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买下了两千亩的荒地。
那些荒地常年无人打理,春风一吹,长起了无数杂草。
祁子西和顾河非常自觉扛了锄头就要去除杂草。
邓钰让他们不必除草,她先把地规划出来,到时候在边上建一间小屋子,把栅栏都围上,养些家禽。
把家里那头骡子也拉过来,在空地上养着。
春风夏露滋养下的杂草嫩绿嫩绿的,是天然的饲料,用来喂养牲畜最适合不过。
虽说农忙时节,家里不耕种,上上下下也没一个人闲着。
邓钰连夜把荒地规划在图纸上给构建出来。
两千多亩的水稻田,那可是大工程。
光靠挖渠引流可不够。
她打算在边上挖一口井,把水引流出来,再造一个龙骨水车,让水流灵活流动。
造水车的事情,邓钰到时候还得去拜托三叔。
祁子西和顾河两个小子平日里主要就负责把荒地的栅栏给围好。
至于建一间小屋子,邓钰不想马马虎虎造一间茅草屋,免得后面大暴雨来的时候,直接就给冲垮了,至少得造一间小的土坯房才行。
邓钰先前去小学堂看过,小学堂那两间屋子看着就很结实。
里正同村子里几个汉子连夜赶工没几日就完工了。
邓钰是不着急,等这阵子农忙过了,再请里正帮忙找些人来,付些工钱,慢慢把小土屋给建起来。
又开始下雨了。
夏天的雷雨一阵一阵的,下起来的时候大得离谱。
雷声轰隆隆,好像天都要被桶破了。
福宝在屋里睡觉,被雷声给惊醒了,哭个不停。
这会大家手上都有活在忙,邓钰便擦擦手,进了里屋。
福宝已经自己翻身仰起头来,趴在床上哭。
也许是天气闷热的缘故,后脑勺的头发都湿透了。
邓钰伸手摸了摸她后背,果然衣裳也湿了。
她只好给福宝把湿衣服换下来。
露出后背和手臂的时候,邓钰发现她身上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疹子。
乍一看还蛮骇人的。
邓钰不知道这是过敏还是什么,心里拿不定主意了。
便将祁老太太喊了进来。
没想到祁老太太看到之后,比邓钰还紧张。
“咋回事啊?咋红成这样?”
田香兰忙好进来,看到的时候也慌了。
“娘,这是啥啊,昨儿洗澡的时候还没瞧见。”
她生怕是她自己哪里照顾不好,才让孩子生病了,心里头急得不行。
邓钰见她们慌乱,只能让自己镇定下来,冷静一下说:“去镇上医馆给瞧一瞧好了。”福宝是女娃娃,还是找个医女看比较好。
“香兰,你给福宝换身衣裳,咱去镇上。”
村子里的村民,生了病,大多数都是自己挨一挨,挨过去就算了。
实在不行,再去李郎中那儿瞧瞧。
很少会去镇上医馆。
只因为这年头看病抓药实在是太贵,太费钱了。
祁老太太看着福宝渐渐不哭了,看样子身上的红疹子也没有任何异样, 便说要不再观察看看,兴许没啥事。
但邓钰作为一个现代人,深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健康,比钱财重要多了。
当即表示去医馆看看,也能安心些。
田香兰是个没有主意的,邓钰说什么她只管照做。
她麻利给福宝穿好衣服。
背了个竹篓,里面垫了棉褥子,把福宝放在里头背着。
邓钰则是带了二两银子,两个人穿上蓑衣,带着孩子,一路就往镇上医馆去了。
雨下得不小,但是空气十分闷热。
邓钰怕福宝被闷着,还掀了竹篓上面挡着的盖子往里头看,福宝在里面又睡着了,看样子睡得还挺香甜。
邓钰放心一些,能睡得好,说明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下雨时的土路不好走,田香兰还背着孩子,一路跌跌撞撞,被雨打湿的土地很是泞泥,好几次她们都差点打滑。
半道上的时候,邓钰背了一会,后来实在是走不动路,两个人在路边树下坐着休息了片刻。
“娘,这不会是啥病吧?”田香兰从未见过那种红麻子,看着密密麻麻,十分骇人,她担心得摸了摸福宝的小脸颊,眼底满是心疼。
“没事儿,放心,不会有啥大事的。”邓钰估摸会不会是湿疹或是热疹,小孩子皮肤娇嫩,禁不起环境忽然的变化,一时就起了反应。
歇了半刻之后,雨势一时也小了。
两人加快步子,到达胡氏医馆的时候,里面门庭若市。
即便是下雨,也丝毫没有影响来人来往。
邓钰看到胡老大夫在坐堂出诊,后头排了老长的队伍。
她往里间看了几眼,胡喜儿忙前忙后,不可开交。
正好福宝睡得正香,邓钰便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让田香兰抱着孩子坐着等。
她自己则是出去买了几个包子。
出门的时候正是饭点。
田香兰在做饭的时候福宝就哭了。
做完饭,两个人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