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致清暗叹远古时期就是麻烦,没有科技辅助,破案取证太难。
明明已经找出了案犯,可就算指出了证据,案犯若抵死不认,也很难证明证据的有效性。
那便只能靠嘴皮子磨了。
“你盖不盖棉被原本不关我事,可既然你毁了我家棉田,那此事便与我有关了。
你恐怕不知道,新旧棉絮在韧性上有明显的差别。
你鞋上沾着的棉絮明显是新的,不信的话,拿出你家棉被来对比下。”
白富贵一时间还真被唬住了,立马改口说道:
“那…那就算我鞋底的棉絮是你家地里的,又不能证明是我毁坏了你家棉花。你家棉絮飘得到处都是,踩到很正常。”
白致清勾唇一笑,转身对着村长及众村民解释道:
“地里的棉花如今才开始吐絮,棉絮都还包在棉铃之中未露出。这个阶段别说棉絮乱飞,大家想在路上看到一丝棉絮都难。只有直接踩到棉铃上,鞋上才会沾上棉絮。”
村民纷纷点头,他们确实没在村中看到棉絮乱飘。
白致清说的句句在理,白富贵根本无法反驳,却仍狡辩,脱口否认。
“反正不是我,我没拨你家棉花!”
“拨?”,白致清微微挑眉,“从头到尾我都没提过毁我家棉田的恶人是连根拨起了棉花,你是如何得知的?看来你是不打自招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白富贵却还打死不认。
“不是我!别胡说!”
丫丫看得都快急死了,拉了拉阿娘的裙角,见阿娘低头向她看来,立马向阿娘招了招小手,表示她有悄悄话要说。
白墨凛看了丫丫一眼,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神秘兮兮地在想什么鬼主意。
刘施语见丫丫动作可可爱爱,不禁莞尔,弯下腰抱起了她。
一被阿娘抱起来,丫丫立马就趴在阿娘耳边急急说道:“阿娘,毒,让那个瞎眼婆婆说实话的毒。快用啊。”
丫丫觉得阿爹不行,跟富贵叔扯了这么久的皮都没扯出个结果,还是得阿娘的药出马才行。
刘施语赞许地看了丫丫一眼,不愧是她的宝贝女儿,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白致清这臭男人跟白富贵磨磨唧唧掰扯了半天,根本没实质性进展,审犯人就得用她的药才行。
刘施语伸手一挥,悄无声息地给白富贵下了药。
片刻后药效便发作,她出声问道:“我问你,棉花到底是不是你毁坏的?”
白富贵:“是。”
刘施语:“你为何要毁了我家棉田?又是如何毁的?”
白富贵不止把他昨夜所做之事一一交待,也把他心底的隐晦心思交待了一清二楚。
白墨凛无语闭眼,原来刚才丫丫那模样是想着让娘下毒呢,直后悔没早些阻止她。这毒之前曾以天谴之名现于人前,不能再在人前用啊!
听到白富贵的招供。
村长气结。
众人疑惑。
刚才白富贵还口口声声狡辩,抵死不认罪,咋致清家的娘子一问,白富贵就老实交代了呢?
这不合理!
才刚刚获知消息赶来的白小栓觉得这一幕极其眼熟。
对了!之前瞎眼七婆也是这般问什么答什么!
白小栓大喊了一声,“天谴!”
白墨凛无语捂脸,他就知道!
而村民经白小栓这一提醒,也想起了瞎眼七婆之事。
白富贵得罪了白致清果真遭了天谴!
事隔半年多,他们差点忘了白致清一家是村中头号得罪不起的人。
亏得有白富贵闹了这么一出,提醒了他们。
否则日后白致清家的棉田丰收,万一他们也头脑一热做了傻事,遭天谴岂不是他们。
而此刻的白致清也想捂脸,他就是不想再搞出天谴的名头这才跟白富贵扯皮,可如今娘子一用药,他之前的功夫白费了。
他日后是要入朝为官的,若被皇家忌惮于仕途不利不说,怕还会祸及全家。
娘子难道忘了之前跟儿子的约定了吗?
白致清转头看了自家娘子一眼,看到了一脸得意的丫丫,心道估计这事还有丫丫的手笔。
罢了,谁叫她们是他自家娘子和女儿呢。
娘子做的都对!
是他之前太畏首畏尾了。
不就是被皇家忌惮吗,一个落后时期的土著王而已,他堂堂发达星际穿来的人还会怕了?!
刘施语见白致清向她看过来,突然有些心虚,刚才听到白小栓喊出了“天谴”,她便想起了跟儿子的约定,这时也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并不理智。
但要怪就怪白致清太磨叽,否则她也不会选择下毒。
不过,这次倒是提醒了她。
今日之毒不能再于人前用了,看来她得改下配方,弄一个不需要问就全部自行交代所做恶事的药,以后再遇到类似之事便无后顾之忧。
倒是丫丫兴奋地很,还给了阿爹一个得意的眼色。
搞得白致清哭笑不得。
他想了想觉得能苟还是先苟着,给刘施语使了一个眼色,对村民说道:“我看不是天谴,应该是白富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