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头秃的看着孙大福。
孙大福朝乔三道:“乔三兄弟,你息怒,我知道今儿的事情让你生气,真的,我也知道错了,我愿意用任何代价来弥补这个错误。
这样,你擅长打猎,更擅长养殖兔子,我愿意将咱们辽北的皮毛生意与你平分,如何?以后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合作我们辽北的皮毛生意。”
乔三脸色依旧冷冽,“还望知府大人秉公处理。”
箫誉就在公堂上坐着,知府连关门不许围观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乔三三言两语将孙大福抛出来的福利全部堵了回去,现在围观的百姓里,哪怕是有乔三的邻居,也没有人出言劝阻乔三见好就收。
所有人都等着他判决。
就在知府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有人开始骚动。
“大人怎么还不判啊!”
“大人犹豫什么呢?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大人舍不得给孙大福定罪吗?”
“对啊,大人怎么还不宣判!人证物证确凿,孙大福自己都认罪了,怎么还不判,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有人觉得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吧!”
......
知府:......这不废话么!
有钱不能为所欲为,谁还努力贪,呸,赚钱呢!
民意汇聚,箫誉又在这里坐镇,知府没有办法,只能啪的一拍惊堂木。
“孙大福,你可知罪!”
孙大福一个激灵看向知府,目光赫赫:我每年往你府里送多少皮料多少银子,我知不知罪你心里没点数?
知府:......蠢货!现在宣判,转头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放出来!
没办法,知府只能硬着头皮道:“孙大夫买通乔大,炸毁乔三家的兔子,让乔三损失惨重不说,还严重惊扰四邻,按照本朝律例,恶意商业竞争,罪魁祸首......”
箫誉十分有技巧性的在这里接了话,“杖责四十,关押三年。”
知府倏地看向箫誉。
外面的老百姓懂的个屁的律法。
他原本打算跳过长者,只说关押。
现在箫誉这样掷地有声的说出来,知府头皮一麻,“王爷,是不是错了?”
“平安!”箫誉含着笑叫了一声。
刷!
平安硬是从他的后腰,掏出一本厚厚的法典。
麻利的翻开某一页。
照本宣读!
读完,朝着知府灿烂一笑,“知府大人,没有错,您行刑吧!”
皮毛商一身冷汗看向箫誉,“王爷这是公报私仇,我没有与王爷签订订单,王爷也不至于就如此以共泄私愤吧!”
箫誉一弹衣袍上的灰,“泄私愤?你还不配。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嫉妒乔三与本王签订了皮毛订单,怎么?这话是假的?既是真的,是你嫉妒本王与旁人签订订单,那本王又有什么私愤呢。”
“你!”皮毛商说不过箫誉,转头看向知府,“大人,这辽北是大人您说了算!”
知府:......你快闭嘴吧!
皮毛商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去挨那四十仗责。
四十板子打下去,他半条命都没了。
“哦?原来这辽北是大人您说了算,我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辽北该是朝廷说了算,朝廷派萧家军镇守辽北,这辽北该是萧家军替朝廷说了算,没想到,辽北是大人说了算。”
箫誉阴阳怪气说完,抬手三拍掌。
“本王倒要看看,大人准备如何说了算!”
知府冷汗直冒。
箫誉手里有兵权,箫誉如果要鱼死网破直接弄死他,也不是不行。
他之前想着以商会来挟持箫誉,他收渔翁之利,可现在皮毛商如果栽在他手里,他和商会之间必定出现裂痕,可他不惩罚皮毛商,箫誉不会罢休。
知府上任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况。
外面的百姓已经忍耐不住,躁动声越来越大,大有他若是不立刻宣判就会冲击公堂的意思。
知府吞咽口水,攥着手里的冷汗,深吸一口气,“杖责四十,行刑!”
立刻便有衙役上前。
皮毛商原本跪在地上,闻言也不跪了,蹭的从地上站起来,指了知府的鼻子就道:“你要仗责我?知府大人,你可想清楚了,三年知府拢共收了多少雪花银!你仗责我?
你自己都说了,这南淮王如今就是丧家犬,我们若是捉了他,朝廷都会论功行赏,如今你怎么反倒受他裹挟!”
知府差点从桌案后冲出来撕了这皮毛商的嘴!
“还愣着干什么!打!什么混账话都敢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想你全家老小!”知府一句威胁吼出来。
皮毛商铁青的脸色一僵。
箫誉如同看戏一般,坐在那里没动。
等衙役将皮毛商摁到凳子上开始打板子,箫誉咳了一声,“刚刚本王说了,知道这画像是谁却知而不报的,一样论罪,平安!”
“来人!”平安朝外喊了一声。
王聪带着人立刻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平安指了公堂上拿着杀威棒站成两排的衙役,“一人仗责二十,乔大,孙千,胡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