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后,眼皮子底下晃着清虚道人的身影,见持盈醒了,清虚道人笑呵呵收起法宝,“醒了?”
持盈还有点懵,她正想问温鹤去了哪,蔺兰十就一把捏住了持盈的脸蛋,痛的持盈直求饶。
“师姐,痛痛痛。”
蔺兰十犹不解气,捏完持盈的脸又逼持盈喝完汤药,见持盈捧着药碗掉眼泪,心里才算好受些。
“让你逞强。”
持盈回味着嘴里糟糕的药味,要她顶嘴是不敢的。只能可怜兮兮看向清虚道人,“您有糖吗?”
清虚道人是想给的,奈何有个凶巴巴的蔺兰十,他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送走清虚道人后,蔺兰十回到持盈身边,看完左脸再看右脸,最后长长叹气,“你吓死我了。”
持盈没敢回答。
她醒来第一时间就心里有数了,打架打昏过去,师兄不骂她,师姐也要骂的。
“师姐,我……”
蔺兰十摆摆手,“你是我带大的,嘴巴一张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别想了,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你师兄打定主意要把你关上半年。”
持盈小声哦了句,又问,“我能现在就回去吗?”
“师兄还要帮我善后,他怪累的,禁闭之前的训话就免了吧。改成延长禁闭时间就挺好的。”
蔺兰十看傻子看她,“你做梦。”
整个沧云派都知道她怕温鹤怕的要命,禁闭前温鹤不念她个一天一夜,那还叫什么禁闭。
跑路跑不了,持盈就开始拖字诀,“那我这次伤的挺重的,要不就先留在鹿苑养伤,等好了再回去。”
蔺兰十冷笑,“没门。”
她毫不留情揉乱持盈脑袋,顺带把糖塞到持盈嘴里,“不想着好好养伤,成天就知道躲,一点志气都没有。”
糖味冲淡嘴里的苦味,持盈总算好受了些,她实话实说,“闯祸了我怕。”
谈起这几天发生的事蔺兰十叹气,“这件事不怪你。”
“你倒下后师兄便将你带走了。至于归元君……”蔺兰十神情淡漠,“他走火入魔,被鹿苑大师当场拿下。闹成这样,岛主之位是彻底没了。东海恐怕要乱上一段时间。”
持盈,“我……”
蔺兰十说,“用不着自责,归元君这类人因天资突出,修行极少修心,遇事比常人更不堪。”
“再说了。”蔺兰十一脸厌恶,“本来就是他逼死他夫人的,还怪到别人头上,什么德行。”
持盈想不明白一点,“归云君今后如何与我无关,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我和夫人其实交集很少,他为什么要迁怒到我身上?”
蔺兰十想了想,“可能你比较好欺负。”
外貌上持盈吃大亏,长得过于漂亮,反而让别人觉得她不像个剑修,而是某某宗的妖女。
归元君这个话题太扫兴,聊了几句后蔺兰十直接转了话题,“你昏迷时有不少人过来探望你,要见见吗?”
持盈眼睛发亮,“是殷少吗?对了师姐我拿了多少名,殷少先前和我说好的,要是拿了第一,他就把玄云送给我。”
“玄云?”
持盈兴奋点头,“玄云可漂亮了,师姐我和你说,它剑鞘上的那个花纹,你知道吗?流风回雪,婀娜多姿,我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剑。我打算好了,以后在师门里用瑶光,下山就用玄云。”
蔺兰十扶额,“……师妹,剑修一辈子只认一把剑。这次意外,用一会也就罢了,怎么还想着带回去。你要是被你师兄知道你偷养另一把剑,就不止禁闭这么简单。”
持盈搂上蔺兰十的胳膊撒娇,“师兄不知道不就行了。”
温鹤,“我知道了。”
持盈,“……”
因为养外室的事情暴露,殷情寻过来时,持盈彻底没了希望。她有气无力看着得意洋洋的殷情,听大少爷吹嘘着他的单人赛有多勇猛时,持盈就一个表情。
哦……
大少爷怒了,“你就这么敷衍我?”
持盈抹了把脸,剑没了钱还是要有的,她打起精神说,“没有,我这不是难过吗?”
殷情,“难过什么?”
“没法亲自到场,观赏您那猛虎下山的天人之姿。”
说完还怕殷情不信,抬头和殷情来了个面对面。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金主爸爸看看我真诚的眼睛。我绝对没有骗您。
持盈一边同殷情对视,一边神游天外,想着玄云能不能折现给她,剑已经没了,钱总得要回来吧。
她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被殷情白嫖。
“殷少,我……”
“果然是诡计多端的剑修!”殷情忽然满脸通红,他指着持盈暴跳如雷道,“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他连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持盈,当场摔门而去,连个分手费都没留下。
持盈,“……”
她真被白嫖了!
头一次下山打工,黑心老板骗我苦力,辛辛苦苦卖力气,竟一分不给。
殷情你这个无良金主,我要拉黑你!
这事让持盈自闭了一整天,晚上蔺兰十帮她换药时,持盈都高兴不起来。蔺兰十问她原因,持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