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有点像染缸。别说庞统敢了,就是他这个当父亲的,马超有时候刚烈起来,就是他都拉不下脸面狠管和硬顶。
跟头犟牛似的,真硬顶,就是他这当爹的也受不了!
现在有人管了,虽说有点用吧,但怎么就显得自己这个当爹的以前有点无能呢?!
这倒好,亲爹管不了,那吕娴一管一个准,还出现一个,管不了十分,能管三分吧,这叫什么事?!
马岱张究年纪小,并不知晓一个当父亲的拉不下脸面的情绪,只以为他担心庞统的心在何处,便道:“……当时之事便是如此,兄长吃了败仗,损失惨重,铁了心要去追刘备报仇,庞统赶回以后就……与兄长起了点小摩擦,不过确实是他说服了兄长去汉中。言若得汉中,这西凉便有了粮仓,将来若是吕氏成事,便伏低作小也无甚,若是不能成事,就凭着这粮仓,马氏也能独霸这西北一带,不用看人的脸色了,兄长被他说服,十分心动,一改颓丧,雄心勃勃的去了。此人之言语巧舌之功,不可估量。”
说的连马腾都有点心动,汉中啊。这可是块肥肉,以前是没本事吃,可是若是真的能吃到,他又不傻,还能白白的不要?!
“这庞统果真这般说?!”马腾道。
马岱道:“千真万确。”
“如此说来,他虽要铺佐吕氏成事,却终究还是要跟着孟起的,孟起若成,他才能水涨船高,若是不能,吕氏就算成了,他在吕氏麾下也无功而能立,所以,他的荣辱是绑在孟起身上的,不由他不尽心!”马腾哼了一声,虽然对庞统还是有意见,但只要能帮着马氏,也就忍他一忍也使得,主要还是马超肯听他几分,这便够了。
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有点微妙的无奈也是无奈,但是情绪归情绪,理智归理智。
马腾知道,这庞统可用!
他这个儿子,自己都管不了,叫人去叫回,都不肯听的一人,能听这人几分,也算这庞统是个有本事的人!
虽然吧,还是对他心有吕氏有意见,但是,有好处不占是王八蛋。这显而易见的好处,马腾又不傻。
虽然知道吕娴把庞统这个人给马超目的不纯,但显然对西凉有益的事,他还是很乐见其成的,要是真的得到了汉中,将来便是对吕娴翻脸不认人,也是可以的嘛,直接把庞统宰掉就是了!
还能叫吕娴来明抢?!吃进去的吐出来,那不能够!
马腾冷笑道:“听你之言,这庞统的性子也不怎样!若非如此,那吕娴也不舍得给!他在徐州必是个惹事精,人见人嫌的有才无德之人!”
这……还真料中了。
马岱无奈,口德比较好,算是马氏中的异类,文化人,实在说不出口那种损人名声的话。
马腾吧,就是得了好处,还得说一句,这人肯定不行,要是行,也舍不得给马超。
可是叫马岱说,就这种人,才能治兄长呢,真要那种四平八稳的说个话能急死人的,也管不了这兄长的急性子!
这叫以毒攻毒!
“汉中之事,可有几分把握,别到最后,粮仓没得到,倒为旁人作了嫁衣!”马腾道。
“有那诸葛为对手,恐怕庞军师也不能说有十分胜算!”马岱道:“那张鲁,未必肯投靠我西凉!”
马腾听了大怒,道:“难不成我西凉便是强盗,就比不得那冒充汉室的大耳贼?!”
马岱十分无奈,也许人家真这么想。
况且兄长与庞统行事不拘一格,万一真把他们给逼到刘备那去了,这……
“如果要不得,就硬抢,就各凭本事吧。论实力,那刘备的实力也就那样,又如何比得过我西凉人强马壮,只是这诈计,是个问题!”马腾凶狠的道:“庞统若是无能,便杀了他!”
马岱道:“……父亲,还有另一件事,须得告与父亲知!”
马腾回过神,道:“何事?!”
“岱回程路上,接到了消息,孙策为广陵太守陈登所擒,已押回徐州!”马岱道:“此事重大,恐怕天下会有变!”
马腾愕然,哪里还能坐得住,站了起来,看着马岱道:“可是确切消息,不会是捕风捉影的事吧?!此事,如何可能?!”
马岱道:“岱也知事关重大,这一路便放缓了脚程,再用心去探听了一二,得知已有曹袁的斥侯将信送回去了,恐怕此时他们早已知,我西凉得知消息,还算滞后的了。此事,十有九,是真的!”
马腾来回徘徊,道:“……那孙策,我也曾闻其名,其父虽然只是一个官职不高的将军,然而孙坚终究是抓住了机会立下了江东之业,这孙策,更是早有闻名于外,与我孟起之名,不相上下。孟起震慑关外,这孙策却闻名于江东为小霸王,怎么会突然被擒了?!”
“孙策只身过江冒险,被抓了个正着!便是江东再有防备,又哪里能防得住这样用心所为!”马岱道。
马腾听的冷汗也下来了!
这事吧,就与当初吕娴逮着孟起时有点像,这要是当初她也有什么狠心,把他逮了关徐州去当质子,他马腾也得受制。
因为这孟起的性情,有时候也冲动性急,与这孙策,真有点像!
别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