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于松月不同,她的时间都用来谈恋爱了,是个优秀的鱼塘主。
一间宿舍四个人,对外,她们和谐融洽,私底下,少说能分成三四个派系。
“坐着价值千万的豪车来上学,是种怎样的体验?”蔺欣畅意味不明地问着,回到自己的座位,打开台灯,对着镜子补妆。
看样子就知道,她今晚还有约会。
“比起游艇和私人飞机,还是差了点。”柯微开玩笑道,“这个路啊,好端端一辆超跑,体感比五菱还不如。”
话音刚落,就听到椅子腿擦过地板的刺耳噪音。
余慕青回头看,于松月把手从椅背拿开,侧身坐下来,把腿收进桌子下方,然后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摞作文本,开始批改学生的作文。
“这么一弄,以后想追青青的人,可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蔺欣畅说,“不过,蒋逢跟在青青身后这么多年,是个人都知道,他俩是一对儿的。”
余慕青澄清:“我跟蒋逢不是那种关系。”
“是么?”蔺欣畅把脸贴到镜子前,手又快又稳地刷着睫毛膏,“那你还真是不赖啊,我就没见过哪个男的,这么舍得下血本,去养未必能到嘴的鸭子。”
一句话损了两个人。
柯微是个暴脾气,直接拍桌而起,“蔺欣畅,不会说话你他妈就闭嘴,与其挑别人的刺儿,不如想想今晚挑哪辆车的水。”
余慕青也坐不住了,正色道:“蔺欣畅,我跟蒋逢的事儿,还用不着你操心。”
蔺欣畅哼笑,并非没听懂柯微的话中之意,戴上项链后,对着镜子拨一下吊坠,调整好角度,起身拿包,婀娜多姿地往外走,咬着轻佻的口吻,说:“我啊,今晚喝绿茶。”
话毕,宿舍门也关了。
她在暗讽她是绿茶。
余慕青不是傻子,一听就听出来了。
“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绿茶’?”柯微气到踹椅子,“长这么大,没被人温柔呵护过吧?”
“嘎吱——”又是一声椅子腿摩擦地板的刺耳噪音。
于松月站起来,把红笔重重掷进包里,再将桌上的作文本一股脑扫进去,背上包,大步流星地越过柯微,“咔哒”拧开门,又“嘭”一声甩上。
柯微冷嗤一声,用脚勾来椅子,屁股一坐,二郎腿一翘,“所以说,急着返校干嘛?”
余慕青做一个深呼吸,平复着心情,“我记得你说过,陈遇秋跟蒋逢都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酒店式公寓吧?”
“怎么?你想跟我在外面租房住?”
“我在考虑。”余慕青说,“反正我不想去我爸那里。”
她的心没那么大,能乐见亲生父亲跟其他女人孩子其乐融融的画面。
和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她总觉得自己的存在太多余。
至于张幼青,再婚后,她信誓旦旦地跟她说,她只会有她这一个孩子。
而且,离婚后,新都那套房子是分给张幼青的。
每年暑假,余慕青回到新都,都是住在那套已经不再被称为“家”的房子里。
“陈遇秋跟蒋逢住的同一层,”柯微说,“你要是跟蒋逢在一块儿了,你住他那儿,我住陈遇秋那儿,咱们四个天天浪。”
余慕青扯唇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十一点,于松月赶在门禁前回到宿舍。
蔺欣畅在宿舍群里说自己今晚不回寝。对此,宿舍另外三人已习以为常。
作为舍长,余慕青十年如一日地提醒她,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怕她以为自己在阴阳怪气,余慕青还在末尾添上一个爱心。
蔺欣畅回她一个“ok”的手势,附言:【你们也要记得锁好门哦(爱心)】
她们宿舍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吵起来山崩地裂,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过不了多久,又恢复风平浪静。
所以,余慕青才一直没有搬离宿舍。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
如余慕青所料,南化之旅后,她跟陈遇秋再无联系。
她在网上购买的垫片蜡芯、薰衣草精油和大豆蜡,以及其他用于制作香薰蜡烛的工具都到了。
陈遇秋送她的那些薰衣草早已干透,她特地薅下花茎的小花,从南化带回京城。
其中一部分制成香囊,另一部分,她打算用来装饰玻璃杯,制作成薰衣草香薰蜡烛。
用的玻璃杯,还是从游艇趴上带回来的,杯口至今仍存有那个模糊的口红印。
制作过程并不难,余慕青一下子做了四个。
另外三个是给室友的,除了柯微,于松月和蔺欣畅都没收下。
不过,柯微带回的宵夜,大家都没有拒绝。
她额外拎了一个袋子放在余慕青桌上,“喏,知道你除了经期,其他时候都在控体重,所以特地给你准备了水果和脱脂酸奶。”
余慕青打开火柴盒,“嚓”一下擦亮火柴,点燃蜡烛,跟柯微说了声“谢谢”。
淡淡的薰衣草香飘出来,转眼就被麻小的香味淹没。
蔺欣畅剥着小龙虾红艳艳、油亮亮的壳,说:“蒋逢可算是把双标给玩明白了,就没为我们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