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初见那白衣女子时,自是一愣,感觉她与花仙姐姐像又不像,只是两人俱是绝美之人,何况黄衫少女又珠玉在前,因此他也没有表现得多么惊异,甚至在他心里面,他的花仙姐姐还要更胜一筹。
那名为娇娇的丰腴女子大大咧咧道:“哎哟,龙先生,我就开个玩笑嘛。”见白衣女依旧冷冰冰的毫不动容,耸了耸肩,转头又对张破道:“抱歉啊小帅哥,我贺娇娇这嘴就是欠,请你别放心上。”她话刚歇,被她称作龙先生的白衣女子走到张破身前,神情冷淡道:“你会什么?”张破虽觉这位龙先生的语气也跟她的气质一样都是冷的,但两人距离一近,美人吐气如兰,他也不禁心神一荡,然后赧颜道:“我……我什么也不会,就是不怕火。”
贺娇娇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一紧,忙向龙先生看去。齐拯快步上前拉了一把张破,面对龙先生又十分紧张道:“飞……飞鸿先生,他就是住阿俫出事房间的新生……据他所言,除了他的身体似乎不惧火烧外,并没有其它特别的表现……可像他这样,进了天选门却没有天赋碑与之产生共鸣的,我还是头一次见……接下来该如何,还请您示下。”
龙飞鸿的视线始终未离张破,回应齐拯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示意齐拯与贺娇娇退后,然后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向张破额头点去。片刻后,其他人都只看到张破与龙飞鸿有了“肌肤之亲”,直把那些个男同胞恨得牙痒痒,暗骂这小子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太不要脸,就连安妮也放下最初的担忧,转而与其他女生一道起哄,打趣好友艳福不浅,而胡闹就更不用提了,此刻他正纠结于该为兄弟开心,还是该狠狠地嫉妒一把。只有齐拯跟贺娇娇替张破捏了把冷汗,见他无事才安下心来,因为他俩知道,龙先生这是要试他张破的天赋,毕竟她本人就是火系启元天赋的拥有者。
龙飞鸿一开始只用一根手指点了张破的额头,见指尖火苗刚一燃起就被瞬间扑灭,心下一愣,改用全掌摸他,但触手处竟毫无实感,彷佛真空一般,当即缩了回去。而张破被她纤纤玉手摸到的那一刻,只觉她的掌心冰凉滑嫩,自己周身馥郁芬芳,全身心竟说不出来的舒服,当她将手缩回,不禁生出些许失落之感。飞鸿秀眉微蹙,凝思少顷,忽向贺娇娇道:“娇娇,去拿些回炎散来。”
贺娇娇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立刻动身,很快取回一袋银黑色的粉末。龙飞鸿接过袋子,托在掌心,道:“我试你一试,若有危险,我会护你。”也不等张破答应,挥指在袋上一划,蓦地里粉末飞出,在空中化作一条银黑色的细线,绕了张破几圈,倏然绑下。
只见那条细线刚一接触到张破身体,瞬间燃烧成一根火绳,且火焰迅速延伸,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将他全身覆盖,紧接着大火之中便传出张破“啊哟啊哟”的呼嚎之声。场下众人无不骇然,尽皆发出一阵惊呼,安妮胡闹急欲跑上去救助却被齐拯拦下,把他俩气得将欲动手,一瞥之下,见张破一把将身前的火焰推开,就像推开了一道门,然后安好地从里边走了出来,连身上衣物都不现焦色,这般变故,只瞧得众人咂舌不已。接着,张破故作生气道:“龙大美女,你不是说会护着我吗?你咋不讲信用呢。”
飞鸿懒得理他,见他身后火焰熄灭,徒落了不少灰粉在地,回头问齐拯道:“你怎么看?”齐拯疑道:“奇怪,按理说这个品种的回炎散起火是需要些时间的,可为何一碰到他就会立马烧起来?而且回炎散虽不如打火器快,但它的灭火条件却十分苛刻,一旦烧起来,除非是烧完,不然一般风吹不灭水浇不灭,但他……我想不明白。”龙飞鸿点了点头,又望了一眼地上的灰色粉末,道:“这孩子似乎能控制回炎散燃或不燃。”贺娇娇忍不住问:“这是什么天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时,安妮抱着小猫同胡闹一起来到张破身边。她二人听着齐拯三人的对话都不禁好奇心大盛,而张破此刻更是忐忑,自忖事到如今若还要佛系已然是做不到了,但眼下这十几万天赋碑却无一能与自己配对,也实在是坑爹,莫非……
正当张破想入非非之际,龙飞鸿沉吟不语,齐拯却似幡然醒悟道:“莫非……”
“莫非就是这水晶碑!”张破兴奋地打断齐拯的话头,他迫不及待想要接受所有人的倾羡,管他什么启元天赋,老子才是中央之王。然而,事情并没有按他的剧本发展,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个傻子一样。安妮匆匆拉了拉他的手臂,悄声道:“小破,水晶碑不是天赋碑,只是一座用来感应关联的石碑而已。”张破愣了一下,等明白过来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地缝提供给人类?不如直接撞那水晶碑来得干脆,不过比起身体上的痛苦,张破当然更情愿让精神受点折磨。因此他强展欢颜昂然而立,既然已得不到众人的倾羡,那就让讥嘲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的这些行为被龙飞鸿看在眼里,竟惹得她嫣然一笑,真如千里冰封的天地间一朵圣洁的雪莲盛开。这下可好,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只有傻子才有闲心去继续嘲笑傻子。齐拯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飞鸿一笑,心驰神往间不禁有点吃起张破的醋来,呆立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