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荆玉的电话也在这时候打了进来。
“我去查了一下,南文谦那女朋友钟月,是郑家的旁系,郑三郑爵的表妹。钟家就是一般的中产家庭。不过,比起南家还是门第悬殊。南文谦为了讨好钟月,偷项链、偷雕塑都是有可能的。”
梁矜上表示知道了。
晁荆玉问她,“你自己能搞定吗,还是我过去会一会南文谦?”
梁矜上不想太麻烦他。
最主要的是,如果她真的要跟商遇城发展下去,再跟晁荆玉走得太近,她会觉得自己很卑鄙。
晁荆玉听到她的拒绝,也不强求,只说让她有事再找自己。
梁矜上进了看守所,又是之前那个熟悉的圆脸女警值班。
南文谦胡子拉杂都走出来,看到是梁矜上,直接翻个白眼,要求回囚室。
一旁的警官敲了敲警棍,警告道:“老实点!坐下!”
南文谦才不情不愿坐下来。
吊儿郎当地看着梁矜上,“干什么呢,你找我?”
其实南家人的长相都不错,但Y染色体基因大概质量低劣,上次见过的南父,还有眼前的南文谦,每一个有人样的。
梁矜上开门见山,“南文谦,你除了偷我的项链,还偷了什么东西?”
南文谦立刻瞪大了眼睛,用手点着她,“我警告你,少血口喷人啊!就是那条项链,我也已经还给你了。我怎么还会偷你其他东西?!”
梁矜上面无表情地问他,“我家里的老山檀香木雕呢?”
“什么?什么老坛香菜?”南文谦的表情倒不像是装的,“没见过,什么玩意儿啊!”
但梁矜上知道他不一定是没偷,而是像她一样,不知道老山檀香木是什么东西。
她也是早上查了查,才知道老山檀香的价格可以高到近万元一克,她家那个木雕,未加工的木料都要近千万元!
更别说,这是她父母留给她的藏品,除了那高昂的价值,更有传承的意义。
“南文谦,你偷我的项链,至少判三年刑。这样你要嫌时间太短,我也可以告诉你,那个木雕,如果真是你偷的,你牢底坐穿也别想出来了!”
她的表情毫无夸张或作伪的痕迹。
南文谦虽然还能在椅子上坐着,但在桌面底下,他的腿已经在微微发着抖。
牢底坐穿……
他真的没想过,就那么一个木头疙瘩会这么值钱!
可东西已经被他送到钟家,去讨未来岳父岳母的欢心了。
钟月昨天被放出去前,许诺过他,最多三天就会把他也保释出去。
如果他现在供出钟家,别说女朋友肯定要吹了,而且再也不会有人捞他!
如今他只能死咬着不承认,幸亏这姓梁的看上去也无权无势的。
于是南文谦色厉内荏道:“你当着警察的面,吓唬谁呢?!坐不坐牢,你一个屁民说了就算的吗?再说,我说没偷你东西就是没偷!你再污蔑我,我还能起诉你诽谤呢!”
这人的态度嚣张、形容猥琐,那飞溅的唾沫都快穿过长桌喷到梁矜上这边了。
她低下头,自己盘算起来
那么贵的东西,南文谦如果要要脱手卖掉,肯定能查出痕迹来。
如果他不卖,那东西的位置就更好找了。
毕竟,这人一看就没什么“狡兔三窟”的经济条件。
梁矜上站起来,声线冷清地留下一句话,“那你就在这里慢慢蹲着吧,我去‘帮’你找证据。找到以后,也算是替把下半辈子的食宿问题都解决了。”
说完转身欲走。
谁料这时,那个圆脸女警走了进来,当着梁矜上的面,说了一句,“南文谦,有人保释你,跟我来。”
南文谦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道:“谢谢组织明察秋毫!把我这个好人给放出去了!”
他踢踢踏踏地从梁矜上身边走过,不屑地哼了一声。
趁着警察看不到的视角,低声朝梁矜上威胁道:“咱们的帐,等我出去了慢慢算!小爷什么都不多,闲工夫最多!回家走夜路的时候小心着点!”
说完,趾高气昂地跟着女警走了出去。
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得梁矜上无比齿痒。
她不敢相信,钟家的手伸得这么快,而且,居然看得上这样一个“混混女婿”!
梁矜上怒不可遏地跟出去,南文谦已经签好字走了出去。
梁矜上有心问一句圆脸女警到底怎么回事,但她朝梁矜上几不可见地做了个表情。
让她赶紧跟出去。
梁矜上快步追上去,在马路边堵到了正在打车的南文谦,“站住!”
南文谦不耐烦地转身,搡她一下,“这里是派出所,你要真有胆子,就跟我走,老子受了一夜的鸟气,正好跟你‘理论理论’!”
正说着话,一辆车停在了两人身旁。
南文谦以为自己叫的车来得这么快,可是一抬眼,看到的是一辆绝不可能跑单的豪车。
他楞了一下,车上立刻下来个黑西装男,拎着他的前襟把人塞到车后座。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南文谦连挣扎都还没来得及挣扎。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