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教众教徒听命,一刻钟后到清正堂议事,教主有话吩咐!”
一刻钟后,所有弟子长老坛主堂主全都聚集清正堂,一个个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有胆子小的连头都不敢抬。
毕竟教主刚回教的时候就宰了守门的弟子,然后据说又继承了前教主的所有功力,如今甚至可以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这是什么人?这简直就不是人!是妖魔鬼怪!
事实当然没有那么夸张,付疏是人又不是神,如何能做到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
不过,能威慑手下也算是好事。
她和所有影视剧中的魔教教主一样,外罩一身俗气的大红色素纱,里面配着白色内衫,傲然地坐在教主宝座上,颇有睥睨天下的架势。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教众,她不慌不忙地说:“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左护法叛教出逃,带走了教中部分弟子和中坚力量,其罪当诛。幸而本座在他房间的暗道里发现了和他狼狈为奸的妖女,决定在明日午时对妖女施以车裂之刑……来人,把妖女给本座带上来!”
李章听令,从后堂把被绑成粽子的汪芷柠带了上来,只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有人颤巍巍地质疑:“教主,此女……是妖女?这,不太像啊……”
“怎么,你竟敢质疑本座?”付疏冷冷地睨说话那人一眼,目光扫过所有人的表情,唇角勾起:“本座今天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告诉你们也无妨,本座已经审过她了,他承认,荣长尧说过要娶她的话。”
此话一出,所有教众议论纷纷,付疏眼神又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而后继续说道:“既然要娶她,那她自然就是荣长尧的同党,本座要杀了她以儆效尤,谁还有意见?”
庞坤连忙道:“不敢不敢,教主说杀谁就杀谁,这么点小事,只要通知我们一声就成,哪用这般劳师动众。”
“果然还是庞长老最有眼色。”付疏满意一笑,吩咐李章:“把人送进地牢里好生伺候着,别把人弄死了,要活蹦乱跳的车裂起来才好看。”
“是,教主。”李章抱拳,将满面泪流的汪芷柠带走。
付疏懒洋洋地伸了个腰:“行了,就是这么个事,明日大家记得去观礼,今天这就散了吧。”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作何反应,自己先出了清正堂。
所有人全都在议论如今教主的随性和霸道,没有人看到,一个长相普通伸手平平的堂主快步出了门,朝观音教外面而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付疏冷冷一笑。
正巧这时候李章来了:“教主,已经都布置好了,绝对不会让汪姑娘的安全受到威胁。”
“那就好。”付疏点点头:“对了,明真那边可有音信?”
“回教主,大渊皇宫动静极大,明先生的信已经在您桌上了。”李章回答。
付疏满意地点点头,径自回了书房。
书房桌子上,果然已经放了一个信封,看里面的厚度,果然是发生了不少事。
她将信打开,才知道她离开后皇宫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荒唐事。
自她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在大理寺状告皇上,细数他的种种罪状,又撞石而死后,百姓们彻底彻底疯狂了,民间各地出现了各种起义军,打着灭昏君的口号,就连距离皇城最近的北城军也不再听从皇帝指挥。
原本醉生梦死的钟离钧彻底慌了,想动用各种关系打压起义军,却发现因为他在后宫的荒唐事,嫔妃们的家族全都不买账,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好好的,实际上却并没有遏制起义军的发展。
偏偏太后死了,皇后和二皇子又在静康王的恳求下出宫巡游,自事态发展严重后,静康王就称病不上早朝,闭门谢客,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一时间,百姓怨声载道,钟离钧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眼瞧着北城军打着为百姓造福的名义要攻入京城,就在这时,民间忽然流传出一种说法,只要皇上引咎卸任,将皇位传给下一代,或许事情能有转圜的余地。
钟离钧命人连夜彻查消息的来源,发现竟然是京郊清风观,无为道长亲口所说。
他怒极,害人亲自去问无为道长谣言是否属实,谁知无为不仅没有推搪,反而承认了:“天机如此,贫道也只是听从上天的旨意。”
钟离钧气得吐血,偏偏就连朝中重臣也觉得这是个办法,既能保得百姓安乐避免战争,又能让皇位不落在外人跟上,简直两全其美!
在他们的洗脑下,就连钟离钧都差点以为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了。
就在这时,有人献上一策,让他将皇位传给年纪最小的皇子,这样他身为太上皇,还能够以皇帝年纪尚小为由代管朝政,等风头过去,就将皇位拿回来。
至于那小皇帝,随便一场意外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钟离钧仔细思索半晌,发现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甚至可以说是当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乎毫无疑问的,钟离钧大义凛然地写了封罪己书诏告天下,而后痛快退位,让皇位落在了年纪最小的七皇子钟离煜头上。
此时的钟离煜虽然还有些孩童的天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