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火灭,其军松懈时,击之可胜也!”吕娴道。
一将道:“倘若袁尚趁机堵截追击赵将军,如何是好?!”
“我巴不得他追,他若追,我军可立即紧随其后,趁其反应不及时,可大胜也。”吕娴道:“等斥侯消息。”
众将跟着吕娴也有多时了,也很了解她的作战风格等,便道:“女公子莫非以为袁尚现在不敢追?!”
吕娴道:“十有七成,袁尚不敢现在就追。他不想打无准备的仗。”
诸将十分不解,道:“都已到了战场,反而反应变慢,岂不是贻误战机?!这袁军上下何以至此?!”
吕娴道:“袁军傲慢,是众所周知之事,经历无数次的胜负,才得到四州,自以为大,所以遇战便会轻率而出,而不细细作战备,可到了战场,一旦遇败,则会拖慢他们一切的谋划。这就是重兵而将不能调的通病!此时他连番受挫,怕子龙还有陷阱等着,必疑神疑鬼,不敢轻进。”
然而等准备好了再追击,在这战场上,黄花菜都得凉了!
吕娴用兵则与之完全相反,她并不轻动,一旦用兵,光推演排练都用沙盘弄无数遍。不动则不动,一动则要争取最大的胜,最少的牺牲。
而临到了战场,则要快,要速度,要随机应变。否则一旦尾大不掉,变成光有重量,却无法机动的部队,一定会被慢慢咬死。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甚心安,静看火势。
果然斥侯来回禀,道:“袁军遣出两营人马追击赵将军,犹未回,袁军大部队正在灭火,收整部队,准备出战。”
吕娴道:“再探!”
斥侯应命而去!
“发令各队,等我火令,以火为号,若要进攻之时,儿郎们随吾去战一场!”吕娴道。
“是!”诸将大喜过望,忙命斥侯去报信。此时是不能见火的,还是夜间。如果此时用火,必被袁军察觉。
此时,吕娴所带的先锋部队,已到达各位,接到命令,已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
赵云所攻之火,叫袁军上下损失倒不算大损失,只是人仰马翻的受了惊吓。
等火势一起,袁尚见林中火势巨大,不能通过,便没再令追,反击命原地退后一里,以避火。
袁军上下灭火,清点伤亡和损失,弄的筋疲力尽,疲惫不堪。
袁尚见派出去的两营人马还未送信回来,这心里就更狐疑不定,在趁现在绕过林去追击与等消息之间犹豫不定。
“将军!”诸将也十分狼狈,上前请战道:“末将愿领人马跟后协助,不能叫这赵云跑了!”
袁尚道:“汝二人领两千人去追。若不利,宁先后撤,也不可硬进,以防有埋伏!”
“是!”二将领命,点了兵马去了。
袁尚心中惊疑,当即命扎营,一面戒备,一面静等消息。
只说这二将趁夜跑到一半,却遇到散落而奔回的先前两营人马,即刻收拢而问是何回事,一问才知,是赵云斩了两将,又将他们杀散,他们无主之兵,即刻逃散,有回的,也有四散而走的,乱糟糟不堪。
二人大惊,一时又恨又怒,目眦欲裂,急问道:“……那赵云可有埋伏!?”
“黑夜中奔出,趁我军不备才取将军首级,杀散追兵后便跑走了……”一副将道。
“岂能叫他逃了,若是叫此等无名小将,折损我军如此多人马,袁军颜面何存?!”二将道:“汝收拢人马,去与将军复命,送信回去。我即刻带人去追!”
“是,”那狼狈回来的副将应了。
二将奋起直追,待绕过火林,哪里还有赵云的踪迹!?
天地苍茫,都找不到脚印,也并不知道赵云到底是从哪个方向逃了,只能四散着寻找踪迹。这么一耽搁,天已经快亮了!
而袁军则已疲惫不堪。
袁尚本来也是头痛欲裂,见天微明,正欲在帐中略休整一番,忽听有踏雪的马蹄阵阵声前来。
哒哒哒!
莫名的惊心,而又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熟悉感,袁尚吃了一惊,立即惊坐而起。外面长长的嘶喊声已起,“报!”
袁尚大踏步掀帘而出,道:“出了何事?!”
“敌袭!在我军之后!”报信兵喘着气,急的脸都发白。
袁尚大惊,道:“敌军多少人马?!”
“听这声音,不少!”报信兵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但吕娴的这马蹄声真的太整齐,尤其是这在野外,这种声音一起来,谁不惊心?这简直是惊掉了慌乱的袁军的魂。
袁尚大怒,道:“连敌军有多少人马都弄不清,要汝何用!?”
“将军饶命!”那报信兵吓的一缩。
袁尚怒无处发,正欲命斩之,却被左右之人拦住,道:“临战杀人,不祥啊,将军息怒!不如饶之,遗遣之观测敌情,以弥补过失!”
袁尚这才止住,道:“还不快去!”
那报信兵匆匆的出去了!
“各营准备应战!”别的也来不及多说了,袁尚抹了一把脸,亲自提了剑,带着人出了营来准备应战。
斥侯来道:“敌军从西北方位而来,正在破营,我营上下已经在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