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
出去前，薄南馨投向沈襄的目光，凛冽如霜雪里的刺，又毒又冷，让人寒而粟。
薄南馨出去了，病房里重新归于平静。
薄南辞的目光落到沈襄脸上：
“说吧，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沈襄微戳微眉：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薄南辞浅笑：
“沈襄，我们到底夫妻两年，你脸上的微表情，我见过很多遍，你眼珠不断飘来飘去的时候，就是有话想说了。”
沈襄咬了咬唇，犹豫了会，说：
“薄南辞，我如果离开你一步，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在回深城以前，我都不会离开你一步，不是离不开你，而是为了自保。”
薄南辞低垂眉眼，像是思考着沈襄的话。
“说得仔细些。”
沈襄做了个深呼吸：
“行，我就直说了，你妹妹薄南馨，她刚刚出去的表情很可怕，我在她眼睛里看到杀意。”
薄南辞眼神幽远，望着窗外，修长指节在自己膝盖上敲击着，一下又一下。
半晌，他从窗外收回的目光，落到沈襄脸上：
“那你就……一步也不要离开我。”
这话说得饱含深情。
沈襄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她印象里，薄南辞是从不会说情话的男人，尤其对她说情话。
简直是做梦。
“薄南辞，你相信你妹妹是杀人犯吗？”
沈襄情不自禁就问出了口。
话出口，她就后悔了，只是，出口的话已成难收的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