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哪儿去了,怎么身上一股子酒味儿,腿刚好就去跟人喝小酒去了?”孙母冲着孙父就是一顿埋怨。
“没有,我是干正事儿去了。”
“干正事?上哪儿干正事去了?”
“醉欢楼,”孙父笑着说到。不过他话音刚落,孙母就跟他闹了起来。要知道,这醉欢楼可是镇上最有名的清楼,是个女人听到丈夫说去了那里都不会乐意,更何况孙母这彪悍的脾气。
孙父挡着脑袋连忙解释道:“你听我说,我不是上那儿喝花酒去了,我是找人谈买卖去了。”
“买卖?可不是嘛,一个买,一个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孙母激动了起来。
“不是不是,我是跟男人谈生意去了,你听我解释呀!”孙父被孙母连抓带挠地逼到了墙角。无奈之下,他只好推了孙母一把,他算是怕了孙母发起疯来的胡搅蛮缠。谁知孙母被推开后当即便哭了起来,骂这个骂那个,十足一副泼妇样儿。
他们俩这动静被路过的丫头听见了,出于好奇,丫头悄悄凑了过去。
孙父看着坐在地上胡闹的孙母,心里当即便坚定了纳妾的想法。
“行啦,你别哭了!我真有正事跟你说,家里要来钱了,是跟丫头有关的事儿。”
孙父此言一出,扒在门上偷听的丫头当即便怔住了。
孙母一听是和丫头有关的事,立马停下不哭了,“他爹,什么事儿呀?”
孙父有些心虚地四下看了看,虽然门是关着的,但他还是不放心,于是便冲孙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跟过来。
老两口来到床边坐着后,孙父开口道:“今儿个我跟我那远房的表弟在一块儿喝了点小酒,这期间他跟我提了一句,说他们那个村有一户人家因为没钱,就把闺女给偷偷卖进了醉欢楼。你知道卖了多少钱吗?”
孙母配合地摇摇头。只见孙父接着便伸出手指比了个数,这下,孙母的嘴巴惊得都合不上了。
“真有这么值钱?”孙母难以置信,平日里家中的吃穿基本上能自给自足,这钱可足足够他们额外用几年的。
孙父接着道:“起初我也不敢相信呐,所以我喝完酒之后就赶忙去了趟镇上,找着那儿的老板问了个清楚。人家说了,现在这条件好的闺女就值这个数。”孙父越说越来劲,“我把咱家丫头的条件跟人家说了,人家听了后那是相当的满意。这卖去青楼的姑娘,有没有贞操人家根本不嫌弃,要的就是个脸蛋儿和身段儿。丫头长得也算标志,最主要的是年轻,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是人家最乐意收的。”
“那你这是决定把丫头卖进醉欢楼了?”孙母询问到。
听到这句话,趴在门外偷听的丫头心里顿时一惊,整个人愣在那里彻底蒙了。
屋里孙父继续同孙母道:“人家要是能看上的话,当然是卖给醉欢楼呀,你不是真要帮她找婆家吧?与其到时候坑了街坊邻居,落得个不好的名声,还不如偷着把她卖进醉欢楼。这些年家里待她如何你也知道,就算把她嫁了人,她也不会再回娘家,这跟卖了有什么区别。我都跟人家醉欢楼的人说好了,明天他们就差人过来看看,要是相中的了话,立马就给钱把人领走。”
“是吗?这么说的话,明天咱就能见着钱啦!”孙母听了后喜上眉梢。这要是真的成了,以后家里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这可比嫁闺女不知道划算多了多少倍。
“那……万一到时候他们直接从咱家领人时,丫头不肯呢?可别再闹出什么动静来让邻里街坊知道了。”孙母有些担忧。丫头到时候要是死命地闹,肯定要招来村里人的注意,这光天化日之下可怎么是好。虽说这卖闺女也是为生活所迫,但是让爹妈给直接卖到妓院的还是不多见,孙母怕落人话柄。
孙父听后却把手一挥,“不当紧,到时候咱就骗丫头说是去她婆家看看,她要是敢胡闹,人家有的是对付她的办法。”
“什么办法?”
孙父说着便冲孙母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随后孙父便在妻子耳边说了他的打算。
由于两个人是在耳语,屋外的丫头听不清楚他们的话。随后,屋里便传来了走动的声音,丫头吓得赶忙跑开了。
回到自己的柴房中,丫头将门紧紧地碰上了。此刻她的心正噗噗直跳,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她心里清楚自己一旦落到那群人手中,那就意味着什么。她从此将会比现在过得更加生不如死,更加暗无天日。
丫头明白自己的处境,此时的她除了逃走以外别无选择。于是丫头连忙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准备在今晚夜深人静之后逃走。
她所能带的东西少得很,除了几件破旧的衣物外,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当。看着自己偷偷攒下来的那几枚铜钱,丫头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仅靠着这些做盘缠,她大概只能在路上买几个烧饼。她现在无处可去,那么长的路,只靠这几枚铜钱她跑都跑不远,兴许还没找到落脚之地就被饿死了。
犹豫了片刻后,丫头决定去寻求林婉纯的帮助。
夜晚,等到家里人都睡了后,丫头悄悄来到了林婉纯门前,轻轻拍了拍门。
“谁呀?”
林婉纯将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