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娥执手同行,小声回曰:“仙子随本宫回广寒宫,再细细相谈!”
广寒宫内,姮娥携云霞仙子下坐,一五一十告诉了她清河仙子的消息。云霞仙子听得难过不已,莹泪垂珠,“那该如何是好?”
文曲星君捋了捋银须,对曰:“为今之计,只能找到王母,才能找到解救之法!”
“王母德不配位、心狠手辣,如果让她施救清河,岂不是要她承认了她是祸害清河之元凶么?”吴刚将军疑惑对问。
“或许此计可行,毕竟她先前的所作所为,我们虽未全知,但联系所有,便能推导一二,”姮娥皱眉徘徊,续曰:“本宫总觉得,今日殿上所议之事,与王母也有干系!你们看,九面蛇身的异兽,除了像共工仙神的坐下骑兽相柳以外,与百年前出现的凶兽——九婴,形神相似!”
文曲星君点头附议,回问道:“对了,徒儿,宗布神现下如何了?”
“承蒙星君挂念,宗布神一切安好!虽然他被政事缠身,但一直找寻轩辕弓和赤羽箭的下落!自从上次河内除水妖,他又重新拥有了法力!”
“如此一来,甚好!”文曲星君掐指一算,眉心一皱,续曰:“此番浩劫,与宗布神回归有千丝万缕之干系!”
动荡的胡国郾城王宫兵变,在黑夜漫漫下结束了。晨光下的郾城,依旧那般光景,仿佛雁过留痕一般,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也会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埋没消散。郾城城内的喧闹,即可按下了快捷键。一夜之间,郾城大街上,有胡国兵马,又有他国兵将。官差高声喝令百姓归家闭门,没有命令,不许出城。
王宫廷尉大牢内,胡楚男颓然恍惚地静坐着,一切的一切,发生得过于巧合和突然,以致于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分析,便沦为了阶下囚。闻到牢门外的脚步声,他偷瞄一眼,原是翟兰,便闭上了双眼。
“胡楚男,你也有近日!”翟兰随即走进牢内,得意地观察着失败者的落寞与凄凉。
胡楚男默不作声。
“怎么?哑巴了?你不是很能说会道么?”翟兰努力压制着胸中怒火。
胡楚男噗嗤一声,回曰:“既是成王败寇,我也无话可说!”
翟兰怒,忽而转身,揪起胡楚男的囚服,逼问道:“笑话!你还记得郑胡之战时,那个亲手被你杀死的将士翟季菊?”翟兰的话,勾起了胡楚男的回忆,他睁开了眼,认真对望此人。
翟兰咬牙切齿,“是不是很熟悉?没错!他便是我的三弟!”想起已故的亲人,翟兰忍不住盈眶热泪,续曰:“既然你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不妨告诉你,我原名翟仲兰,原胡国舞阳人,家父翟志成乃任舞阳县县令。早年为官,因政见不合得罪了太子懂既及其党羽,被迫流放边陲。我们在边陲苟活了十余年,我爹积劳成疾、郁郁寡欢,落得个客死他乡的结局。”翟兰起身,望向牢内仅有的一扇窗,深吸一起,续曰:“原以为我们都快要饿死时,是当时的郑国太子,先王郑武公,在视察民情时,救了我们!而我,也才有报效郑国朝廷的机会......”
翟兰的一席话,叫胡楚男明白了各种缘由,于是乎仰天长叹,回曰:“要我死,我也要死个明白!翟将军,你且告诉我,姬王妃的骨肉,到底是谁的?”
翟兰讶异,呵斥对曰:“大胆!贬损王妃清誉,其罪当诛!”
胡楚男不信,摇头质问对曰:“不可能!是芊儿告诉我的!不可能有假!”
“胡将军还真是愚蠢天真,”翟兰嘲讽道,“没想到女官的三两句便能引你入局!”翟兰附耳小声对曰:“如果我是你,我便没有脸面继续活下去了.......呵呵......”话落,翟兰留下了一把匕首,随即,他听到了胡楚男嘶声裂肺的哀嚎。
“大人!”一狱卒作揖回禀道:“犯人已自戕,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证物!”
翟兰定睛看,原是一块碎成两半的鱼白翡翠玉佩,断面沾染了鲜红的血。
虽大仇得报,但却留下一地的凄凉!可是转头一想,翟兰突然发觉事有蹊跷。胡楚男为何心系王妃?
不过半晌,翟兰便收到了菏泽宫的传召。
“翟将军!”姬王妃紧张对问道,“方才本宫听到下人说什么,荆楚......胡楚男死了?是真的吗?”
翟兰点头,作揖请罪道:“属下无能,未能看管好犯人,请王妃降罪!”
姬王妃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瘫软无力欲倒,吓得芊儿与翟兰合力搀扶至绒榻上。芊儿见姬王妃目中无神,心急欲哭,“王妃!王妃!快传御医!快传御医啊!”芊儿一边服侍着,一边怒目责怪,对曰:“翟将军,若是王妃和龙嗣有何闪失,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翟兰万万没想到,阴差阳错间,他竟成了残害龙嗣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