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人不输阵,鬼面张虽没了武器,但兄弟几个的棍棒都还在手,他非但一点不怯,还有心情调戏刘施语:“怎么?小娘子深夜开门迎哥哥,是想哥哥了?”
刘施语气得想撕烂这厮的嘴。
白致清更是怒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这是白天没被打够,晚上皮又痒了来找抽的吗?!”,说着便要上前好好揍鬼面张一顿。
可他还没动就被刘施语伸手拦下了,“说好了,这事交给我解决。”
见状,鬼面张得意地继续作死,骚话不断,“呦~小娘子这是心疼哥哥了呀~等哥哥解决这小子就来心疼心疼你。”
刘施语被恶心得恨不得一刀劈了这厮,可她知道凡人界与实力为尊的修行界不一样,更何况如今她已实力全无,还有个丫丫需要她保护,若不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杀人,便只能先苟着。
刘施语用朴刀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手心,慢条斯理地说道:“疼?我恨不得你受千刀万剐,疼无止尽。可我师父曾说,如果真恨一个人,就给他下最软的毒,让他受尽折磨,直到无法忍受而自行了断。”
不知道鬼面张一行人听了这话的感受如何,反正便宜父子俩是背脊一凉,庆幸自己没做出惹便宜老婆/老娘生厌的事。
刘施语嘴角一咧露齿一笑,面容在月光下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阴森,轻巧地说道:“刚刚开门的时候,我给你们下毒了。”
鬼面张心生怯意,却碍于面子嘴硬道:“小娘子骗人也不编个可信的故事,哥哥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刘施语斜眼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继续说道:“你们现在应该开始慢慢有感觉了,最开始是皮肤有些发痒,慢慢地会由皮肤痒到骨头里,那种痒啊,啧啧啧,让人恨不得剔肉刮骨。”
原本因为氛围有些紧张,鬼面张一行人并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现在被刘施语这么一细说,感觉就来了!
头痒脚痒屁股痒,那种痒意并不在一处停留,而是在身上到处转移,挠了这处,痒那处。
兄弟几人开始胡乱在身上挠痒痒,却总觉得挠不到痒处,而这种痒意仿佛真要由皮肤渗到骨头里,让人抓心挠肺。
刘施语见状微微一笑,又添了把火,“对了,就是这样。但这些还都只是开始,这种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一天比一天痒。据说这世上骨气最硬的人撑了三天才自杀。至于你们能撑多久,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鬼面张几人吓得脸色铁青,只觉身上的痒意越来越盛,恨不得把自己剖了,好缓解身上的痒。
几人鬼哭狼嚎,“痒!痒!痒!”
刘施语冷下脸,压低声音狠声说道:“你们给我小声一点,若是吵醒了我宝贝女儿,我让你们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鬼面张几人被吓得闭了口,可眼神却出奇一致辞地往白致清身后瞄。
一家三口心生疑惑,顺着他们的视线转过头,便见丫丫光着脚丫站在桌边,小手抱着桌腿,眼睛晶晶亮地盯着刘施语,眼神里满是崇拜。
丫丫是被开门的声音给吵醒的,醒来见自己躺在暖暖的炕上有些恍惚,直到摸到身上的小棉袄才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一切。
她的阿爹阿娘变得喜欢她了!
只是醒来没见到她最喜欢的阿娘,丫丫有些心慌,担心那个喜欢她的阿娘不见了,这才下床找阿娘。
丫丫见到自己被阿爹阿娘还有哥哥发现了,把小脸藏在桌腿后,缩着脖子害羞地笑了笑。
刘施语赶忙跑过来抱起丫丫,轻轻拍干净她小脚丫上的尘土,手心捂着她的脚心,语带怜惜地责备道:“瞧把你的小脚冻的,以后别光着脚下地。”
说完,刘施语又是一阵心酸,想起今天初见丫丫时她光着脚丫的可怜模样,猜测这孩子估计从来没穿过鞋,这才会有了新鞋也不记得穿。她明天得去山上找些药,治一治丫丫脚上的冻疮。
被阿娘责备,丫丫不但没觉得害怕反而心里甜滋滋的,她能感受到阿娘是在心疼她。
丫丫把小脸贴向阿娘的颈窝,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甜甜糯糯地应道:“丫丫知道啦~”
说完,丫丫抬起小脸仰着头看向阿娘,害羞地夸道:“阿娘真厉害~”,丫丫也想像阿娘这样厉害!
父子俩满眼羡慕地在一旁看着母女俩的有爱互动。
白致清更是直接伸出手欲要抱丫丫,“我来抱吧,你还要处理这伙人呢。”
“不用,不碍事。”,刘施语白了他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那一点小心思,抱着丫丫也不妨碍她惩治恶人,顺道还能让丫丫见识见识世面。
刘施语希望丫丫能学会她的一身本事,这样就算万一她不在丫丫身边护着,丫丫也有能力自保。
鬼面张一伙人已经毒发,现在正是皮肤发痒的阶段,这五人耐不住身上的痒意,已经跑到院墙边,靠着墙在蹭背了,脸上更是被自己的爪子挠破了皮。
刘施语抱着丫丫走到院中,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们今晚为何而来,定是下午挨了揍想来找回场子。今天这毒只是小惩大戒,让你们知道我们一家不是好欺负的。若是你们的表现能令我满意,我也不是不能替你们解了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