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放出豪言,直接震惊了刘关张三兄弟。
玄德一脸惊疑,便问左慈如何安排。
左慈笑道:“今时不比以往,安喜县一年来的发展也让咱们收获了不少的财富。一年前咱们没有资本打点,故而只能凭借老夫法术稳了那督邮保住了玄德的县尉。如今又有朝廷官员到了,咱们正好借此机会一展身手。”
他一句话出口,却让玄德了然了他的用意。
虽说贿赂官员这样的事情,一直为刘备所不齿。然而如今这世道人浮于事,自己又身份卑微,岂能与大势抗衡。
审时度势之下,用些银子倒不妨事。只是用了银子,怕想谋得高官也不容易。
毕竟这个时期,使钱的笔笔皆是。一年之前的督邮,所以胆敢如此的放肆,就是玄德与其他官员格格不入。
在视察的官员眼中,这个时期打点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类似不是钱财打点,那才算是稀奇呢。
玄德虽然不齿此道,但也明白道理。
既然是寻常人都做得的事情,自己再做也就和寻常人没什么区别了。钱财有多有少,如何偏偏就买了自己的账。
毕竟天下的银子,又不止他安喜县的银子才是香的。
刘备因此踌躇,然而他的心思,左慈却早已看了个透彻。
他捻髯而笑,便与玄德道:“玄德为人正直,不善此道也是常理。银钱使得,然而打点何人却还需要看得清楚。若只用给了巡查的官员,保住现有官位不难。然而想要升迁,却是办不到的。”
左慈一语中的,刘备深表认同。
“似如此,不知仙师如何打算?”
左慈道:“朝中当权者为谁,玄德自知。此番前来的巡查官员,只能做个咱们的门路。对他使些钱就好,真正的大头还要用在朝中的决策者手中的。”
云长顿悟,回应道:“如今朝中之事,决策者名义虽在天子,实则却在侍奉天子的宦官手中。宦官集团为首者名叫张让,与其他九人并称十常侍。此十人卖官鬻爵,狼狈为奸。昔日董卓讨伐黄金失利,就因为贿赂了他们,这才谋得了显官。”
左慈点头,赞许道:“云长所言不虚,此十人却是大奸大恶之人。然而此番我等大事成就与否,却终究还要落在这十个太监的身上。”
闻听左慈之言,玄德面上不觉露出不悦之色。
毕竟贿赂官员本非正道,而且他一个堂堂的汉室宗亲,如今居然为了自己反倒弄得要向一帮宦官低头的地步。
此事虽说大势所趋,但玄德却终究还是有些难受。
左慈看出,便与玄德道:“世间大丈夫,想要做大事,就要能屈能伸。今日的低头,只为他日的辉煌。玄德既要做大事,便应该不拘泥于小节才好。”
刘备了然,拱手拜谢左慈道:“仙师一言,令备受益匪浅。似如此,此事全听仙师调遣。”
左慈许诺,便与三兄弟商榷其中细节。
最终四人一致决议,先稳住巡视官员,之后借助他的关系疏通前往朝廷接触到十常侍的道路。再顺势将大笔的银钱用在刀刃上,进而送达十常侍的手中,以此成事。
大计既有谋定,操作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东都洛阳城,汉家皇宫之中。汉灵帝自从黄金之乱开始,就已忧思成疾、旧病不起。
朝中之事正如云长对左慈言到的那样,虽然决策权名义在于天子,但实则却落在侍奉天子的十常侍手中。
十常侍为首者名叫张让,其余九个太监分别是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
此十人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
其中汉灵帝尊信张让,将他呼为阿父。因此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起。
天下形势如此,汉室江山更是摇摇欲坠。然而此时的皇宫之中,十常侍却仍旧思量着属于自己的发财美梦。
毕竟又到了如今一年一度的巡视之期,而各地官员的进献礼物,也源源不断的送达京城而来。
看着送达府中琳琅满目的礼单,如今张让的眼睛都放了光。
其中最让他在意的,还是来自安喜县的这一封。
让此时的张让完全想不到,区区一个县尉,此番送达到自己手中的礼单居然高达数十万两的真金白银。
“进献者,安喜县尉刘备。这是何等人物,你等可曾听说过?”
张让询问其余九人,最终还是段珪率先开了口。
“此等人物,大人怎么忘了?一年多之前,大破黄金贼的时候,此人也算立下了不少的功勋。只因为没什么资本,故而仅封了个安喜县尉。没想到区区一年多的时间,他竟让县里的经济大肆崛起。如今安喜县的名号,已经传遍四海八乡了。”
“哦,原是这般。”张让点头,顿悟道:“你如此说,咱家倒想起来了。原是那个没落的汉室宗亲,没想到曾经区区的一个穷鬼。如今竟也草鸡飞上枝头,做起凤凰来了。”
张让口中这般说,老脸上仍旧一副蔑视之色。
“刘备虽是个草鸡,却也是个人物。如今看来,此人倒是能文能武。而且礼单如此,也足见他对咱们的孝心。依我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