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三人沉浸在这次探险的兴奋中,因为小铃铛不太关心此事。
“那人是活死人吗?既然神色、皮肤都与正常人一样。”莫笑睢不依不饶地缠着柯思德:“我听说过,法力高强的修士,入定可以不用呼吸,会不会他只是在静修?”
“为何石碑上的字和你竹剑上的字是一样的,为何竹片上的字有一个不一样?到底哪一个是对的?是想给我们某种提示,还是手误写错?因为‘尔’和‘耳’在古文中有时同音同义。”
“会不会是罗老头故意误导我们,以防我们查到什么?”柯思德觉得罗老头提供的结论有点过于简单,他想:“但为何又能发现石洞、竹屋、那人和竹片呢?是无意中的巧合?”
莫笑睢有点癔症,成天嘀咕着这些。柯思德实在不擅长说文解字,密语对他来说就是天书,由他折腾,不发表任何意见。还是藏拙的好,不然又会受到嘲讽鄙视。
莫笑睢烦躁地翻着手中的“说文解字”。他基本上把上面的每个字都拆分解读了一遍。
“‘非主’一定是‘王’,‘一口耳’,耳口一,耳一口,口耳一……什么利日?王口耳,耳口王……”莫笑睢突然惊叫起身,冲向柯思德。
“我明白了,明白了。你看,‘圣’的繁体字是‘聖’,耳口王,对不?”。
“那‘圣利日’是什么意思呢?胜利日?”曾涵水问道。
“假设我是对的,‘利日’的解读可能有错。那又如何解读呢?”莫笑睢又开始自言自语地嘀咕。
“别魔怔了,解读密语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好修炼才是正道。”柯思德对莫笑睢说。
过了几天,莫笑睢终于放下,众人才得以耳根清净。后来罗老头带来一封信,说他曾也多次派人去过寒潭,关注点一直在水下,从来也没有发现石壁上的洞口。他回头派人去查探,柯思德他们所说的石洞根本不存在,可能是有缘人才能遇见。柯思德描述的那人,他也没见过。莫笑睢的解读可能也是对的,后面如何,他将安排人继续研究。嘱咐柯思德他们一定要保住自己的秘密等,云云。
柯思德本喜得过且过,也就真正地放下了。但没放下的却是他与曾涵水的相处。
自从亲密接触以后,他俩反而彼此间疏远起来。曾涵水总是有意无意跟莫笑睢待在一起,俩人之间有事也是小铃铛传话。时间一长,莫笑睢看出端倪。
“你俩闹别扭呢?”莫笑睢偷偷问柯思德,他摇头。
“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解决不了,你能咋地?”柯思德玩起无赖。
“对了,找小铃铛。”莫笑睢跑开。
之后连续几天,小铃铛带着小绳子到后山去玩。柯思德不放心,只能跟着。曾涵水不放心他,也就主动跟过来。其实真正待在一起,尴尬也就变得不尴尬,让人觉得温馨甜蜜。
“你觉得我们这次发现的那个人,是不是有点蹊跷?”曾涵水寻找话题:“‘耳’字若是笔误,还好。否则问题歧义就多了。”
“结界的密语太多,为了对付魔灵,罗老头他们又故意增添不少混淆视听的东西,搞得有些事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作假时假亦真,没法分辨。我猜罗老头他们有时也弄不清楚。因为只有事情结果和当事人才知晓虚实对错。”
“这也不是我们几人能搞明白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毕竟是新修士,阅历不广、功力不够,不足以挑起这个大梁。”曾涵水说。
“其实,我怀疑我并不是唯一的双鱼眼寄宿人,最多是寄宿人之一。因为罗老头似乎也不确定,我只是有可能,是备选。”柯思德犹豫再三,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忧,也觉得这种话只能对曾涵水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否则,罗老头定会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也有另一种可能,故意不太重视你,其实在保护你。”
“其实我也没有大的志向,只希望我的亲人朋友安全即可。也基于此,我才答应罗老头的。”柯思德自进入结界以来,碰到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遇到危险和困难,弄得他很不爽。所以对罗老头的神秘或者说故作神秘有点反感,有点怨气。
“你在这里结识朋友和小铃铛,是你的收获和幸运。凡事要往好处想。”曾涵水有点担忧他的情绪,轻声安慰道。
“对。乐观点。”柯思德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