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昨儿个叩宫门痛哭,要死要活非得逼陛下给个说法。太子让王御史骂得闭门思过了。你若不嫌添乱,尽管去。”
陆九万僵住了,不敢置信地失声问:“他都晕了,怎么还有脸叩宫门?”
“文死谏,武死战。”赵长蒙冷笑,“不坐实了太子滥用心腹的罪名,他如何能扭转名声,实现四品升三品的跨越?”
原来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成了跨越阶层,败了顶多致仕回乡,反正他年纪不小了。若是惹怒皇帝,在宫门口挨了廷杖,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陆千户十分不能理解清流直臣前仆后继求廷杖的执着,且这个廷杖还不是杖对手,而是直臣自个儿挨廷杖。一杖下去,身价飙升,以后在官场直接横着走,当朝首辅都得闭眼挨骂。
因为这是官方盖戳,不畏强权,犯言直谏。
王御史这回准备的要素十分齐全,女子干政,白泽卫横行无忌,太子以朝官做恩赏,每一样都戳中了道学先生们的肺管子。
总结下来,就是王御史此举非常值得赌一把。
陆九万黔驴技穷,望着吴良塞她怀里的箱笼,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老赵为何知道那么多编排邵越泽的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