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元惜打断他:“带我去找城门领。”
不到半时辰,李元惜便回到街面,青衫子们正好坐着骡车赶来。
向守城兵借竹立牌,侯明远以为是万不可能成功的,谁想,李元惜不仅借到了,还是城门领亲自带人搬运。
以侯明远的交识,这城门领是个自负又固执之人,平日里看人都得高傲地斜着眼,但在李元惜面前却像个忠诚的小跟班似的,一口一个大人,叫得相当勤快,这让他颇为费解。
竹立牌是军用兵器,城门领特地抽派了些城门兵,在街面每三百步布一人,负责监管竹立牌使用事宜,并最后收归回库。
青衫们从他们那里领了竹立牌,车队便在南熏门大街按计划分流,沿着生猪进城路线,向大街西侧曲院街行进,沿途每段路口都分布一队青衫,下发一定配额的清扫工具和竹立牌,直至杀猪巷。
青衫子在街道司懒散多年了,从没像今天这般,整齐划一地做过事,因此,李元惜的计划做得再周密,也最终没抵得过混乱的局面。
青衫子们甲喊乙,乙找丙,丙遇到了小相好,乙又去沽了二斤酒。
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守着竹立牌、纪律良好的守兵们。
李元惜的脸,不自觉地又臊地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