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凤瑾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
沈毅心头一塞,抬手就擒住了凤瑾的双肩,掰着她的脑袋让她与自己对视。
“什么叫那好吧,你一句关心的话都不会说吗?
“我带着药王谷众人,在西北劳心劳力的给你控制疫情,每天在生与死的边沿游走,现在又不辞万里的来给你诊脉。
“你就不问问我安不安好,累不累,辛不辛苦?
“你对待朝臣都不至于这么无情,你倒是说说,我是你的谁?”
凤瑾强忍着笑,抬起右手挡住了他的手臂,试图将放在肩上的手推开。
此处不是叙旧的地方,这里虽然偏僻,但也并非一定不会有人存在。
像云都这种龙潭虎穴,说不定走街串巷的小贩,四海为家的流浪汉,都是某个势力的眼线。
“小神医,要不你先跟朕回去?
“西郊这片地方,不太安全。”
“你就说,我是你的谁?”
沈毅不为所动,死死盯着凤瑾,坚决要求他给一个答案。
一身青衣随风摆动,就像夹缝里生出的草木,虽然温和柔顺,有时又显得忧郁,却也有不屈的意志。
面对着沈毅,凤瑾的心有几分雀跃和充盈,沈毅带给她的是另一种更加柔和,更近乎细水长流的悸动。
她对这样的人,完全凶不起来。
不像面对凤归麟,他们两人性格太像,为人都太过强势,谁也不肯让步。
他们二人就像是针尖对麦芒,一不小心就会两败俱伤。
事实证明,他们相处的时候,确实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凤瑾将凤归麟美到让人窒息的容貌抛出脑海,对着沈毅软下心,轻轻的笑道:
“你是我的相公啊——
“虽然我于大婚次日就离开了,但我的记性不至于那么差。”
沈毅眯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凤瑾的一句“相公”,直接让他飘飘欲仙起来。
以前总听底下人攀比,他们的妻子有求于他们的时候,叫的相公有多么柔情蜜意,他听到都嗤之以鼻。
现在轮到他自己……怎么那么动听!
别说答应她要求了,命都可以给了好吗!
“瑾儿,我很想你。”
沈毅小心翼翼的撩开凤瑾脸颊处的发丝,在她的额间落下极为温柔的一吻。
他轻柔的搂着凤瑾,数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也在习惯性的检查着凤瑾的身体情况。
她的呼吸很稳,心跳有力,一点儿也看不出日薄西山的模样,沈毅无声的叹了口气,才敢哑着声音将内心的渴望说出来。
“瑾儿,它也很想你,你可不可帮帮相公我?”
旖旎的气氛才刚刚在二人之间生出,就有那没眼色的人,从旁跳出,打破了这让人心跳微微加速的暧昧。
“我说你们能不能注意场合,嘶,看得我牙疼!”
沈毅瞬间黑了脸,凶狠又锐利的目光,直接朝煞风景的人扫去。
凤瑾的表情有两分僵硬,凝神往声源处看去,一个料峭春寒里,扇着折扇的花花公子,不,神经病从远处走了过来。
除了沈恪那家伙还有谁?
凤归麟虽然骚气,却是另一种惊心动魄,让人肾上腺素激增的魅。
凤瑾抽了抽嘴角,将沈毅从身前推开,略显嫌弃的低语道:
“那家伙怎么来了?”
凤瑾可记得自己心智宛若幼童的那段时间里,沈恪对她的各种忽悠。
要不是她脑子灵光,将计就计,指不定她会与沈毅怎样呢!
沈毅可是小心眼得很!
沈毅眯起双眸冷冷的看着走近的人,脸上的愠怒与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怎么能那么碍眼?
世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与凤瑾既是小别又是新婚,正是情意满满,蜜里调油的时候,那家伙倒好,瞎蹦跶出来做什么?
“长老们觉得那家伙武功还行,医术却不精,留在西北只能碍手碍脚,倒不如当我的侍卫,勉强废物利用一下子。
“我是谷主,怎么能放弃谷中任何一个人?
“所以,善良的我,担心他因为自己的一无是处而自卑,只能含泪答应了长老们的要求。”
沈毅记恨着沈恪煞风景的行为,噙着浅笑,对凤瑾温柔的贬低着他。
自诩风流的沈恪,正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来,听见沈毅贬低的言语,一颗心暴躁得很,说话都口不择言起来。
“谁他娘的是废物,沈毅,你给老子说清楚?
“医术不精是什么意思?
“老子走出药王谷后,完全能撑起一座回春阁!
“还有,什么叫武功还行,你这软脚虾,要不要比划比划,三十招之内,你必败无疑!”
沈毅已经习惯了沈恪偶尔的口不择言,他还没正儿八经的发火,凤瑾就先阴下脸来。
“你骂谁软脚虾?
“沈恪,你很厉害啊,那么厉害的你,敢不敢与朕比试一番?”
沈恪汗毛倒竖,刚还摇着扇子极为灵活都手腕,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