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孙大福顿时朝后一退,难以置信的看着商会会长。
“你出卖我?”
会长无语的看着孙大福,“你是不是傻,我出卖你干什么!那是南淮王,从京都杀到辽北,如今掌控萧家军的南淮王,你觉得今儿的事只是单纯的你的行为败露?
蠢货!
你是被人家盯着了,人家知道你性子冒失,要去搞破坏,一早盯着你,设了套等你抓,要不然为什么乔大家里的鸡窝会被炸了?
我告诉你,眼下最好的自保方法就是一会儿见了乔三,低头认错,然后竭力弥补,别怕花钱,他一个臭打猎的,能见过什么世面,养兔子不就是为了钱么,你给到位,让他同意私了。
箫誉还能一直盯着他?
等这件事明面上私了流程走完,事情结束了,你想怎么收拾他还不是你自己手里的事儿。
在公堂别犯傻知道不!”
会长要气死了。
如果不是皮毛商耍心眼去找府衙的人买通乔大,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把商会与府衙全都牵扯进来。
现在好了,在老百姓眼里,这就等于是商会和府衙官商勾结针对老百姓,若是处理不当,那是要闹起民愤的。
再被箫誉利用了......
会长没忍住,抬手拍了皮毛商肩膀一下,“和你说话呢,听到没!”
皮毛商连连点头,“知道了。”
公堂。
皮毛商一进去便按照之前说好的,直接认错,“是草民一时糊涂,嫉妒乔三和王爷签了订单,唯恐自己生意受到影响,才生出这样糊涂的想法,草民愿意做出一切弥补,乔三家的院墙,乔三家的兔子,乔三家眷受到的惊吓,以及乔三邻居受到的惊吓,草民都愿意赔偿。”
他这话说的高明。
不光赔偿乔三。
也赔偿乔三的邻居。
就算是乔三不接受赔偿,可那些邻居总有贪财的,而且这纯粹是意外之财,谁不想要,到时候那些邻居就会劝着乔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箫誉看了皮毛商一眼。
乔三跪在地上,“赔偿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还望知府大人秉公处理,给草民和草民的邻居一个公道。
草民有个邻居今年八十多岁,经常心口疼。
大半夜的二踢脚忽然炸响,不知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吓。
这份惊吓,自然需要赔偿,若是闹出人命,赔偿多少都不够,但不能因为赔偿了就不再处罚!”
乔三条理清晰提出诉求。
皮毛商道:“乔三兄弟说的都对!当然要罚,罚!草民认罚!草民愿意出钱修路,辽北所有的路,草民都愿意修。”
修路造福百姓。
他这是把城中其他百姓都拉了过来作为他的支持者。
乔三转头看向皮毛商,脸上带着猎户狩猎时特有的凶残,“不知道你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话的?你是觉得,你提出修路造福大家的条件,大家就都能与你统一战线了是吗?
你多少有点低估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脑子。
前年,你儿子在云海酒楼打死了人,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还有人记得吗?
是不是判了你家赔偿受害者家眷一千两银子?你自行许诺为城中百姓修路?
现在两年过去了,受害者一家也死绝了。
我乔三不会步他的后尘。
你们根本不是在解决问题,你们就是在解决发生了问题的人!
知府大人,如今我乔三受人陷害,便顺道将两年前的案子提一提,那被害人是我一起进山打猎的兄弟。
他因为一张皮子的缘故和孙大福的儿子发生争执,被从酒楼推下摔死,之后,他家一分钱赔偿没有拿到,反倒是家中人口时常丢失,直到全家死绝了。
这件事,不知道知府大人查了吗?”
箫誉有些意外的看着乔三。
他以为,今儿的事情闹到现在,后面的部分该由他来处理,却没想到,乔三能准备的这么充分。
不光准备了在两边闹出爆炸把乔大胡三贵一起送上公堂,甚至还准备了这些,他是如何知道乔大与皮毛商勾结呢?
箫誉极其想知道。
乔三跪在地上,说的掷地有声。
“五年前,草民因为猎到人生第一张白狐皮,没有经验,拿到了五福皮毛铺,铺子掌柜说要仔细检查皮子,将皮子收到柜台,可最终只给草民三两银子,草民不卖,要要回自己的皮子。
他们却以次充好,将一张损坏极其严重并且是杂毛的狐皮还给草民,草民与其辩解,他们将草民打出铺子,这件事,想必知道的人不少,现在草民腿上还有当时被打的疤。
五福皮毛铺,就是孙大福在辽北的总店,大家都知道。
这样的人,请问信用和在!
他许下的钱,谁有命花?就算是现在拿到了银子,谁能保证自己能活过明天?
说不定现在当堂和解,转头他就能找人做了草民。
草民不要和解,只要公道!至于钱......如今南淮王与草民签订契约,这契约可见是必定会赚钱的,不然孙大福也不至于就嫉妒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