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嗝······知道,嗝······”丁咛瞳孔微缩,明显十分震惊。
“很难猜吗?”
“那你的条,嗝······件呢,嗝······”知道了她的弱点,可不是很好猜吗,丁咛自嘲。
“一,帮我写英语作业;二,”清冷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下,后又继续,“二,得根据我的时间安排来。”
“同,嗝……意。”几乎是瞬时,丁咛眼眸里像含着水钻似的,欣喜回复。
“你确定?”位垚眯了眯眼眸,嘴角挂起了一抹妖孽的笑。
“嗯嗯。”反倒是怕位垚反悔似的,丁咛点头如击鼓,生怕他领悟不到自己内心鞭炮齐鸣、烟花满天的开心之景。
“哦,那走吧。”位垚下巴指了指楼梯口的方向,顺势说道。
三秒过后,丁咛仍一动未动,眸光盯着紧闭的教室门。
“怎么?不敢?”位垚挑了挑眉,手插在裤兜里,有点痞痞的样子,“你从来没逃过课?”
“没有,嗝……”丁咛一边低语,一边对着位垚摇了摇头,发尾甩过她白嫩的脸颊,激起点点的酥麻。
“呵,”位垚讥笑了声:“那你做好准备,以后逃课可是,”他又朝丁咛走近了步,俯低了脑袋,盯着她的头顶补充道:“便饭。”
太过分了!
赤裸裸的鄙视!!
叔可忍,婶儿不可忍!!!
丁咛提着口气,仰着脖子,注视着某人的眼眸,用自以为恶狠狠的语气道:“逃就逃,谁怕谁!”
位垚有一瞬直接愣住了,星眸有点呆滞,他似乎没想到丁咛敢那么硬气,硬气得打嗝症儿也自愈了。
可,这硬气维持不了半刻,丁咛就自败阵脚。她不好意思地重新俯视自己的脚尖,恢复了往常的温吞性格,低语道:“得拿书包,要写作业。”
“咳咳,”位某人虚咳两声,掩饰尴尬,“那先去图书馆,之后让王戈和任芮顺带过来。”
“图书馆?”丁咛疑惑地问道。
“嗯,有意见?”位垚挑眉反问。
丁咛乖乖地摇头否认,她突然不想告诉这人,图书馆赶九点之前就已经关门了的事实。
须臾,等他们冒着寒风到了图书馆门口时,如丁咛所料,整栋楼都是黑乎乎的。借着两米开外的路灯,她隐约瞧见了那玻璃门的把手上、悬挂着的环形红锁。
“你大爷的!”位垚上前几步,捏着锁,将那玻璃门拽得“噔噔”响,就像拎着某人的领子,势必要大打一架的行为。
丁咛抿紧小嘴,内心窃笑:哼,谁让你刚刚嘲讽我的!
倏然,位垚似有所感,于暗色中,猛然一个眼神睇向丁咛,极其毒舌道:“腮帮子鼓得跟青蛙似的,别憋坏喽!”
丁咛默默嘀咕:“那你小心被气坏了。”
冬风冷飕飕的,吹久了,令人脑壳疼。
丁咛盯着远处刚逃出来的教学楼,那里灯火通明,犹如被夜色托在掌心的明珠,异常温暖。
“跟我走。”一如既往的淡漠和清冷。
“我们是要回家吗?”
位垚没有答话,提步向前门走去,丁咛思索了两秒,紧了紧怀中抱着的书,最终跟了上去。
……
“好了,今天的课先讲到这里。函数这部分是重点,要好好复习,明白吗?”
“嗡嗡嗡——”与老常声音重叠的,是王戈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声。
王戈伏低头,左手煞有其事地翻着数学书,右手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
qq(wy):我们在超市,带上书包。
后排,窥探到短信的男生多嘴问了句:“这个‘我们’是谁?”
“放学。”老常像《新闻联播》的主持人一样,开始做收尾工作。
底下窸窸窣窣的响动,瞬间升级为竞赛的阵仗。
王戈火速收了手机,拿着教材书就要往讲台上冲,同时不忘给后座的人撂句话:“问题去!
三分钟后,王戈和任芮一人带着两个书包,抵达超市。一进门,就瞅见了那一高一矮咬着根儿烤香肠,杵在学习用品区翻看着什么。
任芮将食指竖嘴边,朝老板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她刚想给王戈使个眼色,就见某人大喇喇地提前奔了过去。
任芮小肩垮掉,准备放弃了,突然:
“咚——”王戈配合着这声,狠地跺了下脚。
他成功地将丁咛吓得小身板猛然一振,刹那间,仿若妖怪上身。
而旁观她身边的位垚,则依旧岿然不动,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喏,书包。”任芮递给丁咛,盯着她眼圈处还没褪去的红肿,“你今天怎么比我还悲催?又哭了?”
“嘻嘻,”丁咛憨憨地笑了笑,“没有。”
“少来,”任芮帮她把书包带往肩上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没请假呗。”王戈凑位垚的另一边,看着他手里拿的那本高三的《化学教材解析书》。
“奇怪,可我不是和老常说过你感冒了吗?”任芮疑惑皱眉。
“你说了?”丁咛也傻愣住了。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