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说把手里的火药位置图收进信封塞在怀里,问下属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下属立即回应道:“是西门方向。”
叶问月叹气道:“瑶铃女既然已经被掳走了,殊不知明少居会不会以此为机会,再次改头换面。”
苏子说身形一顿。
叶问月继续道:“哎,不知道,瑶铃女能不能和问渠见上一面。”
苏子说扭过脸去看他,神色微愠。
叶问月询问道:“明少居说问渠还活着,那么他嘴里有几分真话呢?”
苏子说干巴巴道:“半真半假,全凭心情。”
叶问月思忖道:“你信不信他?”
苏子说生硬道:“半信不信。”
叶问月若有所思道:“瑶铃女信不信他?”
苏子说回避道:“不甚了解。”
叶问月好奇的问道:“想知道吗?”
苏子说立即拒绝道:“不必。”
叶问月向下属挥手道:“再去探,只要他们不出城,就跟着他跑,我要看他,还有什么存货。”
“是!”
看着下属离去的背影,苏子说问道:“是不是如果没有涉及叶问渠,你们便不会去理明少居?”
“当然不是。”叶问月应道,“既然他们会把你拉入阁楼,便不是对此坐视不理的态度。问渠被害也只是引我把明处的行动提前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差别。”
“是吗。”苏子说皱眉道,“那你们在暗中的行动,有什么结果吗?”
叶问月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他对我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复,那么,明少居就走不出这里。”
苏子说闻言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问道:“这个意思,是如果见不到,会容他出城,跟着他找到叶问渠一探究竟的意思吗?”
叶问月摇头道:“非也,自问渠回来,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知从何时开始,明少居才正式的冒名顶替在这里住下来。如果叶问渠还活着,那么直到现在也该活着被他用来威胁我,如果依照旧例,他现在只怕早已经……而他在这里蹲了那么久,既然知道暗设火药,那就少不了其他布置。在他被困之时,不会不选择几个布置已久的好办法,更何况我也想要看看这几天自己辛苦忙碌后的成果。”
即便是城内震响,火势汹汹,城门依旧被严防死守,毫不动摇。
瑶铃女看着瑶台一路煽风点火扔炮仗,有的哑了火,有的却一点即着,还能轰轰烈烈炸了整条街。
此时别处又来声响,想是出了叶家就分开的徐林搞出来的动作。
听着后面被波及的路人住户哀嚎一片,被瑶台夹着的瑶铃女也被他颠得想吐。
在瑶台又一次点火失败后,瑶铃女终于忍不住推开他的胳膊,趔趄着就近扶着棵树吐了一通。
瑶台站在他后方两步远之处等他吐完,然后再贴心地递给了他一条手帕。
瑶铃女也不客气,拿过来擦完嘴就又丢了回去。
瑶台看了一眼自己脚边被粗暴对待的手帕,问道:“好多了吗?”
瑶铃女平复着呼吸,没有理他。
瑶台笑道:“既然都吐出来了,那么等你恢复力气,便要回去吗?”
瑶铃女皱眉道:“你不要告诉我,去见叶问月就是为了打草惊蛇,想要找死。”
瑶台答道:“当然不是,在手帕上,有新药哦,现在也该起作用了。”
瑶铃女没有说话。
瑶台心领神会道:“哎呀,看来是你自己要跟我走的。”
瑶铃女转过身正要说什么,突然又感觉到胸口锐痛欲裂,整个人都要紧缩起来,捂着胸口打着寒颤跪倒在地。
瑶台看他这般痛苦模样,这才夹起他继续往前赶路。
“不要怪我,这也是不得已嘛。”瑶台贴心的解释道,“这不是怕你假装中毒,才要给你换换口味,省得你使诈。”
瑶铃女腹中空空,昏沉的药劲还没除尽,转而又被疼得精神紧张。
“狗贼。”
瑶台一愣,饶有趣味道:“没事,一狗狗一窝。”
想是瑶娘早就把这人骂皮脸了。
瑶铃女忍着疼,看他又往旁边民舍放了一把火以扰乱跟踪者的视线,问道:“逃跑就逃跑,你这又是什么土匪行径,莫非害怕叶问月,才搞这般闹剧。”
瑶台反问道:“你又对叶问月有何看法呢,为什么会说出害怕叶问月这等话?”
瑶铃女道:“你就算将我和叶问渠都用来挡剑,也无法动摇他要除掉你的决心。”
瑶铃女脑中昏沉感渐消,没有理会对方反向套话的伎俩,继续道:“为了一个谢家,你不惜害杀叶问渠,埋下隐患让自己多年在刀尖上行走,你是对自己有着莫大的自信,还是本来就不想要命了。”
瑶台冷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不知占了我多大的便宜,现在我更新换旧,便无法再以我为理由随意搪塞了,我自然该杀——更何况,看今日发生的种种,即便我未害叶问渠,今日也不投网,这些设计也会为我量身定做。”
瑶铃女听他这样说,不禁问道:“什么便宜?”问后突然想起凌波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