极为恶劣,幸好没有传开,否则,皇家的脸面何在,齐太府的脸面何在,太妃逃出去独自在外边逛荡了近十个月,这等事从古至今都不曾有过。
想让母妃不重罚,那基本是没可能,甚至已露出了让朱慈睿废掉李茜的打算。
朱慈睿推开门走了进去,李茜坐在梳妆台前,潘氏和一个小丫头正在旁边伺候着。
潘氏一慌,手里的珠钗"吧嗒”掉在了地上,一拉那小丫头,连忙跪在地上,吓得身子不停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朱慈睿挥了挥手,"先下去吧!”
李茜对着镜子,轻轻捋着湿漉漉的秀发,现在唯一还算满意的就是这镜子,照起来很清晰,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清晰的自己。
朱慈睿竟有些无话可说的感觉,感觉李茜的性子怕是不曾有半点改变。
算了,本太欠她的,要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他有欠债感觉的就是这李茜了,当初,为了尽早从师京脱身,只好胡乱的答应了这门婚事。
"这妇人便是你在路上遇到的母女三人?”
李茜也没有回头,“臣妾带几个人入府没有违反齐太殿下的规矩吧,若是齐太殿下看着碍眼,尽管赶
朱慈睿笑了笑,“闹闹脾气就行了,一路的辛苦本太知道。”
李茜捋了捋了秀发,“那齐太殿下想如何补偿我?”
朱慈睿微皱了下眉,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