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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远郊别墅里

沈清瑶背着急救箱匆匆赶到的时候,褚玉已经烧到了接近四十度。

可即使这样,在那些光怪陆离的梦里,他依旧是睡得不怎么安稳的。

他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像一张纸,经纪人守在床前困倦的打着盹。

直到被卧室门从外推开时所发出的细微声响所惊醒,才仿佛如梦初醒:“沈医生,你总算来了!”

还不忘给褚玉的额头上重新敷一张冷水帕子。但没什么用,没过多久,就慢慢变热了。

沈清瑶看他烧的酡红的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又怎么了?”

经纪人脸色难看:“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一开门就这样了,他下午还有个挺重要的行程呢,可不能耽误。

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效药,退烧针的赶紧给他打一打。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沈清瑶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温,滚烫的温度让她直皱眉头,再看两侧手臂,内缘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疹子。

转头听见这话,顿时就更不高兴了:“人都这样了,还想着行程呢?你这经纪人怎么当的?没什么别的办法,他的身体太虚弱了,不能用猛药,等会我给他把抗生素挂上,只能慢慢等烧退。”

褚玉是她的老客户了,对他的情况沈清瑶不说全部了解,也知道百分之八十。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带上手套后,动作熟练的消毒,捆上压脉带,没两分钟,盐水就挂上了。

给他喂了两颗抗过敏的药物,又打了一计退烧针。

惊人的热度才慢慢褪下去。

沈清瑶看着他被折腾的苍白虚弱的脸,唯有长长的一声叹气。

褚玉醒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十二点。他刚从那些噩梦中醒来,意识还不太清醒。视线也是模糊的。

隐约瞧见床头坐着一个人,嘴角下意识就带起一抹笑,语调温柔:“听白。”

守着他的沈清瑶早就对此习以为常,知道他又认错人了,但没揭穿,只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这些年褚玉过得太苦了,作为他的私人医生兼朋友,沈清瑶实在不忍心打破他的梦。

褚玉听见应声却恍惚了好一会,黯然的摇了摇头:“不,你不是他。”

他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他总是会欢天喜地的扑上前来,将我的手攥得紧紧的,用欢快的语调,兴高采烈的讲述着近来发生的趣事。

但这样的沈听白已经随着死去多时的许如墨彻底埋葬在岁月里了。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之间,除了沉默,还是难言的沉默。

他也不会来。

褚玉缓了好一会,原本混沌的神智逐渐变得清明,那双漂亮的棕色瞳仁里有了焦距,他看向坐在床头的沈清瑶,唤道:“麻烦你了,学姐。”

脸上的表情很淡,沉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沈清瑶在他眼里看不到任何有关于未来的期望,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呢?如果病人自己不配合的话,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是治不好他的。

但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沈清瑶总还是想着拉他一把的:“如墨,你这样,他看见了,不会开心的。”

褚玉却很固执,他摇了摇头:“所以我不会让他知道。”

又问:“我还有多久的时间。”

沈清瑶默了良久,才道:“三个月。但如果你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话,时间只会更短。”

褚玉便浅浅的笑了笑:“足够了。”

沈清瑶眼前一酸,没忍住,还是想劝:“你真的不打算让他知道吗?他那么爱你,不会介意的他”

话说到一半,就被褚玉打断:“可我介意。”

他看着衣袖下被掩藏的那些新旧交错的丑陋痕迹,自嘲般笑了笑:“我这样的人,满身污泥,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拥抱他呢?”

沈清瑶还想再说些什么,褚玉朝她摆了摆手:“学姐,我想静一静,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吧。”

她便知道他不会再改变主意了。

一起离开的还有早早退到一旁的经纪人。

门被轻轻带上了,室内重新恢复了一片静谧。

窗沿半开着,起风了,悬在屋檐下的木制风铃沙沙作响,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早前摔碎过的缘故,声音远没有之前那么清脆了。

凑近一点,还能看见一些胶水粘连的痕迹。

褚玉眺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紫藤花,眼底暗潮涌动,神情逐渐变得狠厉狰狞。

再等等。

再过不久,他一定会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东西,付出难忘的代价。

系统昨晚累极了,现下能量接近耗尽,几乎维持不住虚影状态,它枕着光秃秃的尾巴蜷在床前,即使被一阵阵的冷风吹得毛发全都炸了起来,此时依旧睡得沉沉的。

丝毫不知道自己精心挑选的宿主,正铁了心打算拉着它一块共沉沦了。

另一头的医院里,争执还在继续。

沈听白送佛送到西,一路将人推进病房里之后,短暂的心软便已彻底褪去,早就恢复了先前的戒备状态。

现下正抱着手臂,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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