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吚吚呜呜乱叫:
“阿列克谢!阿列克谢!你快来!”
少年白狼骑猛地撞门进来,一把抱起他:“小殿下,我在这!”
小尼禄哭着控诉:“加涅他讲我坏话!而且他、他还当父王面说!这样父王就不喜欢我了!他坏蛋!”
少年白狼骑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小一号的狼耳都在乱转。
一片鸡飞狗跳中,银发的成年帝王一边笑,一边把小儿子接过去。
他故意拿胡茬扎扎小尼禄的脸蛋,就像从前无数次带尼禄玩时做的一样,话音里还带着笑意:
“傻儿子,父王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遥远的童年回忆,被匆匆跑进疗养院的护理官打断。
护理官并没有看见墙角的一行人。
她只是给老狼骑披上外套,然后俯下身,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
“赫德先生,今天又画了什么?让我看看——啊,是五个手拉手的小朋友,画得真好!厨师做了您最爱吃的蜂蜜馅饼,让我们到暖和的屋里去,一起吃掉它,好吗?”
男人迟钝地点着头,因为脑袋在动,手就有点不受控制地发抖,小树枝拿不住,掉到地上去了。
他指着地面支吾两声,护理官立刻弯身,把小树枝捡起来,又搀扶着老狼骑,返回屋里去。
庭内公园重归寂静。
但当白狼骑低头,他发现小主人依旧在抓着自己的披风,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出青白。
骑士默不作声,只将臂弯微微收紧,宽厚的手掌抚住少年的后背。
不过这个小动作,立刻被敏锐的主人发现了。
“我再说一次。”尼禄没回头,语气很平静,“我不再是八岁时的孩童。在任何情形下,我都不会需要拥抱。”
“这不是拥抱,陛下。”
白狼骑没有松手,只将脑袋低下去,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我怕您会冷,所以将衣袍再裹紧一些。”
尼禄闭了会儿眼睛。来自过去的零散话音和面孔,将他心中的迷惘尽数驱散。
等他再睁开眼,红眸已如猩红烈火,灼然而坚定。
“起草皇帝的敕令。”
银发皇帝抬起眼,朝一众狼骑冷冽道。
“颁布联保税法令,向侯爵以上贵族征收十年欠税。以钱权手段兼并领星者,须替被兼并者缴纳税金;买卖平民为奴者,替奴隶缴纳赎金。
“即日起,开始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