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贵一路都在喊冤,可事到如今谁还会信他。
更何况白富贵先前中毒后在白致清引导之下,几乎把全村人都给得罪光了,如今押着他的族人恨不得立刻飞到祠堂,亲手施刑,以解心头之怒。
村长气得不想多话,到了祠堂后,让人立即施刑。
最终,白富贵在族人的见证下,光着膀子挨了二十鞭。
施刑的族人一点没留手,鞭鞭到肉,白富贵整个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哭喊声震天响地。
连被挡在祠堂外的丫丫和刘施语也听到了。
丫丫拉了拉阿娘的手,兴奋地问道:“阿娘~富贵叔是挨打了是吧?”
刘施语好笑地看了丫丫一眼,宝贝女儿有仇必报这点随她,点了点头肯定地回了声,“嗯。”
丫丫两眼发光兴奋地看着祠堂大门,仿佛这么看着就能看透院墙,看到里面的行刑画面似的。
哼!毁了她棉花的坏人就得受到惩罚!
白氏祠堂内。
受完二十鞭家法的白富贵已经有些奄奄一息。
但白致清并不打算就此了事,他家那么多棉花总不能白白被毁了,除了刑事惩罚,白富贵还得进行经济赔偿。
“村长,您也知道棉花这东西金贵的很,六亩即将成熟的棉花地被踩,其中还有半亩地的棉花被拨得精光。
这些棉花若是没被毁,按时收获的话,最起码能卖上几百两银子。可如今却都被白富贵给糟蹋了,这些损失该如何赔?”
白致清怕村民太过眼红,已经把收益往低了说,可在村民看来几百两银子已经是巨款了。
六亩地的棉花居然能赚几百两银子!
赚的银子是种粮食的好几百倍!
明年一定要改种棉花!
几百两银子的亏损连村民们听着都觉得可惜,只不过这钱不亏在他们身上,心疼不过一秒就开始幸灾乐祸了。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白富贵见白致清提到赔偿,心中一咯噔。
咋地?打了他还不算!还想让他赔偿!还一张口就几百两!
白富贵不顾背上的疼痛,破口大骂:“白致清!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棉花都没长成,哪有损失,赔啥赔!老子不赔!”
白致清冷笑:“怎么没损失了?若不是你,一个月后,地里的棉花就能收获了,损失可大着呢!我也不多要,只要你赔一百两银子就成。”
一百两银子!
别说白富贵不认同,场内族人没一个认同的。
大家都神色莫名地看向白致清,心道他咋好意思狮子大开口。
虽说六亩地的棉花确实损失不少,可棉花不是还没种成吗,哪能按种成的价来算。
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百文铜钱!
全村除了村长和白致清家,谁家拿得出一百两银子!这不是要了白富贵的命吗?!
连村长都不认同白致清的话,说道:“致清!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没种出的棉可不能以市价来算。”
见村长站在他这边,白富贵胆顿时壮了,“二叔公说的对!你这是拿小鸡仔当老母鸡卖呢。你这是在讹我!屁个一百两,一文钱我都不给你!”
见白富贵被打了二十鞭还如此嚣张,村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白富贵!你这是刚打完就忘了痛是吧!”
骂完白富贵,村长又转而对白致清说道:“致清,一百两确实太过了,这让富贵倾家荡产都还不上。”
白富贵插话,“就是!”
村长又瞪了白富贵一眼,继续说道:“但该赔还是要赔的,致清,你就说个实数。”
白富贵:……他还是得赔?
一百两其实只是白致清说出吓唬白富贵的,但谈判不都是先甩出一个对方接受不了的代价,再慢慢往下谈吗。
其实白致清更想要的是地,对方毁了他六亩棉田便得以六亩地为代价来换,不然只挨一顿打,疼过了就忘了。
只有割地赔款,真正付出了代价,疼到心里才会让他长记性,杀鸡儆猴这一招才真正有震慑力。
白致清并没马上亮出底限,报了一个稍低些的数字。
原本白富贵死咬着一文钱都不出,可若真不出他就走不出祠堂。
两人讨价还价,扯了几个来回后,才以六亩地为代价成交。
这次白富贵是真肉疼。六亩地一割,他家的地就少了近一半!
有了白富贵的前车之鉴,其他村民也不敢再生出旁的心思。
可丫丫却觉得不够,还远远不够,得让毁了她棉花的富贵叔拉肚子才行!
事情解决后回家的路上,丫丫拉着阿娘的裙摆一个劲儿地说道:“阿娘,咱毒还没下呢。”
父子俩:丫丫对下毒的执念可真不浅……
刘施语笑道:“既然村长已经惩罚了白富贵,又让他赔了地。毒不用下也行。”
倒也不是刘施语心善,实则是如今已经快到家了,她不愿为了白富贵再跑一趟,那种人不值得她费神出手。
丫丫嘟着嘴不高兴道:“可丫丫想让富贵叔拉肚子,让他拉个三天三夜。”
她可记着呢,都怪富贵叔把她辛辛苦苦种的棉花毁了,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