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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雠仇(2 / 3)

杂种,一个丧家之犬都欺压到我们月蚀派头上了!”

周亦行当即反驳道:“什么叫作不入流的——”

一语未了,红白剑光刹那交集。

万千飞镖宛如飞也似的朝背部猛刺来,犹如狂风骤雨袭来。周亦行飞速冲向前方。他躲闪不及,只觉背部传来一阵锐利刺痛。恰有一只飞镖打散了他的鬓发,青丝似流水般倾泻而下。

美人散发,不是浣洗梳妆,就是要疯。

周亦行痛斥道:“我还没准备好跑,你这厮就先动手了!懂得江湖的规矩吗?”

“你偷窃镇派之宝的时候,又懂得什么规矩?”

好像很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周亦行闻言噎住,看着衣襟上徒生的绯红色生了一肚子气,憋屈地说:

“尔派的弟子都属看门犬吗?怎么都可劲儿地追着我咬?”

月华的清辉将飞镖照映出一层薄霜,显得更加骇人,玄衣男子将飞镖朝着周亦行径直一掷。

“少废话,看招!”

一镖既出,万箭齐发。

周亦行一看大事不好,只身避过箭矢,心叫一声好险,他如雀鸟般灵巧地纵身跃下树梢。周亦行无暇顾及自己背部的伤痛,向着竹林深处仓皇出逃。

身后的人寸步不离地紧跟上去。

……

正值夜深人静,月色旖旎正好,竹林之中有足音缓缓踏来。

“弦思,上回我讲到哪里了?”

“回大人,上次讲到您第一次进桃花观昏迷不醒,有位古稀之年的道长领您进门。”

幽静竹林间,一个头戴雀翎的蓝衣少年和戴着斗笠面纱的高挑男子比肩而行——

高挑男子容貌甫及弱冠,他身着一袭藏蓝色的长衫,叫作苏九允,是当地一位会医术的剑客,医术和剑术俱是精湛。他的身旁的蓝衣少年是他的徒弟,唤作弦思。

提着草药筐的苏九允将刚编好的一只草蚂蚱放进弦思手中。那人偏过头去,二三缕青丝自鬓边垂下,他说话时的声音极是好听:

“你还想听吗?”

叫做弦思的少年兴奋的颔首:“想想想!师父难得讲故事,怎么可能不听!”

苏九允一双若潭水的眸子无比清透,他一指抵住下颌,思忖片刻回答道:“我年幼时,一位自诩仙山道长的老人收留了我,要我扮装成小道姑收香火钱,我儿时总是被街边乞儿欺辱。”

“啊,为什么要装扮成小道姑?”

“因为香客们认为童男不及童女有灵气,故此只让小道姑给他们卖香。可我不会卖香,那位道长就寻思着把我卖到戏楼。”

林中偶有蟋蟀低鸣,他们的足尖踏过枯叶之声,苏九允低垂了眉眼。

弦思忍不住八卦的心,迫不及待的问道:“大人怎么从道观逃出来,后来又为什么从医的呢?”

苏九允想起此事会心一笑,继而喟叹道:

“后来我的师兄把我领进了一个不入流的门派,犯了滔天罪孽,要救下一千人偿罪,后来是一位姓沈的恩师救下我。至于我逃出道观,说来话长——”

“救命啊!!”

偶闻身后一声赛过公鸭的惨叫,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

背上插满飞镖、衣衫不整的周亦行踉踉跄跄的飞奔而来,脚下踏过一条血路。

两人四目相对后俱是一怔:这女人的声音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出人意料。

好似一口大血袋的周亦行被一块石子绊倒,却恰好握住了弦思的脚踝。他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样盯着弦思,犹如饿狼看羔羊一般,把弦思吓得不轻。

周亦行眼中放光:一定是老天看我命不该绝!事到如今,为了活命我不要脸了!

他掐了嗓子,佯装楚楚可怜的模样,低声道:

“小道长,奴家路遇歹徒劫财劫色,奴家身孱体弱实在拗他不过,求求小公子保奴家贱命!”

弦思蹙起眉来:“帮忙可以……不过这位姑娘能否先松个手?”

抱歉,不能呢。松手了你就该跑了。

周亦行紧紧握住少年的脚踝,埋下头苦苦哀求道:“小道长,救救我——”

就着夜色看不清人面容,周亦行下定决心,又惨声“哎呦”了一声。

弦思闻到血腥味一阵干呕,怎么挣也挣不脱脚踝上冰凉的十指,就像是被锁住了一般,他无助地看向身旁的高挑男子,嚅了嚅唇片:

“苏大人,这……”

高挑男子乜斜了一眼装作可怜的周亦行,只是将身上的青色披风往周亦行身上一裹,让弦思噤声。

周亦行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虽然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是谁给自己披的披风,他依旧在内心感激了他八辈的祖宗。

“祝这位少侠百岁无忧,荣华富贵,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周亦行客套的说。

苏九允再次挑眉:……

突然听到远方急促的脚步声时,三人俱是转头望去,周亦行将怀中的九连司南藏好,趴在地上努力的装作一只没有呼吸的咸鱼。

来了来了!听到脚步声的周亦行抓紧披风的一角,屏住气息。

“两位仁兄,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红衣服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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