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爸爸倒了水,黎锦煦喝下后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脑子也清楚了不少。
只见他亲妈一屁股坐到床边,就开始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通过她的嘴,黎锦煦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却原来,陆羽然费劲巴拉地把他和付疏叫去聚餐,就是为了坑他们两个,顺便坑一下自己的堂姐陆乐童。
她先是在蛋糕里下了安眠药,想要迷倒他和付疏,而后又准备了特殊功效的药物,准备给他们和陆乐童吃下,留下陆乐童照顾他,再随便拉个男人去照顾付疏。
她的原话是“反正付疏那么漂亮,毫无反抗能力的躺在床上,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动心。”
其用心之险恶,简直惨绝人寰。
一听到他竟然想用这么恶毒的办法对付付疏,黎锦煦登时眉头一皱,扑腾着就要起身:“付疏呢?我要去找她!”
黎妈妈给了他脑袋一下子:“行啦!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傻?苏苏压根就没吃她给的蛋糕和水!”
“难怪……”酒醉前的记忆虽然迷迷糊糊的,但她仍然记得付疏曾劝阻他吃蛋糕,只是他趁她不注意,偷偷尝了两口。
一时间,他为自己的贪吃感到羞赧,讪讪地不再出声。
黎妈妈继续说道:“也是她恶有恶报,付疏不爱吃奶油,换了块蛋糕,结果那加料的蛋糕不知被谁拿到她面前去了,好家伙!她一出酒店就晕倒在路上,被不知哪来的混混流氓……”
黎爸爸连忙打断她:“行了行了,说这干嘛?”
“你什么意思?她敢做这种缺德事,还不让我说啦,要我说啊,她活该!”黎妈妈声音陡然拔高:“要不是我们苏苏警醒,那倒霉的可就是……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谁不后怕呢?
付疏在医院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佟钰简直吓个半死,后来陆羽然被逮捕,他们知道了全部事情经过,更是抱头痛哭,差一点……差一点苏苏就要被毁了!
黎锦煦就这么听着,心中怒火都难以平息,恨不得将陆羽然碎尸万段。
“要我说,唯一值得可怜的就是她那个堂姐,好像叫陆乐童的,清清秀秀的一个小姑娘,偏偏吃了那种药……好在没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得逞。”黎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虽然知道这么想不应该,但妈还挺庆幸的,那个人不是你,不然我就平白多了个见都没见过的儿媳妇,到时候苏苏肯定要伤心死了……”
她眼神一厉,母老虎似的瞪着黎锦煦:“我警告你黎锦煦,苏苏可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她这回又救了你的命,以后你要是敢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老娘把你腿剁下来喂狗!”
黎锦煦无奈苦笑:“妈,我哪敢呀。”
按照这种说辞,陆乐童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一家人好心收养了没人管的陆羽然,供吃供住还陪她胡闹,结果陆羽然半点都不念着恩情不说,竟然还害得陆乐童出了这种事,简直是糟心透了。
几人正说着,付疏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三碗粥:“阿姨怎么还哭了?黎锦煦醒了是好事呀。”
“苏苏来啦,哎呦好孩子,可苦了你了,吓坏了吧?”自从救下黎锦煦,黎妈妈对她的态度比以往还要热情,对亲女儿也就这样了。
付疏淡淡一笑:“当时只顾着锦煦的身体了,哪有心思害怕?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都已经过去,就不害怕了。”
“我们家苏苏性子就是好,懂事又稳重,不像那个臭傻子,别人给什么他就吃什么!”黎妈妈拿眼睛瞪着黎锦煦。
黎锦煦无奈又深情地看向付疏:“辛苦你了,苏苏。”
“不辛苦。”付疏调笑道:“下次再喝那么醉,我可就不管你啦。”
黎锦煦汗颜,保证道:“不会了。”
黎家夫妇看这两个孩子浓情蜜意的,连他们都有些脸红,黎妈妈干咳了声,接过两碗粥说:“苏苏啊,我和你黎叔叔一天没吃东西了,你来了我们正好去外面吃个饭,锦煦浑身没力气,你帮阿姨给他把粥喂了,可不可以呀?”
黎锦煦脸一红,不自然地垂下了眼睑。
付疏倒是从容,轻轻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我来喂他。”
黎家夫妇相偕离去,付疏先是将黎锦煦扶起来,而后拿粥坐到他面前,笑着说:“来吧黎状元,开饭了。”
黎锦煦的脸顿时更红,眼睛水汪汪的,十分憋屈的样子。
但他的身体却十分诚实,付疏伸手过来他就张嘴,一口又一口地喝着粥。
一碗粥见底,他也饱了,抿着唇看向付疏,满眼深情和懊悔:“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妈说得对,如果不是你警醒,只怕……”
如果真是那样,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都过去了。”付疏轻松地笑了笑:“陆乐童已经被控制起来,为她提供特殊药物的歌舞厅也已经被查封,就连侵犯她的混混也被抓了起来,一切都过去了。”
黎锦煦迟缓地抬起胳膊,软绵绵地揽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窝里,声音沙哑:“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付疏从善如流,也揽住他劲瘦的腰,笑得温和又清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