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是这样,这吵架吵得,感觉全是废话。包明武反应过来后自己都被自己气笑了,摇着头,嘟囔了一句‘说晕了’,然后一脸慎重的加了一句:
“行了,知道了,白白废话了呗。不过话赶话说到这儿,老三,哦,对了还有老二,有句话我还是想说给你们听,不管是不是认同,反正你们记住喽:对于上头的人来说,只要符合那句话里的两点,那哪怕是犯了错,上头就愿意多几分容忍。即使是咱们锦衣卫的指挥使,你们细品品,驭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同样的路子?所以你们以后在衙门办事儿,这上头可千万别栽了。”
若是单单挑出这一句,从这个角度来说,那包三儿也是认的。看看海瑞,那人真有多少政治才能?那不能,可为啥名留青史,皇帝都给做脸?因为清名啊!为啥武将偷藏战利品这样的事儿,从未断绝,上头也多不重罚?因为用的是人家的勇武呀。
至于锦衣卫指挥使?看看他身边重用的人,调理下头,施恩收揽人心的时候,呵呵,用人之道上,还真能找出类似的痕迹来。就是当初自己没官职的时候,郝成刚不也多少有些这架势?不然自家那么些赏银怎么来的?
既然他认这个话,那有了台阶就赶紧下来吧,到底他最小,冲着哥哥们闹脾气什么的,好说不好听的很。
“要这么说,大哥说的也对,不然九边那头,怕是砍头都能砍出一座山来了。朝堂上也每一个能站稳喽。”
“好小子,你总算是不用拉长个欠债脸和大哥我说话了,刚才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出了个铁面御史了。”
“那不能,咱们家有一个算一个,就没科举出头,去当这么一个官的能耐。”
包明威这话说的,三兄弟同时失笑起来,包三儿更是直接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着的柿饼直接丢了过去。
“笑话谁呢,万一你侄子真读出来了呢。”
“呵呵,老三,你做梦呢吧,那小子,比我家那个都皮。”
这三兄弟向来就有商有量,从没红脸的时候,今儿这一吵吵,那是差点就将屋子外守着的小子给惊着了,急吼吼的去喊了老韩头,不想等着老头来了,还没听明白事儿,想好劝架的话呢,里头又笑闹上了,弄的老韩头一时都以为是小子听错了。
“刚才真吵了?”
“韩爷爷,真吵了,声音老大的,不信,你问牛蛋,他就在门房里,肯定也听见了。”
是,是听见了,不但是牛蛋,那门房老郭头都听见了。
那这……兄弟几个这变脸变得可真是够快的。
“哦,那许是一时没说拢,兄弟嘛,谁家兄弟没个闹腾的时候。”
这定性定的,是将三位爷们当孩子呢!不过这话不管是谁,都只敢心里腹议一二,没傻的说出口。
“那咱们……”
“该干嘛干嘛吧。对了,瞧着这时辰,大爷和二爷怕是要在咱们家吃饭,你去隔壁走一趟,让他们留点好菜。”
屋外瞧着没事儿的老韩头遛了一圈,吩咐了一句又回了前头的金银铺子,而工作室里头呢,两兄弟这会儿终于又问到了包三儿的工作。
“许是再有十来天,神机营的事儿就该了了。”
“你这不是就去改个炮车嘛,这么简单的事儿,怎么就干了这么些日子?”
车轮子而已,这是难事儿?就他们两个以往帮忙的经验来看,这差事对自家老三那真是和三个手指捏田螺一样的简单呀。
“那自然是有别的事儿了,不过这个就不好说了。”
不好说?那就是涉及到了军事机密,想想自家老三的本事,两人立马闭了嘴。
不过他们不知道,皇帝却在东西还没完成之前,就已经知道的,喏,这不是,正听着神机营管这事儿的内监禀报呢。
“……炮车已经做出来了,奴婢让人试了一回,确实好用的很,比平日快了将尽一倍,另外那驰道……”
“驰道?那东西也做了?”
“也不知道那包大人是怎么想的,竟是和那些大匠们一起,做了个能拆卸能快速装好的轨道,一里的驰道呀,只要人手充足,训练得当,不用一个时辰就能装起来,炮车一上去,哎呦,陛下,哪怕不用马,只用人推呢,那都和飞起来一样了。”
“快速拆卸装配?这怎么弄的?”
“木头都编上号码,然后用一个叫u型卡扣的东西那么一锁,立马就全衔接上了。放到地面上,缝隙还能用随处可见的泥土沙子填充;若是有什么坑洞,垫上块木板,也能承受的住火炮过去。让奴婢瞧着,这要是放到草原上,两军对阵的时候,突然冲出来,怕是对方都没反应过来呢,咱们大炮就能打出去了。”
居然还能这样?那这……
“这东西可做好了?”
“听着大匠们的意思,许是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能做好,大匠们定下的图纸上写着,这驰道总计三里呢。”
三里?这个距离……倒是也合适,可这只能平原用吗?山丘什么的?可能行?九边……平整的地方可不多啊!南面和东北高丽那里……怕是更不得用了。
刚才还有些激动地皇帝只略想了一番边境的各处地形,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