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寻帐外军士。一概要求,定会尽量满足。至于曹操的使书,交由吾便是。”
祢衡也知道曹操的使书其实只是一个形式,也没正儿八经的真正的交涉什么,便给了司马懿,司马懿平静的走了。
祢衡破天荒的出来送他,十分有礼,见他走了,再一眼望去,帐蓬井然有序,军士神采奕奕,透着热血与活力,那种精神气,与这乱世各军倒有些不同。
一个喷子突然不喷了,闭了嘴,这本身就透着不同寻常。
他这样安静,吕娴其实也有点意外,信步走来,笑道:“正平既已投效吕营,观吾吕氏军马如何?!”
“浩然正气,难得一见的兵马,”祢衡道。他笑了一下,似乎知道她肯定不甘心,要来差遣自己了。他的心里有点笑意,便顺坡下驴道:“不若衡写一美文,广天下而告之,若何?!”
两人这算是默契不已,一拍即合了。
吕娴哈哈大笑,道:“甚合我意,正平文采天下少有,若能配合我吕氏军马宣传,壮我军威,定叫袁曹二军心甚畏矣……”
祢衡眼睛眯了一下,郑重的看了她一眼。他哪不知道她其实是想气曹操呢。
这也正合他意。
祢衡也不戳破,道:“既是如此,衡定不负女公子所望,今晚便可写出,明早便可与使书一并发回。”
“善。”吕娴笑道。
祢衡道:“女公子既复回来,何不进帐一坐?!”
“甚好。”吕娴也不与他打哈哈,率先进帐去了。
祢衡见她大方的很,也不虚与委蛇的假惺惺的善待文士的样子,这心里反而舒坦不少。他厌恶那些假惺惺的表现出一副求贤若渴,然后贤者进帐,再慈仁不得了的样子,不得他的心意,最后还是要设计杀之,这种他最为厌恶。
反而是这吕娴,不大爱从常理出牌,有点小奸诈,小奸猾,同样的也有不悦,但也收纳了人,却不甘心,想要讨回便宜,奋力想要压榨他的心思,甚为有趣些。
祢衡其实想要反驳她的话,他有的是话可说。可是他就是不想辩了。
他是辩者达人,最是知道,越辩,反而越说服不了对方,越说服不了,反而越辩越深。到最后,谁又能说服谁呢。各派别就从来没有说服过彼此的。从来没有。
可是这一位,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祢衡本就是个怪人,他也不以为异,反而对她透着好奇,跟着进了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的气度,见她信步由缰,在帐中看着摆设,一副娴然的样子,其实他看的出来,她是有话要说。
祢衡道:“女公子莫非是反悔了,想要赶我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是女子,但也不至于这么卑劣的反悔,这么没品的事,我吕娴也不屑的很。我承诺你,收纳你,不赶你走,也不会杀你。”吕娴用随身的小刀挑了挑柴火,弄的暖和了些,坐了下来,烤着手道:“这里没有外人,我也是敞亮人,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坐下说……”
祢衡一笑,见她如此随意,反而觉得特别有意思。他告罪坐了下来。
“你对我吕营也就印象一般,我们父女对你也一样,虽然相合而纳,于外人来说算是佳话,可是我们都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吕娴笑了一下。
“所以你觉得委屈,我这心里也总觉得吃了亏,不太舒服,不讨点利息,我心里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正平,你说是不是?!与其日后相互试探,不如现在就摆弄清楚。”吕娴道。
祢衡都被这个人今天的所作所为给弄笑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乐的,道:“不知女公子有何指教?!我愿为女公子弟子,甘为马前卒,可能让女公子心理平衡一些?!”
“不能。”吕娴道:“我还是吃亏。有着宝玉,却叫宝玉去做石头的事,只拿着砸核桃,这不是资源浪费吗?!你们总骂人奢靡成性,在我看来,有才不用,才是真的奢侈浪费。”
纵是祢衡这一辈子见识的人再多,也被她这个逻辑给弄的惊呆了,一时之间笑道:“短短一息之间,女公子已想出主意,如何利用我了?!”
“嗯,说利用不大恰当,利用这个字眼不太好,说的好像我用了你后就丢了杀了毁了似的,不利于关系,”吕娴笑道:“正平啊,你可闻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有能者必要兼济天下,才不负上天赋与之能力呢。”
祢衡无语,气道:“不曾闻听。”
得,还装傻不接她的话了。
但吕娴能叫这个注定呆在这的人逃吗?!呵。
不把他的价值榨一榨,吕娴是真的不甘心,心里也不平衡。
因此她不客气的道:“诸侯名族最喜养士,我却不喜欢养闲人。所有在吕氏下的人,都必须得干活。”
祢衡这个时候已经无话可说了,心里像堵了一口气似的,说了这么多,恐怕还不是小用他,是想大用他。他一时无语道:“好手腕!难怪司马仲达在女公子手下,如此忠诚。”
再兜圈子下去也没必要了,祢平衡便直接问道:“女公子不妨直言,要衡做何事?!”
吕娴笑了一下,凑近了他,看着他,笑道:“上了我吕氏的船,这一辈子恐怕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