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抬手挥刀,刀刃朝着罗网狠狠划去!
见状,窦将军面露得意:“这罗网是用特制铁丝编织而成,无比柔韧,寻常刀剑不可能砍断它……”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呲啦一声,无归刀的刀刃从罗网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原本铺天盖地的巨大罗网立刻就破了个大洞。
萧倦和孟西洲从洞口飞身而出。
铁丝罗网哗啦啦地落在地上。
窦将军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孟西洲嘿嘿一笑:“你也说了,寻常刀剑是砍不坏你的罗网,但咱们郡王殿下的无归刀可不是普通的刀剑,那可是这世上独此一把的绝世好兵器,吹毛立断,无坚不摧!”
见到萧倦提刀朝自己冲过来,窦将军慌忙举刀抵挡,并下令所有人都上。
他想占着人数优势将萧倦拿下。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萧倦的武力值。
即便他们所有人一拥而上,仍不是萧倦的对手。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过后,窦将军手底下的兵卒全被杀了个干净,最后就只剩下窦将军一个人还站着。
但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握刀的正在不住颤抖,鲜血顺着腿上的伤口不住往下流,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他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萧倦,眼中充满了惊惧之色,说话也有些磕巴。
“你、你不要过来,我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而来,你要是杀了我,皇上绝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孟西洲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窦将军是奉旨而来,真要把他杀了,回头被其他人知道了,护送粮草的队伍很可能出现暴乱。
要知道唐归兮他们还等着粮草救命呢,他们必须要尽快把粮草送到辽东郡,路上决不能出现意外。
就在孟西洲犹豫着该不该开口劝琅郡王三思而行的时候,他听到琅郡王缓缓地开口了。
“你假传圣旨,其罪当诛,本王奉公执法,杀你天经地义。”
窦将军急忙辩驳道:“圣旨是真的!我没有假传圣旨,不信你自己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那张布帛掏出来。
萧倦用无归刀的刀尖挑起那张布帛,拿到近前看了看,淡声道。
“假的。”
窦将军急得眼眶都红了:“不可能!这是皇上亲手交给我的,上面还有皇帝的私印!”
萧倦朝监察官伸出手。
“借灯笼一用。”
监察官早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
他原本以为琅郡王这次必死无疑,结果却跟他预想的完全相反,琅郡王非但没事,反倒把窦将军一行人给打得溃不成军。
此时在监察官的心里,琅郡王比鬼还可怕。
他不敢多问,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哆哆嗦嗦地将灯笼递过去。
萧倦将布帛放到灯笼上。
烛火点燃布帛的一角。
火舌迅速蔓延,转眼间便将布帛给吞噬殆尽。
萧倦随手一扔,布帛落在地上,已经被烧成了碳灰。
窦将军瞪圆双眼,难以置信:“你居然胆敢烧毁圣旨?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萧倦:“不过是假的圣旨罢了,烧了就烧了。”
窦将军:“这明明就是真的……”
萧倦猛地抬起无归刀,刀刃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猛地挥出。
窦将军的话戛然而止。
他下意识抬起双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脖子。
结果手才刚抬起来一点儿就垂了下去。
他的脖颈被一刀砍断,头颅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下一刻。
窦将军的身体轰然倒下,鲜血在雪地里迅速弥漫开来。
监察官心里的恐惧上升到了极点,瞳孔剧烈震颤,想叫又不敢叫,只能用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
萧倦甩了下无归刀,血珠子顺着刀尖飞了出去。
他冷眼看着身首异处的窦将军,面无表情地说道。
“本王说这道圣旨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孟西洲此时已经领会了琅郡王的用意,不管那道圣旨是真是假,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是假的就行了。
就算有人质疑他们,也拿不出像样的证据。
只要他们能顺利抵达辽东郡,其他的问题也都不是问题了。
思及此处,孟西洲提着刀朝监察官走过去。
窦将军和他带来的人都死光了,眼下就只剩下一个监察官还活着。
留着他是个隐患,最好是立刻就把他给解决了。
监察官看到步步逼近的孟西洲,心中的惊惧急剧攀升。
他慌忙往后退,哭着哀求道。
“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啊!”
孟西洲发出嗤笑:“你这话也就偏偏三岁小孩吧,你故意把我们引到这个鬼地方来,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情?”
监察官答不上来。
他艰难地为自己辩解。
“我也是被逼的啊,窦将军非要我这么干,他还搬出了圣旨,我不敢抗旨,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办。”
萧倦冷不丁地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