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不干了,他是上来享受温香软玉,不是来被打的:“你你你……摩尔娜,你给我停下来!”
但是‘摩尔娜’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一边旋转舞动着手里的缎带“鼓槌”,朝着他弯起眸子,面纱下露出个阴森的笑
台下的云醒看着,忍不住低声嘀咕:“大人,那西域女子手里转着的不像鼓槌,倒像是个……流星锤……”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台上的红衣美人就地一个空翻,随后手中的“流星鼓槌”猛地旋着朝着钱公子腰后的小鼓砸过去。
然后非常准确地“砸”擦过他的小腹边,再“砰”地一声敲在了小鼓上。
众人梭地鼓起掌来:“好!”
钱公子却只觉得自己的腰腹侧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一般,整个脸都绿了,惨叫出声:“啊!”
“真够狠的!”云醒和风眠看着也都忍不住暗自发出“嘶”的一声,他们都是习武的,自能感觉到红衣美人的下手轻重。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随着乐师们手中的月琴、琵琶声急促起来,红衣美人不断地在台上旋转翻腾,手中的缎带鼓槌代替了她的足尖不断地敲击着钱公子身后的一面鼓墙。
“啊!不要……救命啊!”钱公子试图挣扎,被打得惨叫不断。
台下所有人都不断鼓掌,只觉得这表演精彩非常,除了祭一行人外,没有人知道那一记记的鼓槌在敲击鼓面的时候,都会先狠狠地击中钱公子的身上除了脸外的各个部分。
钱公子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印象里那个柔弱的西域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每一下都能敲得他五脏六腑翻腾,骨头碎裂一般。
而钱公子的阵阵惨叫和救命声,都是他在配合西域红衣美人做戏,是这表演的一部分罢了。
钱公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简直要吐血。
祭都忍不住挑眉:“本座都要相信这太阳美人是真被这姓钱的卖进青楼了。”
风眠和云醒等人忍不住齐齐颔首,谁说不是呢?
没有深仇大恨,哪里来的这样……公开处刑?
这姓钱的简直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地被太阳美人打死?
而且,殴打他的女子,打人都打得那样光明正大。
“摩尔娜……你……你不是摩尔娜!”钱公子被打个半死,喉咙腥甜,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喊出声来。
但是他的声音此刻已经有气无力,在阵阵乐声之中全无存在感,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红衣美人和苏亚才能看见他的嘴型。
苏亚下意识担忧地看向一边的红衣美人,但那红衣美人却一边继续提着绸缎旋转手中的‘鼓槌’,一边笑弯了面纱后的美眸。
她大喇喇地朝着钱公子点了点头,一点不介意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放了……本公子!”钱公子大叫了起来,他又惊又恐,瑟瑟发抖。
当然这是他以为的“大叫”,实际上声音早已虚弱如蚊呐。
苍羽冷冷地看着他,心中不知何处而来的怒意,让她嗤笑一声,忽然一记飞龙旋身,整个人跃起在半空之中,翻转了足足三圈,运足了内力朝着钱公子的胯下甩去。
只听得……“咚”地一声,鼓直接振振,鼓乐瞬间震震齐鸣。
而钱公子用尽全部力气发出了最后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自然也淹没在齐奏的乐声中。
那一团火红的影子炫丽夺目地完成了她最后的“舞动”,如太阳在落下地平线前投射出最美丽的光线,染了漫天的火烧云。
当她稳当轻盈地落下之后,鼓声与乐声也戛然而止,伴随着一阵阵排山倒海的鼓掌声中,骄阳一般的美人一转身朝着众人潇洒地行了个礼,向台下而去。
至于钱公子……
早已在架子上昏迷了过去。当然,依然被人们认为他在配合做戏罢了。
苏亚立刻心领神会地示意底下乐师们将十字架和钱公子推了下去。
场内的掌声依然经久不息,没有人知道刚才舞台上是一场公开的……行刑。
“此人废了。”祭淡淡地道。
云醒和风眠,甚至他都莫名地隐约感觉到腿下发凉……
刚才那骄阳美人一记胯下之槌,绝大部分的力度明明白白地重槌在了男子最致命的部位,绝对的……“鸡飞蛋打!”
“这是不死,也多了个太监……,不,太监都不会要他。”风眠脸颊抽了抽。
毕竟宫里绝对不会要一个四肢皆废的太监。
此时,负责安排统计的师爷高声宣布刚才的太阳美人‘摩尔娜’得了足足一千多张花牌,那就是一万多两银子,足足是第二名紫姑的数倍还有余。
即使只是复赛,所有人都知道她几乎就是妥妥的花魁大赛第一。
祭目光扫过周围的男人们,看得见他们脸上的跃跃欲试,还有眼里流淌的诡秘光彩,他忍不住厌恶地蹙眉。
他手下有北香阁,当然知道男人的眼里露出这种光芒意味着什么。
所有男人都想一亲美人芳泽。
但是这种感觉,让祭很是不悦,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心底的那种想把所有男人眼珠子挖出来的不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