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百川声音有点不自然,脸色有些微红。
阿娅转身出去,等他穿好衣服说了声进来吧,阿娅进去查看他的伤口:“好了很多,但还是注意房事,不要操劳。”
咳……舒百川没有说自己躺了一晚上,脸上有些害臊。
阿娅说对付的还算好,简单换了一下药就走了。
舒百川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脸上微红。想起展无双又一阵心神荡漾。
她一句我爱你,就让他沦陷。
裹上狐裘站在屋外看风景,风也是你,雪也是你,所感是你,所念所及,皆是你。
而此时,展无双却在舒府做客。
她之所以还未进宫,而是在这里做客,是因为舒侯府派人百般阻拦。
展无双看着舒侯,舒侯看着她。
不见其人尚不知其貌,见其人,方知所闻并非虚言。
展无双踏进来时,舒侯就察觉到了若隐若现的血腥,当看到整个人时,他深知这人不简单。
自己的小儿子他清楚,顽劣有余,狠心不足。否则,也不会任他大哥对他作践不敢反抗。他们舒家,就是要心狠手辣之人,对别人,对亲人都是如此。他大哥对他下得去手,他却还顾忌亲情,这般人怎能成大事?
如今看着展无双,舒侯感觉到了比他还薄情的薄情,曾经多少官宅一夜灭门,寸草不生。斩草除根莫过于此。
展无双吞毒自杀时,他本可笑,展无双妇人之仁,会有负罪感。
而如今……看到真人,舒侯对展无双的自杀有了几分怀疑,这是不是他对太子的反抗?对人狠,对自己更狠。
展无双阴冷着眸子释放低气压,翘着二郎腿,背靠座椅坐在那里单刀直入:“舒侯爷,有事明说。”
“咳咳……”舒侯看着展无双,心下知道,这样的男人,注重利益。舒百川在他的利益之内,也在,利益之外。要想他效忠舒侯府,很难。
再看他的身手,自己也强留不下他。
本来,这样危险的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杀了最好。但闽国不简单。展无双能在闽国屡战屡胜,死里逃生,单是这份运气,就让人害怕。更别提,她一人屠百人,这样的实力,也不是每个人都有。
若今日他敢动展无双分毫,只怕,不出半个时辰,他舒侯府就会生灵涂炭。
过往灭门,展无双斩草除根,手段狠厉,他自愧不如。
这样又狠,又有实力,又有警戒的人太可怕了。
舒侯问道:“如何,你才能入嫁我舒侯府?”
“呵……”展无双好笑,入嫁舒侯府?哈哈哈……
“舒侯爷,你在做什么美梦!”展无双的脖颈上,还有昨夜欢愉的痕迹,在那样清冷的脸,野心的眼上,仿佛是胜利的标志。
舒侯虽然想放弃舒百川,可当看到自己的子孙痴迷一个男人时,还是忍不住气的一阵咳。
为了展无双,他连舒府赐予他的荣耀也不要,遣散无数娇美妾室,还自请入府!
咳咳……舒侯差点气过去:“展无双,你别猖狂,陛下对你忌惮,下手是迟早的事。若你不与我舒侯府合作,迟早被如一只蚂蚁捏死。”
“我命由我不由天,舒侯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陛下的心思我懒得猜,也猜不透。他畏惧我时器重舒侯府,这样的想法有多幼稚?我展无双固然被忌惮,但……谁又动得了我?呵……”展无双猖獗的离开,迟迟才到宫内,皇帝立刻召见“展无双,你胆敢与舒侯府勾结!”
展无双这次躲开了皇帝砸过来的砚台,皇帝气急败坏,仿佛,这是展无双忤逆叛乱的象征。
展无双摸着上次砸破的地方:“陛下,臣不想让百川担忧心疼。”
“展无双!”
“臣在!”
“你好大的胆子,但凡君命。不敢不从,你这般是何心思?”皇帝质问,展无双目无表情的望着皇帝“难道,臣要陪陛下做如此无知的游戏?”
皇帝差点气的跌倒,他敢,他敢说这是无聊的游戏:“展无双,你蔑视皇权……”
“陛下清楚,皇权源自何处!”展无双说到“陛下探望舒侯,让舒侯明白陛下的忌惮之心。臣乃新贵,舒侯自然想以权压人逼我嫁入舒侯府。届时,陛下如何对付舒家?”
皇帝哑口无言。展无双也心累:“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臣说过,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意义,也不是所有人都为了权势努力。臣,意在我武国太平。
臣愿意做太子那把代表正义的刀,而非皇权之刀。故此,臣有忤逆。君有错,臣有谏过之责。
如今,我武国满目疮痍,陛下忌惮舒侯,太子忌惮朝臣,武国何以立国?”
展无双说到,却不知太子就在屏风之后。
皇帝气笑了:“这是我皇家之事,岂轮你一个下臣评判。你说你不愿成为皇权之刀,那又缘何发展军中人脉!”
展无双说到:“臣从未笼络军心。
若陛下认为,平定北乱是臣拢聚军权,提倡武将学法识文断案,非是为百姓安然,而是臣笼络朝堂。臣无话可说!臣只劝言陛下,若陛下总是忌惮于臣,如何察觉可用之人?臣无心朝堂军