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是要继续活下去!
不能放纵心里的悲,而叫它变成日益侵蚀自己的魔鬼,不仅伤身,更影响活着所要去做的事情。
这就是礼的意义所在!
只是他虽想通了很多,终究一开始也难以适应,以至于觉得累极困极了,可是根本睡不着!
赵云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就醒来了,仿佛身体里有什么叫醒机制似的,不用人喊,到了极限,自动醒来。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伤者,良久回来对祢衡道:“晓宿夜行,先生可受得住?!”
祢衡道:“无妨!此时转为晓宿夜行也好!宁愿走慢一些,也无妨疲于奔命!”
赵云道:“我也是此意,此时以安全为最重之事,静等女公子的消息。若能探出袁尚所在,他们又不知我军所在,便利于我军从容行事!”
“目前保存实力是最重要的。”祢衡道。
天渐渐擦黑了,斥侯来回禀,言袁兵虽散去,然而他们也有几员将领,如今分散着各集中了少许袁兵,各自散开到各方向走了。
赵云紧蹙了眉头,道:“恐是分散去报信!”
那位袁主将行军打仗如此有章程,他麾下必有能人,若说他底下的战将各自逃命去了,赵云不会这么天真。
主将的性情和行事能看出来很多的事情,不排除有这样各散的事情,但也要看是什么主将领的军。区别是极大的。
既然没有追上来,就是极克制了。而分散行事,就是怕被一锅端了,知道不是赵云对手,干脆分散行事,以保存一支以上的人能够顺利的报信与袁尚。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祢衡叹道:“只怕将军的隐蔽之行是行不通了!”
赵云无奈,也没有丧气,只谦虚的道:“先生可有指教?!”
“快行军!继续突破!”祢衡眼睛亮亮的看着赵云道:“到眼下这局面,只能相信女公子!也必须相信女公子!”
赵云道:“自是如此!”
赵云当即多遣斥侯出去,以期能与吕娴迅速的联系上,交换军情,能够彼此接应!
夜幕渐渐的上来了,赵云很快命全军上下收拾好了东西,伤者坐了车马,盖上毯子,夜间视力不明,也不适于骑马,因此都是步行,斥侯与先锋小队在前探路,少用火把,马摘了铃,息鼓偃旗,开始往来处走。
祢衡躺在一辆车马上,看着满天的夜空被云遮住,一点星也不见,无奈极了。这北方的天气,就是如此。多云多风的季节,少见日月。
白天还出了太阳,晚上本就有星,不料说变就变。
看这样子,可能还会有雪!
若是再下雪,将士们可能就得受冻了,又是夜里极寒,着实有些吃不消!
尤其是这夜里的风,一阵一阵的刮起来,是真的能把人凌迟一般的疼。将士们既使抹了些油脂在脸上,也还是吹的嘴巴和脸都是一道道的红痕。本就极寒的风,再加上雪的话,只怕更冷了。尤其是现在还有这么多伤员的情况下。
没受伤的哪怕再冷,只要人在走着动着,还能活动骨血,然而受了伤不得不坐车马的,只怕会直接坐僵。
火把用的很少,怕暴露目标,因为风大,还得多人护着才不至叫火把全被吹熄灭。
一步一艰难的走路。
祢衡听着人走在地上的沙沙声,不知不觉的盖在冷嗖嗖的毯子里眯了一会,惊醒的时候,发现车马已都停了下来。
他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探出毯子,本就不多的一点点温度全被吹散,他一下子就全醒了,他看向周围,低声问左右道:“怎么停下来了?!”
停歇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
“嘘!”一亲兵低声过来,附在他边上低声道:“……发现了袁尚兵马的斥侯踪迹。”
什么!?碰到袁尚了?!
袁尚这么快的速度?!
祢衡略微有些吃惊,左右一看,才知全军上下都熄了火把,正在潜伏隐蔽。
一战将小心的过了来,低声道:“将军已遣斥侯随其后,袁尚所在会很快探明!”
“既已碰到了他们,于他们来说,我们也暴露了!”祢衡皱眉道。
“不错,寻找我们,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战将低声道:“我们这么多人在附近活动,袁兵的斥侯也不是草包,必会追踪而至。况且,还有逃散而来报信的袁兵,若是到了,袁尚找到踪迹,恐怕会围住我们!”
“尽快突破要紧!”祢衡道:“要在袁尚发觉以前,打个措手不及,方能有突破的可能。否则,一旦被拦截或围住,想要再突围,极不易!袁尚中军人马本就强悍,人也众,几倍于我军,我军又疲累,若是被动而被围,恐怕是末路之行了!”
战将点了点头,显然也有些焦躁,虽然在黑夜之中看不清表情,但是人是能相互感受到情绪的,祢衡就是知道,都开始焦虑了。
战将频频的看天色,因为担心天只要亮了,隐蔽将变得更加艰难!
“赵将军呢?!”祢衡道。
“亲自去探附近……”战将低声道:“……恐怕天一亮,我军踪迹必暴露于疑。须得有良策,方能有一线生机!”
“只要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