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或者是把外墙建得不那么高些,栖霞台完全可以成为洛京继“醉春楼”外,又一地标建筑,闻名遐迩。
不知道是由于天生根骨和灵根问题,导致不受到孟家的待见,总而言之,孟逢殃的屋舍比其他人的要更加偏远。
两人不自觉地加快了脚程,这才遥遥瞧见了栖霞台模糊的影子。
清晨湿气重。
孟逢殃紧赶慢赶之下,衣袖无意识地拂过坠着寒露的枝叶,露水坠落,滴到了只收进去了一半的逢殃弓上。
琴琅也跟着一拭脸,抹下一手水渍。
罢了罢了,为了像原主那样,在孟逢殃面前保持神秘感,还是不要说出来的比较好。
再次伸手拨开撞在头上的枝桠,琴琅的指尖一顿,突然记起了什么。
前传也是有这个剧情的!
所以,并不是孟逢殃预想的那份见证,而是另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孟逢殃负着箭囊兴冲冲地往栖霞台走去。清晨才过了寅时,他就被好友孟扶摇摇醒,对方告诉他,有一道来自孟家当家主母赵文月的传唤,让他去的地方还是栖霞台。
栖霞台,洛京孟家代表着权力的建筑,就犹如古时候的凌烟阁一般,是为表彰功臣而建筑的。在孟家同理,凡是能登上栖霞台的,无一不是被家族器重、为家族做出卓越贡献的天骄。
孟逢殃扶着长弓的手又紧了一些:会与他说些什么呢?又是因为何事邀请的他呢?身旁的魂灵闻言,亦是在不住地夸奖:“定是你学业功课做得好——我瞧了瞧,撇去武学不谈,当属第一人。”
“嗯,谢师尊夸奖。”他的嘴角抿起一抹羞涩的笑意,眼底却划过了一道寒光。
他的年岁尚小,但也是有在市井摸爬滚打出来的,怎能没听得出其中的真意?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幽魂虽是助他寻得了母亲的遗物,但内在却尖酸似鬼,常常对他明褒暗贬,冷嘲热讽。
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他轻轻合上眼睛,定了定神,赶到了栖霞台。
分明是微明的清晨,高台却静静地点上了一行道的明灯,映得台外芍药烂漫,如烈火蒸霞一般。
……
“跪下!”一个又一个融合期修为的人站了出来,为首那人开口勒令道。
“孟逢殃,你可知罪?”
除他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副管事打扮,衣角上都绣着一个小小的金色数字。象征着他们在孟家就职的时间和地位。
“我何罪之有?自是不知的。”迫于修为境界的压迫,孟逢殃的双膝还是“扑通”跪了下去,但腰杆挺得笔直,没有丝毫摇晃。
哪怕口、鼻、眼睛在不断地往外沁血,他仍旧咬着牙,眼皮上的殷红小痣格外明艳。重复着,一字一顿坚定道:“我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