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臣子啊,这番言辞如此的理所当然,令人毫不意外呢!曹操此人,果然面上仁义,腹中黑黑。哪怕扯着礼义廉耻的大旗,也是如此的不要脸,威于外,而不义于内。怪不得你们这些人,皆惧其威!”
程昱淡定的不行,道:“那也比袁绍好得多,曹公智慧天下第一,诸侯何人敢比,他不奉天子,何人奉天子?!难道是袁绍那等蠢材吗?!亲小人,远贤人,这就是沮先生所奉之主!?先生有才,袁公若知,为何不用?!”
他讽刺一笑。看着沮授气的不能如何。深觉这样的互相伤害没什么意思。
虽杀人诛心痛快,然而眼下的局面依旧难以解决啊。
因此便吩咐左右道:“请沮先生去帐中休息,不可怠慢!”
沮授冷笑道:“要杀要剐,吩咐便是!我宁死也不受活罪!”
“先生多虑了,我曹营再如何,待客之道还是有礼的!”程昱道。
外面亲兵带着人进来,半拖半拉半请的将他给拉出去了。虽然说不会虐待他,但一定会不算客气的软禁着。这是把他给扣留了!
左右谋士心中已然不满,道:“大人,此人言语不敬,何不杀之?!”
“留待还有后用,”程昱道:“此人忠臣,杀之也不义。以后,也许对付吕布,尚有大用。”
“也罢,既不能杀,便先拘着吧。”一谋士道:“放是不能放的。不然他与袁熙回了幽州,必助他防御幽州。反增后患!”
程昱心里还有更急的事情,因为他之前的担心,可能真的已经发生了!也就是司马懿必然在城中发现了什么情报,是他不知道的!
那么这场战事,就绝不是眼前的这场战事这么简单了。
程昱蹙眉想了一下,忙唤了几员战将进帐,吩咐道:“尔等各取一营兵马前去助阵吕布收拾战场,一则要多注意,在战后调配状态之下,吕氏兵马有没有异动,可往别处调了兵,二则,若是能取到那鸟隼的残骸,机密带回一些……”
几员战将忙听令。
“去后机敏些,以此机务为要,而非与袁兵作战!”程昱忧心忡忡的道:“尤其是打探吕氏兵马一二,看他们可曾少了营……”
“是!”几员战将各领命去了。
“大人……”谋士团们此时也惊了,一听这个安排,心里也有些孤疑了,道:“大人是疑心,莫非……”
程昱道:“司马懿大动干戈,不得不防!”
曹军在战事结束后才派了兵马来加入战场,打扫战场,吕布只以为他们是来捡漏的。毕竟这种事,也不少见。毕竟战胜以后,战场虽狼藉,然而也是有许多战利品的,尤其是兵器方面。
因此,有人通报来后,吕布也不以为意,同意了他们加入。自己则继续去盯袁熙。
此时高览已经将袁熙接入己帐,作了高高的防御,袁兵极为紧张,生恐吕布再发动第二轮攻击,现在的局势,也是一触即发的状态!
袁熙自沮授走后,坐立难安。得知曹军公然的去助了吕布,眼前便是一黑。
“休矣……”袁熙苦笑道:“恐怕沮先生是回不来了!”
他身边谋士也是一惊,沮丧的道:“也不知是死是活啊。”
商议了一番,便命人前去曹营讨要沮授。
然而曹营哪里肯理会他们,也不打他们,也不撕破脸,只说程太守要请沮授作几日客,容后几日再送回。
这明显就是敷衍。傻子才会信。
袁熙见没说动程昱,还折进去了沮授,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像烈油烹心一样的难熬。一场战事本就受了惊,再加上吕布还在外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再给与他重击,虽有高览与淳于琼阻拦,然而,他还是病倒了!
再加上没说动程昱,程昱反而加入了战场,哪怕只是战后才加入,然而他的大军也依旧是一种威胁,他哪里能真正的轻松哪怕一时半刻!
他这一病,高览与淳于琼也紧张起来。
甄宓更是哭的眼睛跟肿了一样,道:“将军,事已至此,听沮先生的话吧,回幽州去,尚可保全……若不回去,恐怕只能死,或投降……我知将军不惜一死,也不会投降,可是若是妇孺落入其手中,会有什么下场,将军可知?!将军可为义死,却要抛下妇孺受辱,可忍心?!”
说罢大哭!
袁熙一时心如刀搅,知道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便道:“好,好,回幽州去!只是撤退并非易事,还需与众将众人议定良策,方能安全撤退,否则必被吕布穷追不止……”
甄宓见他已拿了主意,心中大安,道:“此是密事,将军只与众将商议便是……有高将军和淳于将军押后,必能安然得脱!”
袁熙愁眉苦脸,然而此时此刻,生死存亡面前,什么颜面已经不能去多考虑了,唯一要考虑的只是怎么保存下去。
因此他虽唉声叹气,然而还是寻各谋士去商议了!
而曹军各将领也依次进入了战场开始打扫战场,打听了一些,也注意了各方动静,然而,不得不说,倒不是吕氏兵马嘴很紧,而是司马懿用兵很有一套,他们想问的他们也不知道啊。又不能明着问,是不是少了军营?!因此,到最后也没能问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