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氏河鲜酒楼开业。
满盈酒楼与之明里暗里的竞争就没歇过。
温掌柜为此还特意来找过邓钰一回。
邓钰向他请教计策,温掌柜的意思是调整价格,薄利多销,首先把顾客留住要紧。
温掌柜虽然把酒楼卖给她,但满盈酒楼是他这辈子的心血,犹如自己的孩子一般,若不是他身子骨不好,不能继续操持,他是万万舍不得卖的。
邓钰知道没人比温掌柜更在意满盈酒楼的生意,他提出的计策必然稳妥。
于是邓钰把菜品价格下调,加上推出部分新奇的菜品,又增设了外卖模式,顺便让小子们送餐的时候把宣传单发出去。
后来生意总算是有了起色,没有被李氏河鲜酒楼压得一筹。
日子久了,李家的酒楼新鲜劲儿过了,却是没有起初开业那段时日那般火爆,生意逐渐趋于稳定。
而满盈酒楼老字号的优势这时也体现出来。
满盈酒楼菜色丰富,厨子伙计经验足,从前温掌柜在的时候就承接镇上大大小小的酒席家宴。
要说邓钰正正经经挣来的第一笔百两银子,就是仰仗温掌柜办酒席得来的。
殷小雅正愁降了菜品价格,盈利也大大缩减,迎头就来了一笔大生意。
镇上有一户大户人家,要举办家宴,说是那家的女儿生辰,家里准备大摆宴席。
她忙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邓钰。
来接洽的是那家府上的管家,说是价格好说,主要是要菜色丰富大气
,不丢主家脸面。
“就连酒水都是订了最好的上品佳酿,巧姐,这笔生意成了,咱半年都可不用紧巴巴这儿那儿抠搜着了。”殷小雅掩饰不住喜悦之情,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邓钰起初也是高兴的。
但是听说那是哪户人家时。
她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河湾镇大名鼎鼎的富豪王员外。
关于他的传言在镇上乃至于周边各个小村落都有流传。
邓钰对他更是一点儿不陌生。
原著之中,祁子南就是死在这个王员外的手中。
邓钰本不想与他有半分瓜葛。
有她在,祁子南吃喝不愁,安心参加科考,甚至日后锦衣玉食飞黄腾达,这辈子不会再有那般下场。
邓钰告诉自己,不赚白不赚,就是要趁此机会好好宰他一笔才好。
于是她眼珠子转了转,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小雅,你去告诉那家管事的,就说咱们有新品菜色,还未推出,可提前提供给他们,只是这价格......”邓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殷小雅听完之后有些犹豫:“巧姐,这能行吗,咱好不容易来一笔大单子——”
“不要紧,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
王员外这人最是好面子,满盈酒楼的新菜色,所有镇上的达官显贵都还没能尝过,却是在王员外家的宴席上吃到了,届时宾客溜须拍马一顿夸赞。
只怕王员外的得意尾巴能翘上天去。
邓钰正打算和殷小雅对一下酒席的细节,却忽然见
祁子南慌慌张张跑来,脸色煞白,“娘!娘!出事儿了!”
邓钰没由来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咋...咋了?出啥事儿了?”
“小黄!小黄它......小黄它死了!”他红着眼,看着像是哭过,说完声音都哽咽了,“好像是被毒死的。”
小黄是之前狗蛋家养的那只大黄生的崽,是祁子南瞒着邓钰斥‘巨资’从狗蛋手里头买下来的。
当时祁子南钱不够,还问苏妙借了几个铜板。
因为邓钰不让他养,小黄一度被养在苏妙家的院子里。
后来邓钰松了口,祁子南便把小黄养在自家院子里,一直当作家庭一员,悉心照料着。
养的时间久了,感情也深厚。
全家搬到镇上来住,小黄自然也被接了过来。
邓钰还打算找三叔给小黄造一个狗屋,就放在宅子后边的院子里。
可是后来事情太多,一时没能落实。
好端端的小黄竟是死了,听祁子南说是被毒死的,邓钰心里跟火上浇了油似的,一整个炸开。
乡下人养狗没什么讲究,小黄一直被当成土狗来养,家里人吃什么,狗也吃什么,若是狗被毒死了,那只能说明——
毒被下在了人的食物之中!
“你阿奶和嫂子呢?她们没事儿吧?”
祁燕在家休息了两天,被子厂的事情她一点儿也放心不下,最近一直带着祁子娟在厂里赶工。
白天家里只有祁子南、祁老太太、田香兰和福宝。
邓钰担心她们有人吃了带毒的东西。
祁子南道:“她们都没事儿,只有小黄出事儿了。”
说起这个,他还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他偷偷拿灶台上面的肉包子给小黄吃,小黄也不会死。
但转念一想,那肉包子是阿奶今早刚做出来,准备给大伙吃的,若不是他偷偷提前拿了一个给小黄吃。
那么家里不论谁吃了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小黄这是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