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襄期待的目光里,薄南辞看了她半晌后,移开了视线:
“不信。”
两字从薄南辞嘴里轻飘飘吐出。
沈襄眼睛里的期许变成了失落,她红唇微挽,嘴角泛起冷笑:
“在你心里,她是特别美好的,善良的,无人能比的人,对吗?”
这个问题,薄南辞没有回答,他沉默许久,伸手想打开抽屉,他要做什么,沈襄当然知道。
先前,沈襄就是把他的烟锁进这个小抽屉里的。
沈襄本不想理他,可还是没忍住,她抓住了他的手,薄南辞抬眼,深深望进她的眼眸里,他如深海般的瞳仁里,情绪不明,垂下眼睑,他收回了手。
舔了舔干涸的唇,沈襄为他递了水杯。
薄南辞喝了口水,泛了亮色的嘴唇开合:
“沈襄,她毕竟……是我妹妹。”
因为是你妹妹,你就可以纵容她,明知道她犯了法,犯了罪,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么?
薄南辞,你的正义,你的三观,这些东西可还在?
沈襄拼命攥紧指尖,才能抑制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呵地轻笑一声,她说:
“也是,妹妹嘛,只有一个,是得宠着点。”
她话里的讽刺,薄南辞不是听不出来。
可是,他不打算理她,在薄南馨的问题上。
薄南辞重伤醒来,又因见不着沈襄而生闷气,好不容易见着了,俩人又闹了别扭,薄南辞此时疲倦极了,他闭上双眼休息。
沈襄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转身去找白景庭,想问问薄南辞几时可以出院,刚与白景庭说了两句话,一护士跑进来:
“沈小姐,薄先生到处找你,你赶紧回去。”
沈襄对白景庭说了句:
“我先回去了,能出院了,你通知我一声。”
说完,沈襄匆匆回病房。
薄南辞半躺在床上,面色青白得吓人,连印堂都是黑的,急剧起伏的胸膛,白色的衬衫,血红染了一片,一看就知道是他因醒来后,没见到沈襄,因着急而挣扎着起床,伤口撕裂了第二次受伤。
也不知道沈襄因为担心他,还是因为他先前对她说的话而不痛快,总之,她脸拉得很长:.
“你这是做什么?”
薄南辞听了她的声音,立即睁开眼,见眼前是沈襄漂亮脸蛋,他扯唇笑,唇角蔓延着苦涩:
“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不是说了,不会再离开你一步,我还想多活两年。”
沈襄说着,动手扒开了他衬衣,露出的胸膛,壁垒分明,肌肉分布均匀,白色的崩带上浸满了鲜红,就该死的似乎比平时还要迷人万分。
沈襄看得热血澎拜。
打住。
沈襄暗骂了自己一句。
t的,真是花痴。
五年了,她似乎仍然对这男人没有免疫力。“看够了没?”
随着清冷的声音,那支横过来的大掌,紧紧扣住了沈襄的手,滚烫的温度,炙烤着沈襄的掌心,她被烫的赶紧缩了下手。
“别自作多情,我是要给你换崩带。”
沈襄一边说,一边动手脱下他碍事的衬衣,因为薄南辞胸膛受伤,两支胳膊都会牵连着腿,胳膊根本抬不起来,沈襄只得小心冀冀为他脱着衬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沈襄脱得实在吃力,为了将就他,沈襄不得不把脸贴过去,脸颊擦过他脖子上的肌肤,刷地,沈襄的脸红得像打了鸡血。
她梗着脖子,下一秒,她感觉他的下巴似乎都抵在了她脸上,微微摩擦着她的脸,那肌肤上烫人的温度,透过沈襄脸上的肌肤,直穿心脏。
陡地,沈襄呼吸变得困难。
“襄襄。”
喉咙轻滚,喉间挤出来的呼喊,像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期盼与渴望。
更像是在沈襄平静的心湖上投了颗石子,波浪荡漾。
沈襄心跳猛地加速,她耐着性子,终于费力地脱下了他身上的衬衫,她仰起头,不期然间,她的唇瓣就碰上了他的。
霎时,一股热血从她尾椎窜到了天灵盖。
沈襄知道薄南辞应该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她的唇碰上他的时,他身体的温度变得更炙烈,眼睛里对她的期盼与渴望是那样明显,丝毫都不加以隐藏。
沈襄退后一步,颤抖着身体,她低着头,稳了稳呼吸,说:
“对不起,我不是有……”
话还没说完,余下的话,已消失在了俩人的唇齿间。
薄南辞单手撑着她后脑勺,缠锦湿濡的吻,加深,再加深,俩人呼吸久久纠缠,直至俩人都快不能呼吸,他才放开了她。
沈襄仰起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薄南辞,她有点怕他眼睛里那凶涌的光,好似她是他看中的猎物,想把她一口吞入他肚腹。
沈襄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咽了口唾沫,低垂的眼帘,落到他胸膛上时,她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拿干净的崩带给他换。
手忙脚乱后,终于把血崩带换下,沈襄想把血崩带拿出去,手臂被一股大力扣住。
沈襄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按到了床上,薄南辞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