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从未落下过的夫人暗骂:真是没用,特意挑了没脑子的。
废物比她都有用得多。
“小阎,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腿都麻了,别怪你娘子,不是她的错。”
阎伯松看过娘子给武悦武静送的书,此刻他觉得屋内茶味很浓,虽然根本没有任何茶水在此。
“我娘子如您所说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怪她。”腿麻不是您不坐凳子吗?
将军府主母一窒,不应该责怪他娘子没招待好她吗?
阎伯松继续问道:“夫人此次低调登门前来有何要事?”
夫人明了自己打错了算盘,这黑脸男子不是个怜香惜玉的。
原本想来出一口恶气,前段日子过得真是不舒服,没成想岁涵不入套,要么无视要么硬钢。
“此次前来是为了我家新寻回来的孩子,我想深入了解了解孩子的情况,怕当面问会让她反感,这才上门叨扰。”
阎伯松道:“我家娘子自与我认识从没多提过您家孩子几嘴,她也说过两人不熟,夫人想了解孩子最好还是多多沟通。”
“两人同来一处,算是老乡,怎么会不熟呢?”
夫人一副你别骗我我都知道的表情。
“我娘子长居县里,很少回村,村里的情况她不知晓,而且她忙于赚银子租房给我赚学费养我,没有多余的心思操心无关紧要之人的事。”
一个在村里一个在县里,岁萍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我家娘子那么多事凭什么花时间操心她的事。
阎伯松就差把夫人您白来一趟这几个说出来了。
“不是吧,据我所知,两人是堂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就这亲近的关系能不熟吗?”
“两人断亲分家很长时间了,基本上不怎么联系,我家娘子被嫌弃是女儿身带不了来助益从而被抛弃,夫人认为两人熟吗?”
不熟,不过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夫人笑意盈盈,“多来往几次不就熟了,那孩子在京城也没个知心人,有个来自同一地方的亲人这感觉就是不一样不是吗?”
阎伯松替娘子拒绝,“我家娘子再过二三个月就要生了,我不放心除了大夫还有自家经过训练的仆人之外的任何人,令千金想要知心人,多出门走动走动会在京城寻到好友适应京城生活的。”
阎伯松所言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夫人的路全被堵死,多次被拒她也羞恼。
出门是让别人不痛快的,结果给自己找了不自在。
想来探知岁萍的把柄顺便为自己出口气,怎么就这么难。
阎伯松不在意对方的沉默,他已经托羽玉帮他请假,今天下午有大把的时间耗着。
至于那些想借眼前这位妇人收拾自己的人,晚些时候再清算。
回来途中哪怕下雪,望月酒楼外定会有马车候着,偏偏对自己却是一辆都没有。
虽然知晓娘子会应对好这些,万一对方不讲理动起手来伤了娘子如何是好,万一娘子被气着动了胎气谁负责。
那婢女不知是哪来的底气自傲。
将军府主母是战场上退下来的人,有那么矫情吗?连个凳子都坐不得。
孕期的孕妇情感敏感,同是女人难道不懂女人生孩子的艰苦。
夷管家主动给夫人台阶下:“今下午还有夫人登门拜访,需回去准备准备迎客。”
阎管家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之前还说等少夫人休息完再议事呢。
还是少夫人的朋友好啊,说话直截了当做事不扭扭捏捏没多少规矩。
欢欢喜喜地送走三人,这伞就当白送他们了。
阎伯松去书房写了好几封信,让管家派人不着痕迹地送去给特定的人。
重点是程序,阎伯松自认自己做得挺好,不与同窗起矛盾,主动避让不招人嫌,怎么还是被盯上了。
程序总看不起自己入赘,明里暗里嘲讽自己是个吃软饭的小黑脸。
一个人越是讨厌什么说明他越在意什么。
自己从不避讳赘婿的身份,光明正大不怕人说。
程序可不同,同人借钱与女方匆匆成婚,为的不就是让女方和他一起还钱。
结果钱都是女方出,男方分毫未出全给了在外的心头好。
女方不仅没有实实在在的聘礼,反而搭进去嫁妆,还拼死拼活地还钱,啥也没捞着。
不知程学子还能不能像今天以前一样光风霁月,人人追捧。
程序的小喽啰使绊子多亏了羽玉,不然他怎么能及时做出回击,也不知他下次还敢不敢点魔鬼辣的的吃食。
今日有边疆的信送来,阎伯松知道这是楼辉所寄。
楼辉从边疆传信:他见到了当初救下的一模一样的男子。
信里絮絮叨叨他在那里的所见所闻,阎伯松耐心看着。
后面画风突变,他在当地的青楼失联是因为被战事波及。
最后没头没尾地问:人是不是都会变。
信嘛,有来就有回,写回信的过程中,阎伯松想起他还没告诉娘子两人承载大皇子这一身份的事。
到底要不要告诉自家妹妹呢?应该不会出现武静把人认错这种事吧?
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