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措施下去,朱慈睿还觉得不把握,便想到了后世的方法,居民证和临时暂住证。
"太妃,前面便是福州城了。”董国城在车外轻声提醒道。
李茜将帘子掀起一条缝,向外边望着,“董营长,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他们在做什么?”
董国成忙道:"回太妃的话,这些都是福州的百姓,正在修路。”
正修路的农工都抬起头望过来,有的还主动打着招呼。
那妇人带着两个孩子也坐在车上,本来是去苏杭一带寻夫的,只是不知具体地址,又是许多年没有音讯,李茜担心她找不到,便带着她们先来了福州。
妇人姓陆,夫家姓潘,潘氏也掀起帘子瞧了瞧,小声嘀咕道:"这些百姓看起来似乎挺开心的样子。”
经她一提醒,李茜也瞧了瞧,确实很开心的样子,有那监工吆喝着,“快干快干,别偷懒,别吃几天饱饭就忘了谁的恩情,顺子,再特娘的偷奸耍滑,给老子滚蛋......"
那年轻人苦着脸,"水叔,昨晚拉肚子了,身上使不出力气哩。”
那中年人用小枝条抽了他屁股一下,"又不是没郎中,滚去看,敢撒谎,老子抽死你。”
中年人赶跑了年轻,又和押运银子的齐太军打着招呼,“董营长,这是打哪回来?”
董国成也是笑着回应,"出了趟远差,水叔,这些日子福州天气怎么样,热不热?”
中年人回道:"这几天好着哩,大前天下一场大雨,气温就降下来了,这几天都是多云天气,天气预报说最高气温才二十八九度,否则,齐太殿下哪会让咱出工,这会还在家里躺着呢!”
说着话,满脸都是感动和感激之色。
董国成抬头顺着路望去,心中也满是感慨,修路的百姓见他们过来,都主动让开一侧好走的路,路上有什么障碍物,便忙着将其搬开。
福州和京师的百姓,对他们完全是两个态度,在京师时,背后都嘲笑他们是傻子卫队,对齐太殿下都是抱着占便宜的心理,直到齐太殿下离开时,那些老百才有所醒悟,不舍的给齐太殿下送行。
可是受到齐太殿下恩惠的何止那千八百人。而福州的百姓则不同,视太子是恩人,视他们齐太军是英雄。
"齐太殿下来了。”
不等百姓跪下,朱慈睿已骑着马奔驰而过。
董国成一抬手,止住了部队的前进,"敬礼。”
李茜从帘子缝瞧了一眼,并没看太清,冷哼了一声,猛将帘子落了下来。
那妇人潘氏顿时慌了神,脸色有些发白,哆嗦着,"太,太妃......民妇就......就先行下车吧......”
李茜面无表情道:"潘嫂,你坐着便是,不碍事。”
"这”敢和太妃坐在一个车里,这还是搭伴走了一路,此时太子来了,她怎敢还坐在车里,“太妃”
朱慈睿勒住马,回敬了一个礼,又向百姓抬了抬手,"都免礼。”
随即,将身后的小丫头从马上拉下来,李棋儿小脸蛋红红,一路着抱着太子的腰,还是第一次和太子这么亲近。
一下马,李棋儿腿有些软,差点摔地上。朱慈睿拂了下手,"去吧!”
李棋儿急急跑了过去,“小姐小姐……”边喊边拉开车门爬上了车。
"小姐……”李棋儿跪在小姐脚下,抱住腿就哭,"小姐,你受苦了……”
李茜面无表情,“我在这呢!”抱错了吗?
李棋儿抬头,抹了抹泪。
一侧坐着一个妇人和两个孩子,大些的是小姑娘,小的是小小子,她抱住的是妇人的脚,那妇人已经快吓死了。
而另一侧则是位小公子,眉清目秀的,看起来有点像小姐呀?"小姐......”
李棋儿没好气道:"连你家小姐都能认错,看你现在的样子,那朱大傻怕是也没亏待你,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也怨不得李棋儿,按惯性思维,她家小姐肯定坐在主位上,而背向而坐的又是小公子,她总不能直接扑小公子吧!
自然,此时潘氏的穿着也挺体面,不再是破破烂烂农妇打扮,再加上李棋儿眼中含着泪,也没看太清,见身着褶子和一双女人脚就扑了上去。
"小姐.....”李棋一转身,抱住了"小公子”的脚。
李茜一脸的嫌弃,“滚开滚开,没出息的东西,你家小姐又没死,哭什么哭,闹不闹心。”
不知怎么地,看到李棋儿的穿着打扮,李茜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怎么也学那朱大傻和那小贱妇。
李棋儿此时的打扮,就是后世标准的小白领,头发也只是简单一壇,又干净又整齐。
其实,朱慈睿推行后世服装,也只是为了方便,除了工作期间要求穿制服,平时倒也没有什么要求,甚至平时他也会穿。
他不会为了推行后世制度就一刀切,民族特色该保留还是会保留的。
不过,李茜不这么看,这一别差不多就十个月,未必不会出变数,这小妮子会不会和自己一条心,还有待观察。
潘氏坐不是,站也不是,胆战心惊,她虽然一介农妇,不懂什么规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