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笑,道:“丞相所言极是!”
“将他们围起来,待将士们养精蓄锐,半日后攻上去,一并屠之!”曹操淡淡的道:“尽斩其首,扔与袁军,袁绍必胆惧。破袁之事,迫在眉睫!”
必要赶在吕娴之前!
众将士军心大振,道:“是!”
当下便将这坡给围了起来。
曹操回到帐中来回踱步,哪怕有所功成,曹操也没有多少的喜意。荀攸一直在其侧,道:“主公所忧,可是吕娴尔?!”
“乌巢之事,看上去是为吾做了嫁衣,然而,那小儿,焉能坐视我军吞并袁军?!”曹操苦恼道:“操进则疑,退则忧。收拾袁军虽有功,然而,后续却顾虑重重!”
荀攸道:“只要在撕破脸来,尽量达到共识。”
曹操沉吟一声,问斥侯营吕娴已至何处。
斥侯营道,追颜良而出白马,正往前线而来。
“只怕要与张辽汇合了……”曹操拧眉道:“她若得知兖州之事,会回兖吗?!”
“必回。吕娴之根基,来自于吕布,天下人也许可失去父亲,她却不能,女为主,便是如此。对吕布的依赖很大。吕布是徐州的根基,她则是徐州的希望,二不可缺一!缺一则残!”荀攸道:“吕布若死,吕娴必被迫困守于徐州,以她的能为为,守不是问题,而再想出徐州,是不可能了。没有吕布,她极难立身发展!”
“只愿奉孝所谋,必有成效,便是付出很大代价,也值当了。”曹操道:“许都有奉孝,倒不必忧也!只是,她若回兖,倘吕布无事,父女二人汇合,就说不定了……”
倘若真是如此,只怕天意真的在吕氏。那时曹操只能认命!
“既然吕布之事吕娴得知已不可避免,当此之时,何不放出让吕娴知晓,分解吕娴的兵力,让她也分心。”荀攸道:“眼下也到时机也!”
否则争势之时,吕娴必猛。这袁军上下,多一个人进来分,总是不甘心。倒不如利用此事,先拿下袁营再说。看这势,瓦解袁营已是必定之事,只要猛攻,逼进,袁绍必躁而不能解。拿下冀州,不在话下。
没有吕娴来掺合就太好了!
曹操来回踱步道:“若告知,她回兖,兖州压力是否太大?!”
荀攸道:“总比在此好。她若在此,主公想要拿下冀州,是极难之事!”
曹操想了想,道:“既是如此,那便传出消息去,前线与兖州,皆尽力谋取!”尽人事,听天命!
荀攸点首,领命去办了。
半日过去了,曹操击鼓进攻,郭图一听,心凉了半截,这种时候,还能有救兵来救吗?!
郭图急的不成,此时想要保全全军便是难了,但自己一人脱身,倒是不算难,也是好办法。
郭图一咬牙,他知道出去后,弃军而逃的罪名必有大麻烦。然而,此时此刻,事关生死,他又怎么能甘心在此陪葬,在明知会死的情况下,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一时之间便要扮成小兵小将的想要逃脱。
袁军上下已被杀的哭爹叫娘,箭雨还带着火,将他们烧成了火海,到处都是厮杀和人被烤焦的味道,郭图看的心惊肉跳,脸色白着想要离开,但是却被火海给拦去了去路,一时之间,逃意消散,面临绝境,他只想要投降,就在他决定要不就降了算了。
突闻山下有一队震天响地的喊打喊杀声,郭图身边的亲卫哭了,又喜又笑又哭,道:“……大人,是文丑将军来救了……”
郭图一喜,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可还是坚持着道:“文将军……果真来了?!”
“来了,正是那面大旗……”
定睛往下一看,不就是文丑的大旗吗?!
文丑带着人就在向上突破,以来营救。
郭图的眼睛都要下来了,来的巧啊,来的妙啊,再来晚一些,他就要晚节不保了。
不用弃军而逃了,也不用降了!
曹操急令三将去抵挡,以期挡住文丑,将两军给撕裂开。
而这阵势,却只取决于哪方最强,倘若郭图的士气提升,两方夹击,这所谓的撕裂也就变成了这样情景了!
曹操道:“三将还可挡住文丑一时,即刻绞杀围军,斩杀首级最多者,赏最多!”
“是!”曹军士气极盛,锐可不挡,便是面对文丑的救援,他们也没有怎么退缩。
文丑见突破不易,便与曹军交起战来,厮杀的眼睛都是红的!
这山上几乎都被烧成了火海!
直到天微明时,才歇。
曹军退去,清点战绩,斩首竟有三千五百余。
文丑退军,苦苦的才接应到郭图,郭图一见到他就大哭。文丑哪里耐烦听他哭,见他如此不中用,伤亡惨重至此,还如此惨败,简直磨牙。
这只军到了郭图手里,也是倒了血霉,算是废了。俱都是精锐啊。
文丑的脸色不太好看,道:“待到主公面前,你再哭吧!”说罢甩开他,哼了一声,阴着脸走了!
郭图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充满恐惧。
如此败绩,袁绍第一个饶不了他。
见如此惨败,袁绍能不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